ps:今天身体还是不太舒服,精神比较差,如果有错误,还请指正。
云沐阳几番施展天涯咫尺神通,仍是摆脱不得,便知此剑乃是以诡异精气磨合戾气魔念而生,若不能将他杀死在此处便不会散去。忽的他见谭天罡御云远遁,当即目射奇光,祖窍之中乾阳天火灯灯芯立时兴奋不已,感到其心念转动立时化作五点灼灼火光跳出。
那道血色剑芒忽的一颤,竟是有些迟疑不前,然而那五点火光已是一齐跳了过来,将那剑芒包裹进去,少时便听血色剑芒中发出一声尖啸,顷刻之间却是化作灰烟消弭散去。
谭天罡纵云疾走,生恐被郜昭成落下,只是怀中剑盘骤然一跳,发出一股令人心悸之音,只是他只眉头一蹙,并不理会。盖因他尚是首次御使这剑盘,并不知此剑盘御使之后景况。方才又见云沐阳几要被血剑杀死,早已没了防范之心,只一心追赶郜昭成。他当下把剑盘往怀中一揣,便就运转法力,纵御法宝。只是忽的他只觉脖颈一凉,却见自家身体已是坠下云头,眼前一股血浪迷住,须臾却是万物皆寂。
云沐阳施展天涯咫尺神通,举步迈出便是追赶上谭天罡,见他六阳魁首飞起,当即法诀一掐口中吐出一口火焰,顿时火龙卷过,以昊阳炼英之法将那头颅炼成一团灰烬。他目光扫视几番,将其尸身摄来,略一查看,便就纵起一道剑光如星驰电掣。
郜昭成神识感应到身后有法力激荡、又有剑气鸣啸,忽的便已有感应。只是他却是没有丝毫停留的意思,只把剑光一指,便就化一道疾电迅飞。忽又见前方一座禁阵,只把剑光御起,断喝一声,劈斩下去。
不过这一次,他却未能将禁阵破开,盖因耳边一道寒芒杀来,他心念一动之下身周一道剑光跳出,将那寒芒一挡,立时便有星火飞溅,便听得铿锵一声,又有一缕细若发丝的寒芒斩下。他登时起身一转,将宝剑横在胸前,身周垂下屡屡剑芒,倏尔飚射出去,剑啸震天。
云沐阳眼见连出数枚剑丸也是不能有丝毫效果,即时一想便在云上举步迈出,须臾便是纵出百丈之外。他见着郜昭成神色冷峻,身周气机一发,恍如一柄利剑冲霄。他凝神而待,此人他看着道行与他相若,但却是身上有一股一往无前之势。只把则阳剑丸分出一十六枚来,悬在四周发出剑芒数尺,将四周笼住。
郜昭成起足一蹬,立时御剑射出,他知二人相遇绝然无有和解之可能,唯有以生死分胜负。当即起身一喝,寄神隐元剑发出千尺寒芒,方圆数里之内尽皆是森森,如若冬日敷雪。宝剑一出风云皆涌,伴有赫赫风雷之音,其势煌大令人望而生畏。
云沐阳剑丸笼身,忽见他一剑劈斩下来,也是神情一凛,此等剑势威猛至极,便是元婴真人也不愿意平白对上。他心中一动,倏尔将剑丸一合,御使天涯咫尺神通瞬息之间遁出数里外。这时只听轰隆一声,他身后一座矮山已是被剑势削平,山石倾塌下来隆隆响声犹若在耳。
尘土飞扬之中,他举步迈出,脸颊处现出一痕血丝,他眉头紧蹙,望了一望右手上被剑气割破的袖袍,便将袖袍一扯,往地上一扔,双肩一抖三十二枚剑丸化作缕缕剑光护住周身,旋即又把幽深目光望向郜昭成。
郜昭成眼见一击不中,也是不恼,大喝一声,立时又是起剑一斩,剑气如若浪潮疾拍,飞速向着云沐阳杀去。剑光带过,仿佛天地寒寂,山石草木尽成齑粉。只是他忽见云沐阳在剑光加身之际竟是身与剑合,拔起一道灿烂剑虹,倏尔便远远遁去。
他见状顿时剑眉一拧,第一剑未能伤得云沐阳,可是也是将其袍袖斩下,再者也是云沐阳防备已深。第二剑乃是他蓄势所发,威能速度都不是第一剑可以比拟,不想竟还是让其一举躲开。他当即便想到一种可能,云沐阳此乃是诱敌之术,知晓自己御使这一柄宝剑极耗法力,便是诱使自己多番施展剑法,以便生生耗死。他明白此点,略一迟疑,便是御剑横空再是使出一剑,剑光恍若撕破天地,直直劈下,四周气机顿时为之一滞,竟是在两人之间形成一座巨大的剑浪屏幕。只是这剑光甫一发出,却是跃空转身,口中大喝一声,又有一道犀利无俦剑光自他宝剑中发出,竟是向着前方禁阵而去。
云沐阳初见一道煌大剑光杀来,便欲起了天涯咫尺神通遁开,可是忽见那剑光还未近身便就如烟花铺开,须臾之间化成一张剑幕。他顿时明白乃是郜昭成识破他心思,便以剑气阻他。他正欲避开剑幕,然而忽的却是心头一道灵光闪过。当即运转法力望去,少顷一声哂笑,“虚有其表。”
原来这剑光乃是郜昭成使得障眼法,实则乃是另有所图。他也不知地灵药谷之中宝殿开启、关闭是在何时,若是一旦错过,恐怕再无机会,而现下与云沐阳相斗顿时之内分不出胜负,再是争斗下去徒费时间,殊为不智。遂而定下主意,先破开前方禁制,趁此机会也可判断此处方向正确与否。如是正确,不需多久殷子孤等人便可赶来,如此胜算大增。反之,他也相信以他本领离开此处不过反手之间。
云沐阳看清此点,立即把剑光一展,倏尔化出二十八道剑丸带起红芒剑气万千,只听砰砰声响前方剑幕立时崩溃散溢。他见此立时纵起剑芒疾往里间杀去。
郜昭成见得云沐阳瞬息之间识破,冷湖也似的面容上竟是泛起一丝涟漪。只见他剑光一顿,转眼之间如蛟龙翻海便是回过身来,断喝一声,运转法力,寄神隐元剑倏尔脱手而出,寒光照耀,遍地覆霜,煌煌剑光似乎要将此方小界撕破开来。
云沐阳御剑疾驰,眼见郜昭成便在前方,忽的四周寒芒集聚,心尖如若凝冰,但见前方一柄宝剑撕空而来,带起赫赫风雷,须臾之间便是到得眼前。他当即神色一凛,原来郜昭成竟是在此处设计等他。他当即便要御使天涯咫尺神通往上空遁去,只是心头忽有所感,他立时打消念头,手中甩出数张玉符,身上法诀一动,玉浪金追自他腰间一跳,云霞重重铺遍,顷刻之间化作百丈大小。
少时只听咔嚓一声裂响,如高山崩塌,这一剑竟然将玉浪金追斩成两段。云沐阳也不理会,只把身形一拔,剑光一合纵起一道夭矫剑光便往郜昭成杀去。
郜昭成忽的一愣,他这寄神隐元剑自他出生来便一直相伴,若论熟悉门中无人能比,这柄元剑能够将神魂寄住其上,以神魂御剑,来去之间还能将气机痕迹尽数隐匿下来,极难被人发觉,乃是一桩用来暗地袭杀的利器。除此之外,他还知这柄宝剑有一桩异能,便是施展之时,只需心意相合,便可唤出剑中灵真,化作无影无形有质有利之间,隐匿于剑光之中,只需剑光笼下,便可将来敌杀死,极是厉害。
他方才计划已久,便是为了使云沐阳心思松懈,从而召唤出元剑灵真,不过竟是仍然没能将云沐阳杀死。片刻之间他便收回心思,心中一动将元剑召回。盖因施展此法极耗神气,寻常之下他都不愿施展,只是今时不同往日,机会不容有失。他收回元剑,神色一寒,稍稍一想,他法力耗费糜巨,便知争锋之时已是过去,现下紧要之处便是纠缠片刻,以挣下喘息时间。
不过从方才交手当中,他便知云沐阳斗法之能不是庸俗之辈,一个不小心便有可能被其看破。他想通此处,剑眉一沉,也是身与剑合,指尖弹出千缕剑芒,便化一圈寒光旋绕,似乎是在等待时机。
云沐阳起指一点则阳剑丸便是冲杀过去,只是郜昭成剑遁之法也是玄妙,一时半刻之间若是不出全力,他也没有把握将其完全拿下。而且此时他尚不能确定郜昭成是否真如他表现这般,思量片刻,也是把剑光铺展开来。
这时另一方向,殷子孤三人全力飞遁,此间镇守阵位不比乾位可随意挪动,只要阵法不崩便要全力镇压气机。三人见着有禁阵相阻便由潘、祖二女出手破去,一路也是迅疾无比,过不多时便去得三十里外。
“祖师姐,此地阵机虽已渐渐明朗,不过若是再前去十里还能再省下一刻。”潘敏筠抬起皓腕拿了一道气机过来,稍一辨认便就蹙眉道。
“不错,”祖庭婳轻点螓首,便转头道,“殷师弟意下如何?”
“单凭两位师姐安排。”殷子孤不欲多说,说话之间已是纵出百丈之外。
两女见此玉容微舒,也是把转云光,紧跟上去。
少顷,祖庭婳两女拿了气机过来细细辨认一番,又取了竹筹出来,认真摆弄,过得一刻,祖庭婳忽然大声道,“殷师弟,此处非是真正宝殿方位,速走。”只是她话音一落,腰间一枚玉佩一声脆响,她登时花容失色。
“谭师叔遭劫。”潘敏筠几乎难以置信,不由捂住檀口惊呼一声。
殷子孤话未听完,已是化一道精绝剑芒远远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