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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沐阳御剑疾掠,冷目扫去,便见十数妖修飞遁而来,裹挟妖风妖气复又将青天遮住。他目光望去见着皇甫府主端坐宝车上,神色肃穆,便就清清一笑,屈指点剑便听得铿锵剑鸣,他斜目道,“皇甫府主不欲与贫道一较高下,如此殊为可惜。”
皇甫府主坐定宝车听得讥嘲激将之意,当即冷嗤一声,大声道,“云道长法力精深、神通玄妙,然而方才那一道金阳神通施展过后云道长还剩得几分法力?云道长纵有高深神通法宝那又如何,我积玉山灵众万千,待得云道长过了四水再言其他罢。”
他说着就是大袖一甩,以他看来云沐阳至少还需半个多时辰方能回复法力,届时只要将一种玄门羽士斩尽便是胜了。只是他却未想到云沐阳上上之法成就金丹,法力本就雄浑,又有三山鼎聚气炼元,补充法力真元,几无竭尽之时。
“披毛戴鳞之辈,也配谈论?”封离婵拔动云光就是冲到中天,见她凤目顾盼斜飞,眸中光彩飞扬,螓首一抬,厉声叱道,“尔辈可是以为我玄门无人?”言罢就是玉手一拍,拍出一道凛冽寒风,裹挟冰雪簌簌。
这时宝船之中也是飞出数道宝光,又有洛琪琛击剑去天,一时之间就是击散妖气。
皇甫六郎化一道黄蒙蒙的精光箭射出去,直取云沐阳面门。云沐阳立在宝船旁侧,见他杀来,微微含笑,把道袍轻轻一扬,骈指一点,便有锋锐剑光斩了过去。
玄门余下八位金丹修士各自驾动宝光腾去天中,施展法术神通与那妖王对战。一时激起风云滚荡,方圆数十里内尽皆是法力涌动。
这时四水之上响起嘶嘶之音,便见云空之中不知何时多了两只硕大的蜘蛛,都是五彩斑斓,只是此时都是身上披着许些火光灼烧痕迹。这一对萃影无丝本是在此布下天罗地网,谁知被云沐阳神通灼烧,无数子孙都是被大火烧死,就连先前布下丝网也是百不存一,再无威力。只是此时都是爬动八足,肚腹喷出两根白丝,便欲再是布下丝网。
云沐阳目光一看那两只异种蜘蛛,面上神情微微一凝,这蜘蛛毒性极烈,只要被这毒丝沾着便是金丹修士也是讨不了好。而且这毒丝无影无形,就是沾着,不到那毒素侵入肌肤也是难以法诀。他看到此处就是剑光一转,倏尔分出两道霍霍剑光来,朝着两只硕大蜘蛛斩去。
那胡娘子柳腰一扭,俏脸一紧,一双媚眼四扫,忽而就是一道剑光划来,她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只把皓腕中一只花环玉镯急急抛出,少顷便就听得一声清脆玉碎声响。她顿时口溢鲜血,面上潮红泛紫,只是此时脖颈一片寒凉映来,她已是感觉到又有一道剑光杀来。
她已是吓得面无人色,连忙将美目一斜,朝洛琪琛美目乱闪,泛出妖媚光晕来。只是那剑丸丝毫没有停留之意,疾闪过去带起一颗头颅,再是一转,那头颅中才是鲜血迸出,喷射出老远。
“狐媚妖女,也来惑我道心?”洛琪琛神意急转,剑丸倏忽来回动荡,便见他举手一拿青雨剑丸,轻轻摩挲几下,好似很是嫌恶那胡娘子鲜血沾染。随即他再是目光一扫,云空上十数位妖王陡然见得那胡娘子竟然连一合都未挡下就被斩了性命,都是骇得不行,不敢直视,急忙躲了开去,生怕那洛琪琛将其看准。
洛琪琛看了一眼,微微一哂,环首一看便就看中一位妖王,再是把剑光一点,便有一道精绝剑光横刺出去。
皇甫府主坐在宝车上目光一直未曾离开,忽而见得胡娘子被斩就是咬牙切齿道,“好你个剑修,便以为无有法子治你了吗?”他言罢便就在腰间宝囊一拍,取了一桩头大尾小形如贝壳之物。随即他就是在那法宝上轻轻一敲,便听得似乎有江水在耳边奔腾。少顷只见那法宝之中透出几道淡淡烟气来,只是片刻就是蹿去四水。
这法宝名作‘幽落金烟’,乃是采自地底地气炼制而成。此宝不在五行之中,既是于修行无益,更是伤不得人命,而且此宝还伤不得五行器物。不过这宝物却是有一桩极为玄妙的用处,便是能够吸引金气,但凡那等金性法宝被这‘幽落金烟’沾染立时便就会失了灵动,犹如棉花沾水,直到一刻之后地气散尽方能再次御使。
他将这宝物扔出,也是微微皱眉。这宝贝也是积玉山所藏,积玉山号称积玉便是积宝之意,盖因皇甫一族生性最是喜爱华美,对那等灵气沛然之物更是敏感,故而也有寻宝之名。那积玉山中不知藏了几多宝物,只是妖族不善炼器之法,多是粗浅使用,平白浪费了许些好物。
这宝贝也是无意间炼成,可谓是天时机缘所致。不过他也知晓这宝物一旦放出,己方御使金性法宝也会受到极大影响,不过妖族身坚肉厚,即便没了宝物相助也还有天赋神通可以御使,而且本身御使宝物多是天材地宝,近身搏斗之物,如此却是占了极大上风。
洛琪琛剑离合真之法也是高妙,心念一动就是十六道剑光,其中一枚剑丸纵横来回,忽而他神色一重,顿时举目望去,心念沟通那剑丸,然而联系虽然还在,可是那剑丸却好像被人拖拉住一般,根本动弹不得。他登时察觉出不妙来,喝了一声,“诸位小心,这烟气古怪。”
他话音一落几位金丹真人纷纷是有了察觉,那冯珩之惊呼道,“金翼剑。”
云沐阳本也是御动剑丸,剑光斩下瞬息之间斩了一头异种蜘蛛,那烟气飘来也觉剑丸被困,忽而又是听得冯珩之惊呼,立即环目一望却见唯有穗源山三人以及封离婵、魏紫不曾受到影响。他见状顿时猜了个大半,喊道,“这烟气恐是制约金性宝物,诸位同道速速收了。”
皇甫府主见得玄门羽士吃瘪,顿时大喜,高声笑道,“此时却是晚了,积玉山灵众听我号令,玄门被本府‘幽落金烟’制住,法宝飞剑都是使不出威能来,趁此时机休要走脱了一人。”
众妖一听顿时大喜,这是一黄衣妖王目光瞟见洛琪琛收了剑丸,顿时起念,把妖风一滚,就是踏出数十丈,大吼道,“贼道看俺来除你。”足下一跺轰轰声响,双拳使出带出一道劲风便就只取洛琪琛面门。
洛琪琛面上冷哂,见他袖袍一抖,却是一柄木剑飞出,往那妖王肩膀上一斩,便听得一声金石裂响。那妖王一声哀嚎,得意之间却是不曾想到洛琪琛竟然还有宝物在身,也是他疏忽大意。他急忙抱住头颅,往云上一滚,便见一肩上鲜血直流,骨肉清晰可见,他龇牙大怒再是挥动瓮缸般的双拳就是跃了过去。
洛琪琛将那木剑召回,横在胸前看了一眼却是有些可惜。这柄桃木剑还是他未入灵药宫之前所用的一柄雷击桃木剑,也是他千辛万苦得来,其后得了剑丸法门,便将这柄桃木剑弃了,不想今日却是派上大用场。他听得劲拳响动,冷目望去,再是把桃木剑举起,挥动起来犹如蛟龙腾舞,青光闪烁,又有雷电击出。
朱氏兄弟一听此言已是心中激动,目光一转就是望去,可是看来看去也没有一个好对付,忽而他看到冯珩之手中持了几片翎羽与一妖王斗得正酣,顿时就是互看一眼。立时嗷嗷大叫,就是把妖风鼓动,一个纵跃就是跳到冯珩之身后。兄弟两拳头一出都是正中冯珩之头颅,便听得一声瓜烈脆响,红的白的都是蹦了出来。
朱氏兄弟一把抓住那烂瓜一样的头颅,舌头一舔就是将那些脑浆骨血都是吞了进去,忽儿就是咦了一声,“这人元灵去了何处?”
“你们怎可抢了本洞主猎物?”那原先与冯珩之争斗的妖王见此顿时大怒,便要与他们争论。
“邱洞主明明是我兄弟猎的,与你何干?”朱氏兄弟目中凶光毕露,獠牙突出,那邱洞主一见不由往后一退,狠一跺脚,就是驾动妖风飞了出去。
朱氏兄弟嘻嘻一笑,二人片刻之间便将冯珩之尸身吞吃了个干净,随即就是环目一望,便见着那边皇甫六郎与无眉道人已是围住了云沐阳。
那朱二郎见状顿时欢喜不已,急忙道,“大兄,如此正是好机会,我等正可趁此时机夺了那宝船来,不就是大功一件?”
朱大郎咦了一声,嘿嘿一笑,却道,“夺了那宝船算什么功劳?你是不曾见着那云道人已是被六郎困住,你我兄弟再是召了几位同道除了这云道人我等才是立了首功。”
“大兄这首功怎是容易的?”朱二郎却是不这样认为,忽而他目光瞥见一位妖王驾遁妖风去了宝船那边,顿时就是急道,“大兄再是不做决定功劳便要被人抢了去了。”他说着就是一顿足,脚下妖风滚动已是蹿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