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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修士见礼过后,嵇怀谷道,“再度劳烦席真人、孟真人为裁正,本府在此谢过了。”
“不敢称劳。”席、孟二人在座上坐定,微一颔首。
端木兄弟今日看着气血旺盛,意气昂扬,眼见众人齐聚,当下便是站起身来,好似有些不耐烦,道,“白道友,我兄弟二人可是等了许久,只待白道友前来赐教,也让我兄弟二人领教万象阁万象空雷,只望师兄少时饶情一二。”
云沐阳看这兄弟二人此番神态略一思忖,再是看白素鸿见其目光悠悠,神情淡淡,含笑浅浅,心中暗道,“万象阁知天地万象,白素鸿此模样却似乎并无意我乾阳天火灯,可是他也断断不是无的放矢,只为领教那金水火龙之法也是绝无可能。白素鸿究竟意欲为何?”
他越是想着,心头疑惑越重,此中人人心思都是难猜,众人言语之间都是暗藏陷阱,灵药宫承袭逍遥道统,一个不慎边有可能满门覆灭。
白素鸿朗声清笑,足下一团烟气生出,见其冉冉升入云空。他负手笑道,“两位道友言笑,在下久闻景霄宗神法,今日得以见识已是荣幸之极。只望贤昆仲得了那法宝,借与白某看上一眼,便是感激不尽。”他说到此处,目光骤然凝聚起来,道一声,“两位道友,请。”
端木兄弟对视一眼,见兄弟二人携手化两道烈烈红光冲入天霄,只见一团红云足有数百丈大小。忽而那云团被一缕芒光破开,只见一头赤蛟撕开云霓,探出头来,吟啸一声,旋即却是引得云台下方水汽蒸腾,如若滚沸。那赤蛟再是双爪一探,口中竟是吐出一道水光。那水光只是瞬息之间便将东西两侧连贯一起,看着浩浩汤汤,极尽波涛浩淼之感。
与此同时那团赤红云光火焰腾骁,霎时之间又是铺开百丈开外,却是火光冲霄,水火相映,时而水中火焰芒光,火中玄水荡漾,时而碧水涛卷,浪潮动荡,火龙游弋,喷烟吐焰,果真应了那金水在天唤海潮,火龙伏地映金霄之言。
白素鸿只是看了一眼,目中更是警惕起来,景霄宗因着不在九州,寻常不与九州道门交手,万象阁中虽有景霄宗记载可也是数百年前。他当下也是把袍袖展开,倏尔再是举手一招,飞出一面黄光兽纹小旗,撑起一道宝光将周身护住。
只是瞬息之间金辉火龙已是笼盖下来,白素鸿置身其中,便觉心神燥热,立即运转玄功,灵台骤然清明过来,他微一点首,心道,“原来这神通还能引动心火,灼烧五脏神识,却是小看了。”他看到此处心中极是满意,此行便是不虚。不过他心中自有盘算,定是要将这兄弟二人手段都是试探出来方才可止。
当下手中兽纹旗轻轻一挥再是起了一团黄光出来,将那赤火击退,其后拔身跃起,就见一头赤红水蛟直往面门扑来。只见他身后一声清鸣,却是一柄法剑跳出,斩向那赤红水蛟。赤红水蛟立时崩散,只是方方散去却又立时凝聚起来,只是这时却是化出四头蛟龙,赤玄两色交替变换。
白素鸿一看顿时眉头一拧,这些蛟龙尽能够水火两属从容变换,如是一个不慎以为乃是火龙或是水龙那便要吃一个大亏。而且这金水好生厉害,法力打去立时被其纳入水中,竟有法力不沾之能,而且一旦被这金水沾身,身上法力便会被消融而去。
那玄水蛟龙围在周身,四爪弹出,几欲穿石裂金。他被这蛟龙一困,身子不由自主便要被扯入水中。他看到此处立即定神,随即清喝一声,手中兽纹旗将周身护住,倏尔再是凝聚法力于掌上,起了一只赤黄手掌,旋即拍打下去,便有烟气四散。白素鸿立即化一道黄光冲天而去,随即再是立在云中。
端木兄弟见白素鸿破了神通而去,都是神色微微沮丧,端木赤道,“可惜,如不是你我兄弟二人还未将这神通炼至小成,定不会让其如此轻易破了神通。”
“阿兄莫要多说,击退此人方是正经。”端木朱也是微微一叹,随即更是目光振奋,战意昂昂。
白素鸿道,“金水火龙,妙通变化,白某佩服,也请两位道友一试我万象阁神通。”言罢再是一喝,面前一点金黄光芒跃动,见是那一尊玲珑塔。他口中法诀轻念,玲珑宝塔已是飞了出来,化作万千灵光铺散开去,恍如飞蝗四散铺天,又似银河在顶,搅动诸天灵光。
端木兄弟立时一惊,急忙卷动水火,霎时之间水汽漫漫,好似春雨绵绵,又有火海喧腾,水火交融一处,又似乎毫不干扰。立时撞破重重灵光,瞬息之间遁了开去,下方水火也是爆发出重重雷光,震得云台晃晃。
白素鸿眼见于此不由微微一笑,当下把玲珑塔一收,却道,“贤昆仲好本事,原来神通藏神通,妙诀演妙法,白某受教了。”当时一收云光,竟是从天中驾了一朵烟云而归。
云沐阳看到这时,心中疑惑不解,暗道,“先有孟真人助我送了玄贞外出昆仑,此番又有白素鸿在此,明明尚有余力,若是真与这兄弟二人斗法,未必会输,但如今结果却是如此。”他立时将种种都是联系起来,只觉千头万绪,只是忽而他心头一震。
“白素鸿所言神通藏神通,妙诀演妙法,这分明是在告诉众人,端木兄弟神通尽于此。他将这兄弟神通都是试探出来,莫不是已是猜出我所图?”云沐阳想到此处心中疑云团团,暗道,“这白素鸿为何助我?若说无有所谋那是断然不可能,既然到此一言一行皆是宗门利益所在。”
“白真人这是何为?”场中又有不少人也是如此疑问,可是却无人回应。
广真法门童师弟被仰戊醇金符制住,说不出话来,见得这般景状不由挥手跳脚,愤恨不已,却是被英武女修一把按住,横眉警告道,“童师弟,此中无有你说话余地,再是放肆休怪师姐我无礼了。”
孟真人、席真人只是端坐云上,并不说话,这结果似乎早有预料。
嵇怀谷面色微暗,如今拿了乾阳天火灯出来虽然知晓逍遥嫡传便在宴席上,可是却无从查知,此处一人一花一兽一草都有可能。本也有意通过众人施展神通妙法,窥探其人道法渊源,可是被却生生破坏了去。各大道场似乎早有了商议一般,只是将熟知的神通道术使出。
路老道瞥见嵇怀谷面色阴沉,当下也是沉声道,“府主,可要将禁阵起了,这些人俱不是易与之辈,心中藏有万般鬼谋。”
“不必,鬼魅伎俩何足称道,我堂堂昆仑自有昆仑气势。”嵇怀谷淡淡一声,心中极是不屑,如若真是起了禁阵窥探他人,各大道场未必不能察觉,如此才是人真正轻蔑昆仑。
“是。”路老道心中悻悻,暗道这些外道门人着实可恶,终有一日昆仑定要扫清九州。
端木兄弟立在云头,见得这般也是眉头大皱,端木朱惊疑道,“阿兄,我看白素鸿定是故意引出你我手段来,好教外人窥探去,莫不是藏了什么阴谋。”
“确实如此,”端木赤心头一寒,随即却安慰道,“我景霄宗道场不在九州,为人排斥也在情理之中。万象阁既有包罗万象之言,想来白素鸿当是要亲自查知我门中神通,以录入万象阁。不过这白素鸿却是不知死活,我景霄宗神通怎会被人看去?你我所使只是皮毛,不过这般也好,你我都是借此知了万象阁法门,今后若是遇到其门下也可有了准备。”
“阿兄所言有理。”端木朱暗暗点首,如此说来却是甚为赞同。
少时端木赤仰首大声道,“还有哪一位道友愿意上来赐教?我兄弟二人恭候于此。”
不少玄门修士都是轻轻一叹,昨日被白素鸿毁了机会,给了端木氏喘息之机,如是现下上去众人却是无有把握。
“哼,倒是教两个无耻之徒夺了宝贝去,师兄,你为何要放任这二人,我御灵仙派脸面都要被丢尽了。”闵柔即使不甘,恨恨嗔了一眼,见着冷惊泉面容冷淡更是心中难受。
端木兄弟又是一番叫嚷,见着无人上来,哈哈大笑,欢喜不已,道,“既是如此我兄弟二人便笑纳了。”说罢卷起一道玄风,立即攀云而上,意欲将那乾阳天火灯灯芯拿住,只是却觉一股灼浪滚来,灼得二人手掌生烟。
闵柔见此不禁抚掌大笑,咯咯道,“看来这宝贝与两位道友无缘呢,哈哈。”其余修士也有不少出言道,“端木道友,既是无缘何必强求?”
“有缘无缘,怎是这区区一件法宝说了算?”端木兄弟顿时恼火,当下口中吐出一团真火,将灯芯裹住随即收入那鱼篓当中,便见两人嘻嘻道,“如此便是有缘法了。”
云沐阳看着这兄弟二人如此,微微一笑,将法诀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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