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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煌听了云沐阳之言,心中也是不住赞成,公孙青木所言定也是有掌门授意,可是若是风险太大,便就得不偿失,还会遗祸无穷。
计议定下,公孙青木便按着云沐阳所指魔物托身之人,将之一一记下形貌,并令人前去将他们名姓、住处、出身都是查清。
三人高坐云台,呼吸之间激荡层云,霞光漫漫。只是过得三日,云沐阳忽而睁开眼来,目中放出凌厉之光,一股锐利杀气骤然迸射而出。姚煌、公孙青木立时感觉到这杀气,皆是云光一颤。
“云师弟,可是发生了何事?”公孙青木两眉一横,见他神色凝重,便即出言问道。
“好一个邪魔,食肉饮血,竟敢在我灵药宫放肆。”云沐阳眸中杀意遽尔一敛,口中道,“姚师叔、公孙师兄,且让小弟前去会上一会,只是无论发生何事都还需坐定云关,不可松懈了。”
无劫炼心劫大阵当中,见着一俊美少年着了一身碧绿丝绸大袍。看他模样两眉含黛,细若柳叶,薄唇朱红,鼻梁高挺。他目中凶光一闪,却即拿来一只灵鸟,鼻翼一抽,那只灵鸟彩羽顿时变成灰暗色,随即化成一堆飞灰。
他冷笑一声,极是嫌弃道,“甚么鸟玩意儿,不过吸得一口便即化了灰。”言罢把手一扬,举目望了一眼山道,见得翠竹垂枝,又是喷了两口热气,便脚下生风,往那山顶跨去。然而他还未走了两步,就听得一声娇笑。他目光一望,便见前方一裹了孝衣的少女躺在山阶上。
“好郎君,你看这里苍山为席、阵光为被,好郎君你便从了奴家吧。”那身穿孝衣的少女酥胸半露,巧笑倩兮,便即一股妩媚风情。
谁知那青衣郎君冷笑两声,道,“人间有句好话,要想俏一身孝,小娘子倒是得了精髓。”他说着袍袖一甩,脚下熏风,却是一脚踩在那少女胸口。他踩了两团软和谐)肉,不自禁又是来回蹭了一层。他这般直搅得那少女娇和谐)喘连连,檀口呼出热气团团,面泛红潮。
这时他往下一看,见那少女一双柔荑好似水蛇缠了他左腿,面现迷醉之色。他嘿嘿一笑,道,“小娘子若是寻常本座定弄得你好一场造化来,不过本座现今无有空闲,若要切磋这欢喜禅法何不回了支岐山?”
那少女噗嗤一笑,面上潮云尽去,柔荑往那少年胯下轻轻一点,便即咯咯笑道,“郎君所言极是,天长地久,还怕没有欢乐之时?圣主花了许大代价,骗过那昆仑道宫的小儿们,这才来了这九州,确实得好生仔细些,莫要露了根脚。”
“小娘子,你且看好了,”绿衣少年头一抬,指着山峦碧竹不无好气道,“这灵药仙宫也是道脉一支,不会没有手段辨出我等化身。一入小竹峰前,本座便觉有毒蛇窥视,心神也是生惧,可见不是没有能人。小娘子别要忘了我等初衷才好。”
“怎么敢忘,水来土掩,兵来将挡,”孝衣少女咯咯一笑,玉手一拨弄那少年,即道,“左右不过舍了化身,种下魔种,此事奴家省得。”
那少年见她仍是一副嬉戏模样,面色不悦道,“明眼之人都知我等若要生事重回九州,这首战定在南次州。这灵药宫不会没有警觉,只是不知会设下何等应对之法,小娘子你那化身务必要探听得分明才是。”
“省得了,奴家省得了。”孝衣少女盈盈一礼,旋即伸出胜雪玉足来,媚眼道,“来了这次州好些时日,却未曾吃些好的,岂不是枉费了好一个行程,真真让人笑话了去。奴家这便赴宴去了。”言罢纤细柳腰扭动,一步三回头,竟是媚态横生,只是看的那绿衣少年心火大起,腹中热气翻腾。
少年闷哼一声,若是在平时便可借着这欲念修行,这时却忙把魔攻运转将这些念头压下。少顷才是举起步伐来,他们此次费尽心力跨上九州,本就不是要以化身潜藏入九州门派。若果真如此,昆仑道宫那四位元神真人恐怕当即便要举动庆云将支岐山围住。
只要此行所种下魔种,有那么一二人可以混入玄门道宗,那么此行便是完满,日后便可驱遣这些魔种。他也知时辰不多,一旦错过昆仑立时反应过来便要将他们化身诛杀,故而毫不迟疑。
他看了一眼,嘿嘿冷笑,便是要搅起祸端来,如此那些魔种或可蒙混过关。他这般一想,即刻把袖一振,神态极是潇洒。过未有片刻,便见眼前一团薄雾,起手一劈,就见一对少年男女。
那对少年男女也是一惊,急忙警惕起来。这时见着眼前绿衣少年形容俊美,举止大方,不由凛起眉来。那少年哼了一声,在腰间一拍,取了一柄长剑在手,面色不悦道,“道兄是哪一家弟子?还请报上名姓来。”
绿衣少年只是温温一笑,道,“两位道友是什么出身?”他说着目中绿芒轻轻一闪而出,好似毒蛇吐信。
这时那对少年男女便觉神魂若痴,竟是露出极为迷恋神情。却听那绿衣少年一声冷笑,“心意稍坚,若非本座还有大事,引你们种下心念又有何妨。”言罢拳头一握,一声咔嚓响声,眼前一对少年男女即刻瘫倒在地,须臾就只剩了两张着了衣袍的人皮。
他作罢这无关紧要之事,再往山道而去。只是他只走了片刻,立时心生警觉,两眉一挑,急忙把足一顿向后飞去。只是这时他好似撞到一重绵软墙壁,当下便是喝了一声,在空中一翻,少顷落地,就见一道五色霞光从天盖落。
他见此,神容冷笑一番,张口一吐,便有一团绿油油的诡谲气机喷了出来往那五色霞光一沾,就听得嗤嗤作响,生出薄薄秽气来。他这时才是目光看去,见着一广袖宽袍的少年道人立在云头。
“嘿嘿,原本还不想与你等为难,只是此是你自家寻死,休怪本座了。”他说着把身形一晃,头顶现出三头六臂魔身来,各持兵刃,皆是一片祥光。
云沐阳大袖翻飞,目光一看,见得这光和谐)气纯正一派正气模样。不由面色一哂,这些魔头若将魔功练得深了,那些无知之人少不得便以为是仙门正道,只需细细一看便可知道分别来。这些魔头所发气机俱是团结一处,好似沉重不住,要往下掉落。而仙道法门便是清清气息,即便是玄门左道也是向天飞赴。此是清浊之分,仙魔之别。
那绿衣少年生出三头六臂,即刻一喝,六只手臂舞动兵刃,便将五气锁龙手打得支离破碎。当下便即一跃而起,只是此时就听一阵仙乐响动,围绕在他身周的五色霞光竟是再是凝聚起来。他觉气机一滞,再是舞动魔云,嘎嘎笑道,“好小儿,你这手段确实不凡,竟能困我气机,只是你还未修炼到家。”
“道友何必逞口舌之利,是否修炼到家便请道友看我手段。”云沐阳法力一催,五色霞光越演越烈,瞬息之间将那魔云魔物裹得水泄不通。忽而心念一动,则阳剑丸从他眉心跳出,发出潺潺流水也似的剑光铺落下去。
三头六臂魔身见得剑光斩来,嘿嘿干笑,哂然道,“你这手段比之寻常金丹修士倒是强上几分,不过想要阻拦本座却是不自量力。”他再是一看那斩来剑光,又是嗤笑道,“你这剑光能斩有形,却是斩不得我等无形。”
他说着两目一震,肩膀一抖,冷笑道,“你若只有这些手段那便受死罢。”口中语声恍如闷雷,见他足下一跺就是冲天而起,然而这时他心头一寒,便见一道煌煌雷光从天击落,打在他肩头,旋即就是一声霹雳巨响。
“雷法?”他惊讶喊了一声,面上吃痛,捂着被雷光劈去一臂,再是一抖又是生了一条手臂出来。他落在地上还未站稳身形,便见一道金光剑芒劈斩而来。他一看此剑芒,虽是不曾看出异样,可是吃了方才雷光一击,也是不敢硬接,只把手中一把金锏往那剑光挡去。
这不挡还好,一挡就见得点点火花跳起,如银星流逝,就听咔嚓一声断响,竟是被剑光斩成两段。他不禁大是惊诧,惊道,“你修得纯阳道法?”他目光一翻,却见那剑光倏尔一分,带起条条金芒斩了下来。
“原来道友也只有这等手段,空负了魔宗盛名。”云沐阳冷哂一声,身子化一点金光射出,在天中一闪,发出百丈金光锐芒。忽而顶上霹雳声作,随即滚滚落雷击落下来,伴随着条条电蛇。
三头六臂少年大口一张,魔物最惧雷霆之力,此刻也是微微慌张,急忙在地一滚,肌肤片片黑气涌出,霎时之间便是结成一团大茧。这时破口骂了几声,意欲往那地底钻去。只是一碰触到那五色霞光,立时被反弹了出来。
无奈之下,他嗷嗷叫了一声,便欲冲破包围。只是那头顶落雷电蛇訇然直落,犹若雹雨,每一道雷光击下都是将他魔气击散。
直是过得半刻,眼前现出一个数丈焦黑深坑。云沐阳把雷光一收,再是扫视一眼便即化一道疾光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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