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把堂堂冰绝宫主的身体给看光了……这罪名,估计杀一万次头都不够。? ?? 毕竟,他可是小星皇明媒正娶,天下见证的冰绝宫主!
午夜目光哆嗦地看了身旁的瑞娜一眼,那眼神,就好像在说你刚才的要求我爱莫能助一般。
瑞娜脑袋微微一斜,目光疑惑地看着午夜。
云鸿同样是看了一眼午夜,满脸的疑惑。
二刚要询问,皇座之上,冰绝宫主缓缓站了起来。
“本宫自暂代先夫之位,转眼之间,已是百年。百年之中,本后虽无造福苍生之建树,但亦无祸乱苍生之大过,也算勉强对得起父皇与先夫之托付。”
“百年大典,本是为庆贺而生,但今次与以往不同。本后暂代星皇之位百年,父皇与先夫亦亡去百年,百年虽过,但父皇与先夫之血仇,却未能得报!此仇此恨之下,何喜之有?有何可庆?”
“此次大典,不得歌舞奏乐,不得歌功颂德,不得进贡呈礼,只论本后在位百年的天下之事,和百年之后的天下之图!”
如果直视冰绝宫主的容颜,会现她是一个绝美到足以让日月失色的少女,但伴随着这绝色容颜的,却是宛若天地倾覆般的沉重威压……即使是作为帝王,这股威压也实在太过沉重,沉重到足以让一个极境的强者在面对她时都有些喘不动气。
这种恐怖到让人心悸的威压,足以完全压下容颜所带来的惊艳。
她站在皇座之前,冷然俯视帝星联盟十万巨头,缓缓而言,每一个字都震耳聩,动颤心魂,这些有着强大力量,或掌控帝星重权的强者无不俯静听,无一人敢抬相对,做出半点不敬之举。
一个外表看上去只有二八芳华的少女……还是公认的帝星联盟第一美女……却又是帝星界百亿子民的皇!!
对于“初见”冰绝宫主的午夜来说,这一幕的心灵与视觉冲击,无疑是极大的。
冰绝宫主抬起右臂,雪灰色的宽袖垂下,露出雪嫩的手掌,和一小节白玉般的手臂,她右侧的侍女缓步向前,俯托上一盏赤色的酒杯。
冰绝宫主缓缓拿起酒杯,下方众人也都连忙拿起席前已备好的酒杯,拱手面向冰绝宫主。
“本日大典,便以此酒开端!”冰绝宫主抬高手臂,稚龄少女般的脸颊上,却是让人无法鄙视的威严。
“此酒,一敬我帝星天地!”
“二敬我星皇一脉列族列宗!”
“三敬在座的众位!你们或为我帝星之基石,或为我帝星之栋梁,或为我帝星之壁垒,帝星联盟这百年以来,也全依众位倾力辅佐……本后先干为敬!”
冰绝宫主声音刚落,杯中之酒已是昂饮下。
“谢冰绝宫主!”
下方众人尽皆惶恐,慌不迭的把杯中酒饮下,不敢留下哪怕一滴,有的甚至激动的双手颤。
百年大典,历来都是先敬星皇,冰绝宫主却是先敬众人,他们自然是万分惶恐。
冰绝宫主放下酒杯,目视众人,本就死气沉沉的双目,陡然间释放出了刺骨的冰寒,她淡淡的说道:“今日的席位,是何人安排的?”
大殿之中所有人顿时屏息,一些不明所以的人面面相觑,帝星城的人也是脸色突变……
五大家族的座次万年恒定,没有人怀疑冰绝宫主一眼就能看出这场大典的位次问题,但谁也没有料到,她上一秒刚敬独孤群雄重臣,下一秒便当着众人之面,在这大典之中,陡然质问此事。
转折之快,让人措手不及。
“哦……”午夜伸了伸脖子,连他也没想到,冰绝宫主竟忽然做出这种“不合时宜”的举动。
大殿死寂了数息,一个人从东侧坐席中缓缓站起,正是淮王。他躬身行礼道:“回冰绝宫主,是小王所安排。”
“哼!”
冰绝宫主侧目,冷冷的道:“五大家族从跟随太祖星皇打天下至今已是万年,在这百年大典之中的席位也是万年未变!为何要动五大家族之席位?你须给本后一个充足的解释!”
淮王这次的席位安排,本身就是为了给冰绝宫主一个下马威,让她知道原本属于星皇一脉的势力,已大部分倒向了他,没想到她却忽然在这种场合之下当场难。
淮王镇定的道:“回冰绝宫主,小王参与此次盛典安排,不敢大意,事先向众位家主所期望的座次位置,不想大部分都愿意入座东席,因而小王便擅自决定更改五大家族和诸王府席位,还请冰绝宫主赎罪。”
淮王这番话,星皇城之外的人自然听不出什么,只会对淮王筹备大典时还要询问各家族愿意坐那边而感觉到有些奇怪,但星皇城内的势力却自然听的明明白白。
所谓“大部分都愿意入座东席”,分明就是“大部分都愿意效忠于本王麾下”的意思!
“擅自决定?”
冰绝宫主眼睛微眯,这一并不剧烈的表情变动,却是让整个大殿的空气都骤然变冷:“是谁给你的权力擅自决定?五大家族与王府之地位平起平坐,有权力更改五大家族与王府座次者,唯有星皇!何时轮到你来安排五大家族的位次!下次大典,你是不是要把本宫的座次也给更改了!”
“小王不敢!”淮王连忙躬身低头,满脸惶恐不安,暗中则是一阵咬牙……天下群雄的眼下,被冰绝宫主如此斥责,他自然不能反呛,只能老老实实的受着。
冰绝宫主目光转动,看向了东侧席位的众守护家族和王府,嫩唇缓起,溢出一个接一个平淡道极点的字音:“你们……都喜欢……入座东席?”
东席有着接近三大守护家族,数十王府,在冰绝宫主的目光凝视之下,他们无不是心脏紧,手足冰凉,感觉仿佛被一把冰凉到极点的寒刃抵在了喉管上,再加上他们原本心中就有鬼,他们别说说话了,就连头都不敢抬起来一下。
一个个都是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喘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