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仪微尘阵上大片的流星雨划过,璀璨而明亮,明亮的耀眼!
可是大雪的天空中,静静站立的人们,都是一片肃穆!
任凭雪妖之血把他们淋得满身白毛……
终于,有守卫弟子跪倒,嘶哑声音道:“离大人!请让属下带一标人马,进阵救援蒙恬守卫弟子!”
“离大人,属下也有此意!”
“离大人,属下,请战!”
一人带头,万众响应!离寒身后,数十个守卫弟子竟然全部轰然跪倒,请命出击!
仿佛面前的两仪微尘阵并不是多么的厉害,而是不堪一击一般!
其实离寒和眼前所有人却是都知道,眼前的两仪微尘阵不但是厉害,而是厉害到可怕!可是,此刻却无人退缩,恨不得都冲进大阵中,拯救战友,跟敌人拼个你死我活!
略远一些的天空中,一个白衣女子也飞浮半空,如此的安静,美丽,紫荆花一般,她一身素白,好像和这天地、大雪,融成了一体。
她看过太多的弟子尔虞我诈畏战逃走,却从来没有见过还有这样的守卫弟子,争先恐后,抢着去赴死!而这些弟子的掌门,又有着什么样的本事呢!
但是离寒却不能让他们死!
虽然离寒是冲动的人,不过他从来都是不顾自己的安危冲动,而不会慷别人之慨,一冲动,让手下去白白送死!
这时,大阵中突然响起张达明的声音。虽然离寒等人一个都没见过张达明,可是这七八天来,早已认识这个讨厌的声音。
“哈哈哈,好感人啊,想不到我半夜没睡觉竟然看见如此感人的场景,张达明都要感动的流泪了……不过我还是劝你们,不要再装了,你们这些胆小鬼,你们巴不得离寒说,不准,哈哈,我看透你们这些伪君子了!”
离寒身后那些守卫弟子中顿时有人跳出来怒吼道:“张达明,我草你祖宗!谁说我们胆我这就带兵杀进去!”
不过却有更多的守卫弟子看清了,这张达明就是用言辞激他们进入两仪微尘阵送死,这些守卫弟子连忙拉住激动的几位守卫弟子,让他们不要做蠢事。
离寒星眸闪动,微微一笑道:“古语说,有阵必有破。人乃是活物,阵乃是死物,你两仪微尘阵虽然强大,可是也必有破阵之法!这个世界上,没有别人永远破不掉的阵!”
张达明却是不屑,冷哼一声道:“这两仪微尘阵创造了多少万年,何曾听过被人破?你离寒倒比那些远古大能牛逼了?你来破啊!龚某等着你来破,你快来啊,你现在就来!我都等不及了!你何时来破?”
离寒道:“不在今日!”
张达明又哈哈大笑,道:“好呀。离寒,你看见了没,大阵中还有百多点移动的星星,那就是说你们还有一百多号没死,其中就有你们的蒙守卫弟子!哈哈,不过我并不想急着弄死他,我要慢慢地折磨他们,让他们在大阵中求死不能!”
张达明说完,那百多点移动的星光中,又有一点化成流星消逝。接着,星点化成流星的频率明显减慢了。
大家都知道,这是张达明的心理战术,就是让里边的人慢慢死,诱引外边的人继续进入解救!
“大人,让我进去跟他们拼了!”
“大人,我一定会救出蒙守卫弟子,我们战国子弟没有孬种。”
听着这样的言语,离寒也是心中焦急。可是这大阵如此神奇,根本看不出什么端倪,再有人进去,也只是白白送命而已!
这时,又有一道流星划过。张达明的声音传来,“哈哈,又死一个,离寒,都说你假仁假义,你被我揭穿了吧,哈哈,怕死小人。”
离寒身后众人都是气愤难平。离寒却是哈哈一笑道:“怕死?你不怕死?你不怕死出来和我战上几百回合如何?你敢么?”离寒说完,回头看看自己的手下们,淡淡道:“我离寒不怕死,我手下的弟子也不怕死!如若为了大义,如若死得其所,那我离寒当带头赴死!不过若是死了成全敌人,死了还被人骂傻狗……这种事,在下绝对不干!”
离寒说完,那些手下激动的守卫弟子全都冷静下来。
大家都不怕死,可是死的没有价值,死了还被人骂蠢货,这种事就没人愿意干了。
那些情绪激动的守卫弟子,都跪倒,道:“离大人,我们错了。”
离寒点点头,说道:“所有人等别看了,回营!吩咐下去,谁往这边看一眼,我离寒就挖了他眼睛!”
离寒说完,竟然真的带着手下所有守卫弟子回营,再也没有人往这边看上一眼。
张达明又杀了几个,看对面根本没什么动静,倒是不再继续杀了。而是吩咐一声,将剩下的数十个人抓起来,日后用来对付离寒。
离寒心中也是如此思想,如果他站着看,张达明当然更加疯狂。如果他根本不看不管,蒙恬等人说不定倒有一丝活路。
可虽然离寒不看不管,但是他心里却是有些烦恼。平白无故折损了一名守卫弟子,而且两仪微尘阵那么厉害,后边还不知要有多少守卫弟子要折损在这里,这阵该怎么破呢?
离寒回营没多久,却有一辆奢华考究的飞行法宝进入了雪枫大陆。此刻雪枫大陆的外围早就被离寒手下控制,没一会,就有巡逻的守卫弟子截住飞行法宝。
而离寒也得到了禀告,“大人,有一辆赌车进入雪枫大陆,被我们截住押回大营。”
“赌车?”离寒发愣。赌车就跟赌船是一个概念,里边有灵阵,然后灵阵中有赌场,吸引好赌的练气士进入赌博。不过让人奇异的是,这雪枫大陆正在交战,来辆赌车干什么?
还有,这雪妖空间雪妖之血肆虐,有灵阵的飞行法宝在这里连门都打不开,怎么会有赌车到这里来呢?
“财神赌场,恭喜发财。发财赌车,大吉大利。”
白雪飘飞,白色的军营帐篷连绵,穿着白色披风的子弟警惕的走来走去。
而在这样到处都是白色的世界中,却停着一辆花花绿绿的飞行法宝。那飞行法宝上画满了各种赌钱的玩意,什么骰子、牌九、骨牌,都一应俱全。
不过离谱的是,飞行法宝的门口,却是站着两个衣不遮体的女子,正在吆喝着,吸引子弟人马进入赌场赌博。
军营很正常
,赌车也很正常,可是当赌车开进了军营,那就不正常了。一般,就算是再糜烂的军队,也不会让赌车如此正大光明的进来招揽生意。
当离寒接到手下禀告,过来查点,发现这赌车竟然在自己营中旁若无人的开张了,离寒顿时心中有些恼怒。此刻大战在即,蒙恬生死不知,两仪微尘阵无法突破,却怎么能容许一辆赌车来败坏军心士气呢?
“财神赌场,欢迎光临。”
当离寒带人走过去,门口的两个衣不遮体的女子同时鞠躬行礼,仿佛离寒是准备进场赌博的赌客一般。
不过离寒却并不象是赌博的,倒像是来玩命的。他冷哼一声,问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在开赌场啊!”两个女招待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离寒。
离寒突然发现两个女子竟然都是渡劫期练气士的修为了,能让渡劫期练气士穿的如此暴露在外迎宾,这赌场恐怕非同凡响。离寒压住怒意道:“难道你们不觉得你们的赌场开得不是地方么?”
其中一个衣不遮体的女招待笑道:“我们老板说了,有人的地方就有赌博,有赌博的地方就应该有赌场。有人的地方就有赌场,这里人很多,正是开赌场的好地方!”
有人的地方就有赌场。这女招待的说的到有些意思,离寒点点头,又道:“说的不错,我现在也觉得这是开赌场的好地方……不过,并不是所有的好地方都可以让你们开赌场,我想,你们开之前总是要征询一下当地主人的意见。否则,你们不怕有人砸场子么?”
“当然怕了。”门口另一个女招待嫣然一笑,说道:“不过我们老板说了,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大家来来往往,都是为利字而已。离大人大动干戈带甲百万和我们开门迎客赌钱博彩,其实从本质上都是一样为利。既然目的一样,大家何妨合作一下呢?”
“合作?”离寒眉头一挑,敢情这两女招待已经知道自己是离寒,她们这是有备而来。离寒又道:“你们老板倒是个趣人,合作也是可以谈谈,不过他不亲自出来,未免架子太大了。”
那女招待又笑道:“离大人见谅,其实我们老板本来是要出来的,只是临时又跟人赌上了,所以让我们出来迎接。”
离寒心说这人倒是标准的赌鬼,抬手道:“前边带路。”
不过此刻张骞却是拉住离寒,道:“小心有诈!”想当初离寒他们被赢荡袭击,就是被人诱进灵阵,此事不得不防。
王平西真人也道:“大人,我实在看不出我们和一个赌场有什么可合作的。”
确实,一支百万大军跟一个赌场合作……这不扯淡么?
离寒摇手道:“无妨。”说完,一掀车帘,大步走进飞行法宝中。
张骞和王平西真人也要跟进去,被留下的一个女子挡住说道:“二位既不是谈合作,也不是赌客,所以本赌场概不接待。”
“娘希匹!”张骞把离寒这话学会了,拿出一个灵玉盒子打开,骂道:“看见没有,你怎么知道爷爷不赌,快让爷爷进去!”
那女子这才道:“财神赌场,恭喜发财。”
张骞大步走进。
王平西真人一看,这样啊,我也有钱!立马取出灵玉盒子,刚想学着张骞那样,却看见眼前一花,张骞竟然被人踢了出来。
王平西真人奇道,“你这是……”
张骞骂道:“娘希匹,我进去以后竟然不是跟着离大人,而是来到一个忙碌的赌场中,我说我要见老板,那看场的人好不讲理,说了句不赌钱就滚,一脚把我踢了出来。”
王平西真人听了,赶紧收起灵玉盒子,却把灵剑给拿了出来,口中骂道:“我不管你真赌场假赌场,来到雪枫大陆的目的是什么,总之我王平西真人今天要砸你的场子,砸你的赌车!”
张骞也道:“不错!我就没看过这么不讲理的赌场!告诉你,这是我们的地头!”
那女子却一点没怕,笑道:“你们真的要砸么?其实我无所谓的,我倒是怕你们离大人发火,你们吃罪不起。”
看她如此笃定,张骞和王平西真人倒只有憋气不说话。倒是阿狸走上前,说道:“阿狸是好孩子,不赌钱的,就想进去找我家离寒魔君,不知姐姐能否行个方便。”
那女招待开心笑道:“好可爱的小妹妹,又这么有礼貌,当然可以进去,你进去吧!”
“谢谢。”阿狸回头对张骞王平西真人扮了个鬼脸走进去。
王平西真人和张骞心里一阵郁闷,看阿狸进去,他们也只有收起法宝,好言说话,这才求得那女招待放他们进去。
这回女接待并没有使坏,张骞二人来到的并不是赌场大厅,而是来到赌场的楼上。一个铺着红地毯的狭长通道,通道两侧有很多小赌间,而在每间赌房门口,都站着漂亮女招待。
“二位可是跟随断罪圣堂离大人而来?”一个女招待上前行了礼,不待他们回答,就道:“请跟我来。”
“有劳了。”王平西真人略一点头,低声和张骞道:“里边的女招待全都姿色过人的渡劫期练气士,这里的老板怕是非同寻常!”
张骞却是冷哼一声,低声怒道:“切,不过是个开赌场的!等到见到那可恶的老板,我一定要用沉香劈山救母之斧让他明白明白,清醒清醒!”
很快两人就被领进了一间赌场,一推门,发现离寒和阿狸都在里边。除了他们,还有另外两人。张骞一看,那两个人其中的一个,他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