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有摸清宁远的具体情况,也不知道朱青带了多少人,更不知道朱青竟然敢把刚保下来的宁远留给程力和大胡子驻守,自己却带着山海众将回去了。所以多尔衮没有轻取妄动,他也需要时间来好好整理一下自己的部队。这给宁远以喘息的机会。
朱青率领八百山海将士赶回山海,以应付吴三桂的三万大军。这么悬殊的力量,该怎么办?一路上,朱青一直在思考着,他不是神仙,幸运之神也并非每次都眷顾于他,他也会死!他不能跟吴三桂硬拼,他也不想,毕竟都是大明的人,他没有奉行攘外必先安内的策略,历史,哦不,未来已经验证了该策略的教训。但是,他也不能任吴三桂兴风作浪,胡作非为,,这也是未来的那个教训。
“大哥,到狼区了。”不知不觉,朱青一行已经来到狼区,但是让所有人都奇怪的是,狼区一匹狼也没有出现。
“奇怪,怎么一个影子都不见?”白虎翻身下马四处观望。
朱青也翻身下马,林白扬手示意行军暂停。
朱青蹲下抓起一把沙土,嗅了嗅,又观察了路面,“行人步伐很轻。狼没有到大路上。”
“难道吴三桂把狼群都干掉了?”林白问道。
朱青摇摇头,“不可能,这里没有打斗的痕迹。狼区至少有三百匹狼,就算吴三桂三万人全部围剿,狼群也会作困兽之斗,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
“会不会是吴三桂用了毒药?”朱雀说道。
朱青沉思着,没有回应,过了一会儿,朱青对林白道,“你去看一下狼王石。“
“是!”狼王石,顾名思义,是狼王经常盘踞的领地,那里常有狼王享用丢弃的猎物。
林白去了一趟狼王石,回来摇摇头,“没有异样,猎物的的尸体还在流血,估计刚享用不久。”
“这就奇了怪了,狼王美餐之后带领狼群去哪儿了呢?”
“这么有序的移动,这匹狼王确实不简单。”冷刺猜测道。
冷刺的话引起了朱青的注意,“狼王?有序?移动?……我想,我知道它们去哪儿了。”朱青顿时喜形于色。
“啊?”众人疑惑。
“快!继续赶路,全速前进!”朱青下令道。
虽然朱青没有说出情况,但是既然没有遇上狼群,很多人都舒了一口气,毕竟不能保证狼群不攻击。
此时,吴三桂已经远远出现在山海关的前方的地平线上,朝山海关涌来,要到达山海关,估计还需要半个时辰。
“大家准备,吴三桂来了。”杀风坐在轮椅里,在城墙上指挥着,而山海关所有人,包括伙夫和铁匠等人都来到城墙上,在山海关,就算是伙夫、马夫都会使用火铳,更别说制造火铳的铁匠们了。这是山海关最后镇守的兵力。
“什么东西?”突然,感觉灵敏的赛时迁感到头顶有东西飞过,没等他看清,杀风已经射出一枚银针,将准备飞出关外的一只信鸽打了下来。
“大人,是皇冠!”赛时迁把信鸽拿过来,吃惊道,他没想到这里会出现皇冠信鸽。
杀风也没想到,他迟疑了一下,毕竟宫中有明确规定,皇冠不能轻易截收,更不用说打开了,一旦有人截收皇冠信鸽,出事,斩立决!
杀风想了想,将信件取了下来!
“大人!”赛时迁自然也知道这是违反规定,提醒道。
“如果有人要卖国!我该截还是不截?”杀风反问。
赛时迁无言以对。
“如果因此遭什么不测,你们一定要将信件的内容想办法传给青龙。”杀风像是遗言,这让大伙就觉得这封信的重要性。
杀风打开信件,大吃一惊。
“大人怎么了?”众人问道。
“没什么。”杀风故作镇定,有些话杀风不必跟下面的人交代,何况这是皇冠信鸽的信件!
大家也知道规矩,便不再多问。此时,杀风突然灵机一动,“宁儿姑娘,麻烦你帮我拿一下笔墨。”
宁儿虽然不知道杀风要干什么,但是她并不关心,也不用她关心,杀风历来我行我素,很少有人能干涉。宁儿从房间拿出笔墨。
“时迁兄弟。取一只信鸽过来。”杀风又对赛时迁道。
“是大人!”赛时迁转身也取来了一只信鸽。杀风将写好的书信绑在信鸽腿上,交给赛时迁,“待会吴三桂到的时候把它唤回来。”杀风叮嘱道。
“是!”赛时迁接过信鸽放飞。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吴三桂终于马蹄声声地来到山海关城门下了。
“此乃东北忠勇王吴三桂吴大帅,快开城门!”吴三桂的副将刘夯大声喊道。
“原来是吴大帅,你们不在宁远驻守,跑我们山海关作甚?”杀风虽然坐在轮椅里,但是声音威严无比,面对城下黑压压的三万兵马,没有丝毫慌乱。
“宁远告急,我奉宫中密令退守山海,养精蓄锐,以备卷土重来!”吴三桂应道。
“你说什么?宁远告急?朱青怎么样了?”听说宁远告急,宁儿第一个担心。其实是她心切了。
“朱青?恐怕此时正和你哥哥刀剑相见呢,他们谁死谁活可就说不准咯!哈哈哈!”吴三桂早知宁儿是多尔衮的妹妹,并且知道她投奔了朱青,故意激道。
“你少在这儿危言耸听,宁远要是挺不住,你还能全身而退?莫不是你临阵脱逃吧?!”杀风逼问吴三桂,对付内外大臣,这些对锦衣卫来说可谓家常便饭了,对杀风来说更说小菜一碟。
“本帅不与废人浪费口舌,等皇上圣旨一到,就由不得你信不信了。”吴三桂冷笑一声,顺带一番人身攻击。
这时,一直飞鸽降落在杀风面前的城墙上。杀风抓住信鸽,对吴三桂示意一下,“你说的可是这个?”
“那可是皇冠信鸽,你还没资格看呢。”吴三桂远远看到信鸽,以为真是宫里回信了,心中喜道。
“皇冠信鸽我是没有资格看到,但是这是一只红冠信鸽,你说我有没有资格?!”杀风说着,解下信件。
“怎么可能?你没听清本帅的交代吗?怎么会是红冠信鸽?”吴三桂质问刘夯。
刘夯赶紧解释,“属下确确实实传的是皇冠信鸽,错不了,只怕是杀风捣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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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咳!听好了。”杀风清了清嗓子念道,“吴将军所报皇上已知悉,皇上赞吴将军守关有功,希望吴将军镇守关宁,再立新功,皇上自会考虑军饷事宜。”
“完了?”吴三桂问道。
“完啦!你还想听什么?”杀风故意戏弄吴三桂。
“哼,这王承恩说好的,竟然跟本帅玩这一手!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到时别怪老子不讲情义。”吴三桂在下面骂骂咧咧。
“大帅,这杀风的话可不能信啊。怎么这信鸽不早不晚,偏偏这时候到呢?而且,我们放出去的是皇冠信鸽,没理由王公公给我们返回来的是红冠信鸽啊。”刘夯分析道。
“哎,你说得对啊,本帅差点上了这个瘸子的当!”吴三桂恍然大悟。
“怎么样?吴大帅要不要进来喝杯茶再走呢?”杀风笑道。
“哼。死瘸子!休想糊弄本帅。你要是开门便罢,若是不开门,休怪我这三万兵马不讲情面。”吴三桂反击道。
知道吴三桂识破了信鸽一事,杀风只好亮底牌,“我最讨厌人家叫我死瘸子了,你信不信我不用站起来一样能杀了你?”
“本帅当然信,谁不知道杀风的本事?但是,你杀得了我,你杀得这三万兵马吗?”吴三桂虽然豪言壮语,但是战马已经不知不觉后退,躲进大军之中。
“兄弟们!亮家伙!”杀风怒吼一声,几十把火器从城墙分瞭望口中伸了出来,其中两挺天罡五雷。即便这样,杀风还是很担心,他知道这已经是山海关的家底了,人就这么几十个人,枪也不到一百条,而吴三桂有三万兵马,山海关再怎么坚守也坚持不会超过半柱香的时间,此时的杀风,心中在呼喊着青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