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修罗

目录:刘皇叔| 作者:莫老爷子| 类别:历史军事

    “我需要你去将其取来给我。”嵇康一头扎入水中,浸了个透彻,重重的钻出,甩起湿漉漉的发丝,俊朗的脸庞在阳光下帅到没朋友,打铁练就了浑润的优美线条,当真人中龙凤,目光恳切,是人都不好意思拒绝。

    “那可不好意思,我很忙的。”刘皇叔凝紧眉头,看着嵇康,看着那张真诚直率的脸,摇了摇转身就要爬出水池。

    “靠,还是这般鸡贼。”嵇康不爽的收起帅死人不偿命的姿容,板起脸,“小德德,怎么说我也算是教过你广陵散,你拿那个泡妞我都没计较,不就是帮我取个剑!”

    “你怎么知道我用广陵散泡妹子了?”

    刘皇叔有点不好意思,跨出水池的脚停了停。

    “切,你那点破事我能不知道。人家都找上门来了。”嵇康忧愁的叹了口气,继而愤愤的一脚踹出!

    “吼!”

    “噗通!”

    “刘玄德你混蛋!”一阵破骂声从水中含糊的传出。嵇康红着眼睛钻出水面紧张的看着张飞不善的面容。

    “好啦。到底怎么回事,给你幽怨的,下次偷袭我最好咱俩落单时。”刘皇叔无奈的耸耸肩,一脸无辜,暗中给张飞比了比大拇指,赞!

    “还不是赖你。李傕认识不?”嵇康一手拍头,一手灌酒,“这个混蛋天天来烦我,说什么让我教他广陵散,说什么为了他的菜小姐。我靠,就那个笨样!”

    嵇康整个脸胯下来:“这个家伙不是送酒就是送肉,最可气的天天换着样往我屋里送歌女。不知道我是高尚的艺术家,用这些就想腐蚀我高贵的灵魂?”

    “那你都拒绝了?”刘皇叔狐疑的看着嵇康,闻着从他酒壶中飘出的陈酿佳酒。

    “当然没有,人之本性,情之至纯,怎么能压抑。该吃吃,该喝喝,那些妹子也都不错,大被一蒙,人生几何。”嵇康潇洒的灌了口酒,继而又现无限忧愁,“他可以送,我可以用,他愿意赠,我自能享,可,我愿意教,他可以会么?”

    “就他那双小短指!”嵇康重重的叹了口气,“弹棉花我都嫌他,可这家伙到也执着。”

    “你知道我最讨厌不聪慧。”嵇康扔下酒壶四仰八叉倒在水面上,脸上又露出了一丝笑容,“可又最欣赏真性情!”

    “所以?”刘皇叔想起了那个让他头疼的怪家伙。

    “累心啊,烦人啊。你说你罪不罪过?”嵇康飘在水面之上,神情萧索,“你是不是该补偿我!”

    “说了半天还是让我去取刀,怎么不让你那个笨徒儿去?你的性子能忍这么久不去?”刘皇叔似乎猜到了什么。。

    “唉,要不怎么说可气,那个笨家伙也好意思叫西凉猛将!文,文不行,武,武不能!”嵇康看着天空,幽幽的道,“上古之器,非纯正之王者之气不降,非无敌之霸者之意不服,非赤诚之献祭之心不助!非此三者,必自误,必自毙,诅咒缠身万死不赎!”

    嵇康紧紧盯着刘皇叔:“只要将其取来一观,以我之资质,得其之神髓,将为无敌剑!如何?”

    “你倒是看得起我。”刘皇叔眼中阴晴不定,一侧张飞关羽早是跃跃欲试。

    “等着你的无敌剑!”刘皇叔最终还是应承下来。

    刘皇叔带着兄弟出了草庐。他看着手中简牍,坐着胯下马儿,心中倒是生出一丝豪情,按着所指的地点三人准备停当。

    入了城,下了马,三人又在青石铺住的街道上,人来人往,行色匆匆。长安繁华之中带着一丝忧愁,秩序之间夹杂着些许慌乱。

    刘皇叔看着人群,这些平民行止之间很是压制,不敢高声喧哗,不敢东张西望,显得三人倒是有些扎眼。

    长安的街市规划的方正通直,街与街之间,府邸与府邸相隔,错落有致,很快三人便是找着了目的地。在行程中遇到了几波奇怪的西凉士兵,三人在刘皇叔妙笔之下形容已变,又皆是机巧之人自是轻松应对。

    但是,三人还是嗅出了不一般,夕阳西下,街市瞬息萧索,在通往某座府邸的路上出现了铁甲卫士,装备精良乃是西凉精锐,是刀之刃,麦之芒!

    “二位弟弟看来今日是不凑巧,我等需要稍作回避,不知何人竟也寻到此处?”刘皇叔迅速做出了决断,取刀之事只得押后。

    “大哥你说是不是妖刀之事泄露?他们也是来取刀?”张飞小声的问询。

    “这到不像,看来也是凑巧,此乃司空张温府邸,想必是得罪了董卓那厮。”刘皇叔分析道。

    三人找了附近酒楼掩藏,等着事态的发展,一旦这些士兵离去他们便准备乘机寻入,取出妖刀。

    西凉士兵分兵终是包围了司空府邸,这时阒寂的街道之上传来一阵稳健的马蹄之声。一个男子从容的坐于马上,头戴紫金冠,手持方天戟。

    吕布静静的仰望天空,蓝天上有白云,云丝间掠过燕子,他的目光之中毫无波动,淡然,就像平静的水面。

    “兹呀!”

    司空府的大门开启,一群家兵簇拥着一个中年男子出来,男子面色苍白之中泛着些许疯狂的红晕,他的手中举着一把三尺长的宝剑,瑟瑟发抖。

    “吕布,你不要欺人太甚!我乃国之重臣,尔等竟敢在皇都私围我府邸,难道没有王法了吗!”张温战战兢兢之中,剑尖指着吕布。

    吕布的方天画戟闪烁光辉,那光辉冷得刺骨。刺骨的冷光照亮张温血红的眼睛,眼睛里映出静静的吕布。

    吕布轻轻举起了方天画戟!

    四周,数十人的战刀敲击着盾牌,钢铁撞击的声音,这么些人却是发出排山倒海的声势。

    那些亢奋的嗓音一齐嘶吼,杀,杀,杀……吼声中似乎有血的味道。

    张温没有动,张温开始流汗。

    因为吕布是平静的。

    “来吧!一起上!”吕布说,“我给你一次机会!”

    张温本能的点了点头,于是他刺出了手中的长剑,他身后的亲兵拔出了长刀!。

    吕布忽然开始怒吼,如狂躁的狮子。金色的方天画戟拖着地面,如同摄人心魄的战鼓。他拖着、怒吼、仰首,呼吸天地。汹涌的杀意凝聚在他清澈的眼睛里。

    然后张温的软剑落在地上,张温的脑袋落在地上,张温的亲兵倒在地上。

    而这一切发生的过程中,吕布只是完成了一个横扫!

    那一声响后,再也无人呼吸。西凉士兵们惊恐的看着来自地狱的将军缓步爬上了马背,他的方天画戟闪着金光!

    “带着这颗脑袋,我们回去。”吕布丢下冷冷一句,头也不回,骑上战马离去,他的身后留下一个武将,讷讷的看着,正是李傕!

    张温府邸门洞之内,幸存的士兵们象一群雕塑愣在那里,看着吕布纵马离去,不敢动一下。

    这一切自是落在远处的三人眼中,刘皇叔吞了吞口水,眼中闪现奇怪的光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