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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十日,早晨七点
结云崇很早以前就曾想过,其实大部分拥有“特异”的人类也是应该有属于他们自己的“正常”生活才对,毕竟力量上的差异并不能让一个人从此以后和这个世界绝缘,迫于生计当然也会有人利用这份上天给予的所谓恩赐来谋生,况且从基础上这一点来说的话、特殊的人类总是比普通人要更好发展,当然这并非就是指那些人能够轻易做到不管什么事都能成功,就拿崇来做比喻,即便拥有近似于永驻的记忆他也有许多事是哪怕弃开“力量”不提也无法做到的,世界上能够做到十全九美的人尚且不存在,那么完美无缺的人类可能只能在神话故事中作为一个象征被流传下来吧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崇现在很苦恼,事情是在昨天晚上听说然hòu在今天早shàng得到确认的,在这里先说上一句吧,结云家在“表”界的影响力并没有人大部分人想得那么大,倒不如说唯一在“表”层露脸过的实际上只有结云崇这一家血脉,而其他人则基本上并无太多和正常人来往的经验,这样做是为了确保“传说”的流传度和神秘性,自然崇本人是对此嗤之以鼻的,这就和那些所谓的都市传说是一个道理,终究属于那些一旦露脸就连一点作用都没有的垃圾,人类对已经明了的事情是不会产生太大敬意的,因此无论是就读于普通学xiào的结云崇或是自己开办企业的结云良从某种角度上来说确实是被遗弃的,然而讽刺的是受到最多畏惧的实际上竟是他们两人,而且那凭借的居然是“才能”
“啧……”也许到现在还没有人了解崇究jìng在苦恼些什么,那是自然,因为无论怎么样否认,但崇还是被结云家的基因所潜移默化的影响了,而被影响的那部分叫做高傲,他也是个有自尊和傲骨的人,像今天这样的事情他是一点也不想向外人提起的,毕竟那属于正常的范围内,而既然是正常的事他就理应没有失败的理由,可是…
是不是要先和他通个话比较好?)也许这件事是建立在对方并不清楚的情况下发生的,可是如果是别人还好,但既然是那个人的话其实这种可能性理应要被排除,第一:那个人会做好与之相应的准备、第二:那个人随心所欲没有定性,在做事前的利害衡量基本上为零,想到什么做什么一向是崇对那个人的第一印象
骑士“战”,即便在普通人的世界里也要被称作为“暴君”的人物,与其他人不同,作为“同伴”的他基本上已经处于即便不招摇也会被世界上大部分人注yì到的地步,因为他手上握有着已经不能用单位来衡量的“金钱”,无论普通人还是非正常者都要去想方设法为了生活而去向他人祈求,而对于“战”来说从一开始这件事就不用去考lǜ了,即便是无能的国王也不可能会为了自身一个人的生活而忧心,更别说这样的一位“暴君”是出了名的大天才,仅在身为商人的这一方面上便已经算是无可匹敌的强悍,而对于结云崇来说,这份强悍上还要被烙印上一个“三无”的称号,顺带一提这个称号绝对不是卖萌,而是崇本人对几个强者的统一尊称而已
“……”思索再sān后还是打了个电huà过去,刚开始是占线,而后等待了一会便自动响起了铃声,这其实是个小把戏一样的软件,为了防止每天被一些烦心事骚扰所以在刚拨通电huà的前几十秒便会提示号码正在与人通话,但等过一会后便会自然恢复到正常,崇以前也用过所以知道
“喂”并没有过多的沉默,电huà那头的人用对崇来说有些难以适应的豪爽程度开口招呼了起来“你好,请问是谁啊,如果是推销的电huà我没准会听一听”
“…喂?”稍微将有些僵硬的声调硬生生拉得尽量“刺耳”一些,虽然说昨天就曾交流过,但现在作为主导的可是对方,想像昨天一样故作冷静地将话题扯开可没有那么容易
“哦,崇啊”身为骑士的战坐在办公椅上转了个圈“我现在刻意装傻会不会被你吐槽”
“也就是说那件事你果然是知道的…”
“我不都已经让人通知了吗,虽然说优先通知的不是你就是了”战咧开嘴笑了一声“嘿~不过这样一来的话那块地方果然是你打算要吧”
“没错”而崇也是直接点头承认了,除非是搞推销的,否则在他面前拐弯抹角的话只会从一开始便直接出局
“我对原因什么的一向没兴趣,哦,对了,竞拍时间需要我通知你吗”战别过头去随手从文件旁边拿起杯红酒“虽然说就只有我们两家而已,不过走个过场应该还是要的”
“…你的原因是什么”崇略显得有些无奈的问道
“单纯的喜欢而已啊”战轻笑一声“这还要什么理由”
“就因为喜欢?”
“对,就因为喜欢,你难道不是吗”战是这样说的“哦,对了,也许是因为讨厌也说不准”
“知道吗,对于搞土地建设的人来说啊、重建永yuǎn要比搬迁来得重要许多”战突然换上了较为严肃的语调,虽然在外人眼中还是比较小,但崇知道这个男人已经是成熟到不能再成熟的大人了“我问你,你有考lǜ过那片土地在被破坏后要如何新建起来的问题了吗”
“你没有考lǜ过对吧”因为那头有几秒的沉默,所以战直接独断地下定了结论“你纯粹是因为某种原因而使用了这种手段而已,但你并没有完完全全的将所有东西都考lǜ进qù,对,比如说居住在那片土地的人身上的感受”
“不要将自身的权柄当作是一种威胁用的手段,你不是这个世界唯一的主宰,过去不是、现在不是、未来也不会是”老实说战这次是有些气愤的,虽然说他自己就是个喜欢胡闹的人,但只要和他十分亲近便会知道他胡闹的一切前提是“没有人会在意”,也就是说即便看起来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但只要当事人不在意那么他便会随心所欲的做下去,而很显然这次的事不属于这一范围内
“所以我就把话扔在这里了,这件事我管定了”将手上的酒杯放下,酒是能误事的东西,所以只要战的手上没有拿着酒、那么就证明他要做的事是百分百动真格的“当然,你可以向我请求“放qì”,我也许会点头同意,只是其中所付出的代价我不会向你保证”
“……那么所要支付的款项是?”崇换上了一个比较势利的说法
“如果你真想的话、一半的财产吧”战仿佛无所谓般说道,听起来就像是开玩笑一样“哦,忘记说了,不是你个人,是你的一家,当然我对一些不清楚底细的小玩意没有想法,我只要能折现成货币的东西就行”
“但是从一开始你就做不到吧,毕竟你又不是一家之主”说到这句话时战不由得在心里自嘲一句,是啊,不是一家之主多好,也就不需要像现在一样…啧,擅自在这里回忆什么呢
“……”电huà那头传来了声变得有些一滞的呼吸声后便是短时间的沉默,很显然主导权确确实实是在他自己手上
“我的话已经说完了,稍微拿出点勇气来吧”就像是哥哥在教导不成才的弟弟一样,战用着非常可惜的语调这样叹道“你可是被人看重的家伙啊,还没有开始便打退堂鼓是为什么,觉得自己是错误的、还是说觉得自己连亿万分之一的胜算都没有?”
“到了那种地步还有必要继续做下去吗”崇用稍有些阴沉的声线说道
“当然,因为没有人知道胜算这玩意到底要怎么计算啊”战似是在感慨,对于还年轻的他来说会为了过去的事而感慨是基本上不可能的“假如人能知道自己的未来、那岂不是太BUG了吗”
“一个王国在覆灭前必定会被dòng荡、一样事物在消失前往wǎng会被大众所遗忘、但是一个人在即将失败前会有什么预兆呢”战轻轻一笑,语句中不含对那种未开始便放qì的人的嗤笑“不会有的,如果仅仅只是“一个人”的话那么就什么都不会有,纵然是一国之主只要摘下王冠也什么都不会是”
“我是暴君、而暴君的定义便是不会选zé去倾听他人的一家之言,只做着自己想做的事、不管对错几何而仅仅只是挥霍着手上的国力而肆意妄为”战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没错,我就是暴君,只不过我比愚君要好上千万倍不止!”
“将属于自己的一切用自己选zé的方法来使用、你觉得这有何不对呢”自古以来暴君都是不被人待见的,但主要原因是什么?假如是立下丰功伟业从而成为开国者的皇帝、那么即便是秦始皇也不会被人过多去非议,因为只要一句“他是开国皇帝”便能为其洗脱罪名,而后来者呢?
———说到底、因为他们的数字不是“一”而是“二”啊
“所以来挑战我吧,你可是要成为开辟新时代的人啊”这是对那个人的独断期盼还是随口一说的安抚呢?反正后者是不可能的,作为连名zì都是“战”这种**裸意思的他来说要想去安慰挑战者是根本不可能的事“要害怕的应该是我才对,要说理由的话…是呢,果然是那个呢”
“因为我是一……而你是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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