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属下跟您去见君上,那么阻拦北漠使臣的事情,谁去做?”
皇甫云轻步履轻快,头也不回的朝着鬼泽大帝的寝宫方向走去:“有花露和月满楼在你慌张什么?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残雪点头:“话是这么说没有错,但是主子,那个陆氏旁系的陆景锡好像和陆景琰很熟,您看……”
皇甫云轻瞬时间脚步一顿:“你说的陆景锡不会是景琰的大哥吧?”
“可能是。”
“雾草,你快点去拦着。月满楼和花露出手一般都不会手下留情,这陆景锡不能死。”
“那属下现在就去?”
皇甫云轻点头:“顺便把霁月带上,他哥哥霁夜落下了残疾已经不能在暗影卫任职,你去求花露或者月满楼给他安排一个难度系数高但是需要动脑子的活,免得霁夜那般心高气傲的人会想不开。贿赂小舅子的时候到了,该怎么做不用本殿教你吧?”
“不用不用,谢谢主子成全。”残雪立刻逃也似的快步离开,嘴角的笑容都快掩饰不住。
“这臭小子,平时大半个月也见不到笑脸,现在为了霁月竟然笑的跟花儿似的。”
玲珑赞同:“都是主子您的功劳,今年您桃花大开,连带着身边人的桃花都被带旺了。花露丫头,月阁主,残雪,霁月,皆是成双成对,属下也为他们高兴。”
“希望什么时候本殿的桃花也能旺到你,玲珑美人,你也值得最好的。”
玲珑轻笑:“缘分自有天定,主子放心吧,属下一定会拥有自己的幸福的。至于月华,您不要担心属下放不下,属下最近痴迷佛学,也算是想通了,姻缘自有天定,如若无缘,不能强求。”
女子娇俏的话语在耳边响起,皇甫云轻赞同的拉着她的手开始继续走:“你说的对,若说通透有佛性,花露丫头和霁月都不及你。”
“人各有所能,多谢主子赞美。”
一笑置之,步履不停,皇甫云轻没有影藏自己的身影,略过大量的士兵宫女,连他们的问候都没有听,拿着手中的信。
*
重兵把守的御书房,祁公公一看见皇甫云轻,瞬时间小腿一软,他的亲娘哟,这个时候,这个小祖宗怎么来了。
君上他……
这时候,可不方便见客啊。
皇甫云轻刚想迈上九层台阶,登上奢华的宫殿,就被祁公公拉住了。
“老祁,这你可就不厚道了,本殿明日就要成亲了,今ri你竟然敢拦我,就不怕把本殿的福气给拦住了。”
“哎呦喂,小祖宗,您千万不要这么说。杂家怎么担的起啊,不是杂家不让殿下您见君上,而是君上实在是不宜见客啊、”
提了提祁公公的腿,也没有带多少力道,皇甫云轻脾气瞬间火爆了起来:“本殿是客麽,你敢再说一遍么?”
“不不不,杂家这张烂嘴不会说话,公主殿下怎么能说是客呢,杂家的错杂家的错啊,殿下您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听见祁公公墨迹了一堆,皇甫云轻没有了耐心:“闲话不多说,本殿找父皇有要事,要是耽搁了,小心你的脑袋。”
冷汗直流,祁公公伸手摸了摸额头,无奈道:“小祖宗,真的不是杂家不让您进,而是君上千叮咛万嘱咐,一定不能让任何人进去。您有要事也请稍等吧,不然,杂家的脑袋怕是真的保不住了。”
“有这么恐怖?”皇甫云轻眯眼,若有所思?有什么事情,竟然让祁公公如此紧张?
“当然了,殿下,您知道君上的脾气的,平时轻易不发火,这一发起火来,可就是雷霆之怒啊。”
“本殿管他什么雷霆之怒呢,本殿现在的事情是十万火急。”皇甫云轻拉了拉衣袖,一副随时准备大打出手的架势,琉璃眸眯起一个清凉的弧度,干架的架势让御林军都冷汗直流。
要说这宫廷之中,和谁对上他们都不怕,除了这无法无天的长公主殿下。
以前是因为她有君上宠着,万千宠爱于一身。
现在则是因为殿下自己便是英豪大赛的三项冠首得主,超凡武艺,就算是来硬的她也不一定会怕……就怕她不但不怕,反而更加肆无忌惮。
*
“小祖宗您就不能等一炷香的功夫?”祁公公好商好量的说话,看着皇甫云轻妖娆动人的眉目,祁公公感觉有些胆寒,殿下这眼神真是越来越像君上了。
不好糊弄啊。
“一炷香?”皇甫云轻微嘲,一炷香都小半个时辰过去了,她还等得住?
“老祁,明日就是本殿成亲之日,如果是寻常情况,父皇就算是不亲自操持大事也不至于这时候有密事要处理。而且任何人都不能入内,他现在也肯定没有和朝臣商量政事。既然一不是本殿的婚事,二不是国家大事,那么能让父皇在如此敏感的时期闭门谢访一定是因为……”
祁公公忽然后背发凉,感觉脚步都有些不稳,眸光闪躲着,不愿意多说。
“老祁,你还学会了躲本殿的注视?呵,莫不成,父皇在里面忙碌的事情,真的和我娘亲有关?”
“老,老奴是真的不知道,殿下您不要为难杂家了,君上的心意,老奴真的不敢妄测啊……”
琉璃眸忽然涌起了排山倒海般的阴暗,不过就是瞬息之间,一切情绪,消散无形。
“你说一炷香就可以是麽?”
祁公公弱弱的看了一眼皇甫云轻,精明的眸子来回的转动,摸了摸有些发凉的手腕,压低声音道:“按照惯例是这样。”
“惯例?本殿还以为祁公公你是墙头草呢,如今,也算是有点作用。”
“主子,那?”玲珑靠近皇甫云轻,一双美眸紧盯着祁公公,照她看,这祁公公不能再用,祁公公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全然可以信任的人了。
本来在君上身边埋伏人也没有恶意,只是主子想要及时知道第一手情报而已,可是看着祁公公这为君主是从的模样,不知道有没有泄露主子让他做间谍的事实。
“没事,那就等等吧。”捏紧了手中的信封,皇甫云轻笑的清浅。
“可是,这。”玲珑抿唇不言,她怎么感觉君上在这个敏感的时候闭门谢客十有**就是因为主子生母前任皇后的事情,可是这事情这么敏感,她仅
仅是预测而已怎么能说出口?
“本殿知道你的心思,但是这十余年都能下来了,这小半个时辰,又算些什么?”皇甫云轻仿佛把玩着手中的信件,却是连个口子都没有开。
“主子的意思是,君上他在今日会把真相告诉主子你?”
轻笑,把手中的信收合在手中,皇甫云轻抬头看着玲珑:“事到如今,真相不真相的还怕不会知道麽?月满楼的手段,你我心里清楚他敢说不会让本殿失望的事情,你觉得会没有丝毫眉目?”
玲珑眉目舒展开来:“这么说就要恭喜主子了,尘封已久的真相,追寻多年的事实,总算到了快要水落石出的时候。”
看着祁公公脸色大变连站都站不住的模样,皇甫云轻也不忌讳,目光落在远处豪华阴森的建筑群,看着高大的松柏和那新长出的松果,目光游离:“真相虽然触手可及,但是本殿更希望这个真相不是自己查出来的,而是父皇他一字一句和本殿讲的。这信本殿先不拆,我相信,父皇今日不会让我空手而归。”
玲珑点头,犹豫了半饷,忽然开口道:“主子还有一件事情,属下不知当不当讲?”
“什么事?”
“婉容……皇后她,她时候病入膏肓,命不久矣,现在处于用仙药吊着性命的阶段。所以前几日君上已经很久没有踏足皇后寝宫但是耐不住嬷嬷的千求万请,还是去见了婉容皇后一面时间不久,小半个时辰而已,但是出了后宫,君上的脸色并不好看,您看着两件事情之间会不会有联系?”
皇甫云轻听了这话,手却忽然握成了拳,疆婉容?她名义上的小姨,当年乘虚而入却被父皇称为可怜人的女人,如今竟也走到了药石无医的地步了?
该说是命该如此,还是该怜她半生浮华荣华尽享,却爱而不得……
一寸一寸把手松开:“也罢,这件事不该本殿插手,存亡之道乃是命数,不得强求,强求……不得。”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