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沐皇蹙眉,他以前不近女色,自然不会让人可以去调查轻儿调风弄月的日常。
和轻儿相识动心之后,就算是查,查到了那藏风阁,知道是她掩护自己的一个幌子也就没有继续查下去,却没想到,还有更深处的东西没有调查出来么?
“其实这样也好,主上她不喜欢别人调查她的私事。也难怪她会喜欢驸马爷您这样的性格。”
“月楼主说话有一种让人想把你往死了揍的冲动,也难怪刚才轻儿会动手。”
什么?
月满楼哭笑不得:“驸马爷您这是在表示不满么?”
诸葛沐皇冷哼了声:“你该庆幸你是她的属下,不然本尊保证你今天不能活着走出山林。”
*
屋内,皇甫云轻看着虽然简陋,但是和木屋有的一比的帐篷,不由惊叹起月满楼手下能够巧匠的能力,短短的时间,能造出这样简易却别有洞天的住所,实在是不容易。
屋内因为不太透风,木质的简易帐篷外罩着一层军用的保护层,皇甫云轻打开了一小扇窗户,风立刻透了进来,吹散了欢爱的气息。
微弱的灯光放在床榻外,屏风挡住了此时安眠在塌上的美人儿,皇甫云轻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
果真。
此时安稳乖巧的躺在床上的人,正是花露。
不声不响的躺着,因为是练武之人,所以感官很敏感,可能是潜意识的觉得有人走动的声音,花露整个人的身体先是紧绷了几秒钟,而后鼻子嗅了嗅,嗅间空气中一阵熟悉的令人安心的味道,仿佛是知道安全一样,花露睫毛颤抖了几刻,便在也不动了。
“傻丫头。”
皇甫云轻看着浑身无力,抱着被子睡的香甜的花露,向着她走了过去。
坐在榻上,秋日有些冷意,即使在室内,有流动的风吹拂而来,都感觉带着凉意。
伸手想起提一提花露身上盖着的被子,却意外的看见了无数斑斓的痕迹,眼眸一凝,皇甫云轻眼眸中闪过厉色。
妈的,男的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
开荤了也不知道下手轻一点。
花露这么一个小巧可爱的萌丫头哪里吃得消禁了二十年左右的饿狼。
“别动,痛……”花露轻轻的哼咛着,软绵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困倦的意味。
皇甫云轻伸手滑动着花露的眼睫,带着青紫色的黑眼圈,想来最近一定休息的不好累着了,有些心疼,手缓缓的滑过花露乌黑亮丽的发丝reads;。
“花露丫头,跟你说过几次了,你不喜欢的话月满楼是不敢将你怎么样的,你却还是让他动了你,原来是真的这么喜欢他了麽?”
火焰般的红唇微微上勾,眼波流转之间,皇甫云轻幽幽的松了一口气。
也还好,兜兜转转,花露喜欢上的是自己身边的人,以后有她守着看护着,没有人能够欺负的了她。
“主子。”睡梦中的花露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忽然抓住了皇甫云轻递过来的手,一把擒住,放在脸颊下。
温软的触感在秋日有一种舒服到骨子里的感觉,花露微微垫着皇甫云轻的手,轻轻的哼哼着:“主子……姐姐。”
听着花露软糯的称呼,皇甫云轻忽然心软的一塌糊涂。
眼眸一湿,本不想哭,眼眶却湿了。
刚才月满楼问她,为什么会偏宠着花露,她没有说理由。
但是却不得不佩服月满楼的观察力和洞悉力。
花露丫头这十多年来受过的苦太多太多了,多到她也不愿意去想。
这么多年,掩藏在花露可爱甜美的外表下,是一颗千疮百孔的心,当暗杀营的首领,是她自己提的,原因有很多。但是皇甫云轻一直记得其中一个,她说,想要保护她,一辈子。
一个比她还小几个月的孩子,牵着她的手,说在乎她,说要保护她,任谁都会心软吧。
这么多年下来,事实也的确如此,当年去血狱历练,她没有贴身带着月华,没有带残雪,更没有带年幼时身上染病的玲珑,却带着花露。
两个半大的孩子,一起在血狱之中历练,一起带着一群人冒险。
交付过后背过命交情的人,大概这其中的革命情谊,大概会很浓很浓。
跟战士上战场浴血奋战把后背,把活的机会让给战友一样,她和花露,就是如此的感情。
*
时间过的很慢,但是皇甫云轻看着花露,却觉得时间过得很快很快,把曾经两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孩子,雕刻成了如今的这个模样。
她承认,以前的她有多个面具,身处皇城时候的目中无人,嚣张任性。面对龙傲天时候的温柔似水,乖巧懂事。面对师兄弟时候的放荡不羁,肆意潇洒。面对属下时重情重义,生死与共。
而现在,她只想要,好好的做自己。
不管前人,不管后辈。
不求无愧世人,只求无愧于心。
“主子。”花露张开眼睛,看见皇甫云轻坐在床前,一瞬间便想要坐起身来。
“躺下,不许乱动。”
“呜呜呜,主子,月满楼他欺负我。”花露委屈的拉着皇甫云轻的袖子就开始告状。
“欺负个头啦,你要是不愿意月满楼欺负的了你?哪怕拆了这帐篷和木屋,平了这一片山地,你们都分不出胜负。”
咦。
发现告状没有用,花露睁着美眸不断的眨动着,谁来告诉她,为什么卖萌都没有用了。
“主子,可是真的好难受reads;。”
看着花露泪眼迷蒙的模样,皇甫云轻叹气,修长的指蜷缩着敲了敲她的额头:“难受怪得了谁,你还那么小,就算让月满楼再等个四年,他敢不等麽?”
“是麽。”花露下意识的抽噎了下,秀气的鼻子吸了吸,圆溜溜的眸子转动着:“主子,那你为什么不让驸马再等四年。”
“……”
“恩?”
“小孩子不要问太多。”
“主子!!!”
“好啦,我和沐皇水到渠成,你和月满楼还是一副欢喜冤家的模样,我怕你没有想清楚对他的感情以后会后悔。”
花露调皮的吐了吐舌头,撑着床榻
就坐起身来,拉了拉下滑的衣襟:“主子,不会的啦,就算以后后悔了,大不了我不负责了。”
纳尼?
皇甫云轻无语,她真是好样的,教出了一个不要男人负责,还反过来为了不用负责而开心的属下。
“真的,主子你不是说过男女是一样的麽?谁爱的深谁就在乎的多,如果以后人家不想负责了,那就溜。”
“溜个头啊,你别忘记要避孕。薇姨是怎么走的你还记得麽?”
花露红润的唇微微嘟起,漂亮的眼睛忽闪忽闪的:“不知道啊,我没见过。”
“生你的时候九死一生,后来身体羸弱所以没有活多久。”
“奥,知道了。”花露摸了摸脑袋,她怎么记得从小到大关于娘亲的说法有很多种类型?
“奥什么奥,你不要太早受孕,骨架小的女生容易难产你知道么,给本殿记住。”特别是古代这种简陋的环境,一不小心就容易出事,而且花露现在如果怀孕肯定是属于早孕,风险更大。
皇甫云轻扫了一眼娇俏可人的花露,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有时候真的这种就上的这么准。
露儿的娘亲当年听说也是和她一样乖巧可人的姑娘,只是爱上了流浪的被驱逐的花氏一族的嫡子才勇敢了那么一次。
“你娘亲和爹爹的故事你要记紧了,不要没心没肺的,免得以后孩子问你关于祖父祖母的事情都讲不出。”
“我记不住不是还有主子你麽?”
“雾草,我就是一巴掌,臭丫头,你给我自己记住。”皇甫云轻妖娆动人的肌肤因为被花露一气,瞬时间染上了红润。
“主子,我想让你给我一瓶药。”花露眨巴着眼睛,伸出了手。
“什么药?”皇甫云轻拍了一下花露的手。
“涂在那个地方的药。”花露想了想,补充了一句:“去痛的。”
皇甫云轻无语,揉了揉花露的头发:“你这丫头都不会害羞的麽?一点都不害臊。”
“哎呦主子,和你人家害臊什么呀。给我一瓶吧,好不好不?”
双手交叠,皇甫云轻似笑非笑的看着花露,好奇的问道:“你男人也挺有能力的,怎么不向他要?”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