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周末,沈兰回到家里,飞也似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复制本地址浏览7777772e626971692e6d65
已经有整整一个星期没有见到那面镜子了,心里像少了什么一样,她是个十分内向的女孩子,内向的不要说看男生,算是和女孩子双目对视,自己也会害羞的脸红。
只有在这面镜子前,她才会找到自信。
镜的她,美的彷佛不是凡尘世界的产物,如雪的肌肤,灵动的双眸,还有鲜红湿润略带着一丝清笑的嘴唇,这一切真的都属于平凡的自己吗随着手腕的抬起,镜人也会跟着她抚摸自己的脸颊,这时,她的脸总会浮现出一丝红晕。
算是看自己,看镜那个美而陌生的她的面孔,以及曼妙绝伦的身体,她也会害羞,甚至不愿意将视线稍稍移开,班那个的二五八万的同学,如果看到镜现在的她的话,一定会流口水吧,或者,连鼻血也会和口水一起流出来。
吃过晚饭后,已经七点了。沈兰又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里,点燃蜡烛,屋子立刻亮了起来。望望窗外,天早已黑尽了,又是个漫长而且没有任何娱乐的夜。
自从读高住校后,沈兰一直都不太愿意回这个家,总觉得太阴森了,而且落后,老祖宗是个大古板,一点都不知道变通,总是以会搅乱风水的唬烂理由,阻止任何人将电气化的物品带回家,甚至连电线和自来水管道也不许铺设。
一入夜,原本是普通人家坐在客厅明亮的电灯下,一边嘻笑着,一边看电视,享受天伦之乐的美好时光。然而在沈家却变得死气沉沉,而且用来照明的居然还只有蜡烛
每当想到这些,沈兰再也不想回来,直到从亲戚手里得到了那个屏风镜。当她第一眼看见它的时候,眼睛都亮了起来,那面镜子彷佛是为她量身定做的一般,令自己不由自主的想拥有它。
从此后,她越来越不愿意离开自己的房间,稍微离开镜子一会儿,内心有种强烈的失落感,但她毕竟还要回镇去课,慢慢地,从前一个礼拜两天的假期不是那么难熬了,只要待在镜子前,不要说是两天,算是一辈子她也不会腻。
沈兰如往常一般站在镜子前,或许镜面有什么机关吧,屏风镜虽然不高,但是不论自己在什么位置,它总能将自己的整个身体都照出来,从这一点来看,算是现在的工艺也不太可能做到。
房间里蜡烛的光焰在摇烁着,光线也摇晃起来,不知是不是四周朦胧黯淡的原因,镜面似乎蒙着一层雾气。
沈兰没有多加理会,只是在镜子前照了个够,才从书包里掏出作业,静静做起来,毕竟已经高三了,再过半年要考大学,不努力可不行。
指望着以后能离开古云山,去一个没人认识自己的地方工作,然后遇到生命的他,和他坠入爱河,然后感觉到自己的感情从量变积累为质变,于是结婚,步入那个从小梦想着的幸福最终式。
对了,那时候一定要拿这个屏风镜当嫁妆
她不断胡思乱想着,好不容易才进入念书的状态,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轻轻敲击着自己的脖子。
沈兰条件反射的向后抓了一把,什么也没有碰到,微微用笔挠了挠脑袋,她抬起了头,房间里的气氛,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变得压抑起来,桌的烛光散发出冷冷的橘黄色光芒,光线有如实质一般萦绕在周围,浓的如同冬雾一般化不开。
她用力揉揉太阳穴,再睁开眼睛时,一切都正常下来,似乎有渣子飞进火焰里,烛光轻然摇动,发出啪啪的细微爆裂声,但是,身后还是有东西不断地点着自己的脖子。
“谁”沈兰以为有人偷偷溜进来开自己的玩笑,猛地回头,身后什么也没有,只有门,朱红的小门紧闭着,还插了门栓。
再扫了一眼屋里早已看过千百次的摆设,一床一柜,没有任何可以躲人的地方。
刚才究竟是什么碰到了自己是飞虫不可能,那种频率十分频繁而且固定,似乎隐藏着某种物线规律,应该不是房间里乱飞的虫子。
在她苦恼猜测的同时,轻微的撞击又来了,这次感觉到的不是脖子或后脑勺,而是额头,沈兰的触觉十分清晰地告诉她,碰到额头的东西是一种布料,而且十分粗糙坚硬。
可是此刻她还是什么都没有看到,只是感觉内心的恐惧有如巨浪一般席卷了自己,心脏在狂跳,全身也开始颤抖了起来。
沈兰拼命的瞪大眼睛望着前边,但是额头的撞击还是在无形的继续着,没有任何迹象表明,自己应该有被不断轻碰的触感。
原本黯淡的房间更加朦胧了,有股突如其来的恶寒猛地涌身体,从脚底飞快向爬,全身的汗毛不由自主,一根根吓得都竖了起来。
沈兰用力咬住嘴唇,向屏风镜的方向缓缓转过头去,顿时,她惊骇的圆瞪起眼睛,头脑恐惧地嗡嗡作响。
只见镜子,一个全身穿着红色旗袍的女人正吊在房檐。那女人圆瞪着眼睛狠狠地望着自己,血红的舌头长长的搭在嘴外,而她那双穿着红色绣花鞋的脚,在空一荡一荡的,不断轻触自己的额头
“沈兰惨叫一声,晕了过去,而她的父母听到叫声,立刻撞开房门,只见她浑身血淋淋的躺在地。第二天沈兰醒来时,将自己的经历讲了一遍。
“她的父母也被吓到了,当即将屏风镜送了人。”沈科舔舔嘴唇,苦笑起来“但这件事不知从谁的嘴里传开了,没人愿意留下那个邪物,于是沈兰的老爸把屏风扔在了一个空置的房间里。
“哼,可惜的是三天后,沈兰还是死了,她被人发现时是在屏风镜前,是自杀的手腕被她用利刃割破,血流了一地,连身雪白的连衣裙,也被染成了鲜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