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思忖了一下,我从背包里掏出钳子,将钢琴的后盖硬生生的掀开。 只看了一眼,整个人都愣住了。
琴铉累积的灰尘已经被弹开,应该是最近有震动过的迹象。不对,甚至不用考虑最近,根本是在刚才。伸出手去摸琴弦,自己居然能够感觉微微的颤抖。很明显,刚才的声音绝对不是幻听。的确是有人通过某种手法在不接触琴键,不用掀开后盖的情况下,准确的演奏了那一幕尖锐刺耳的曲目。
只是,究竟他用的是什么手法而他又是怎么进来,又怎么在引起自己注意后逃走的呢完全没有丝毫的头绪,我检查了音乐室的前后两道门,除了前门被我撞开的痕迹,通通都已经十多年没有敞开过了。
各扇窗户也没有出入过的迹象。室内的灰尘很厚,除了我的脚印外,并没有其它人走过的印记。也不像是有暗道的样子。
实在太古怪了突然想起不久前只有自己能听到的楼梯倒塌声,我不禁打了个冷颤。难道这个老旧的地方,真的有某种未知的神秘力量
突然想到自己似乎遗忘了某些东西,细细地回忆了一下,才猛地发现,自己居然将曾雅茹一个人丢了下来。只是那么巨大的声音,只要是人,算智商再低,听到了都会下意识的朝这个方向跑过来才对。
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见到她
我疑惑的急忙跑回洗手间门前,试探性的叫了几声。没人回答。把心一横,咬牙走进了女卫生间里。
里边所有的隔间都被人打开过,应该是曾雅茹的手笔。但是现在却空无一人。她究竟去了哪以她的胆量,应该不可能独自跑去调查什么线索。那么,也意味着,她是因为某种特殊的因素,在来不及叫我的情况下离开的。
这个女人,究竟要干嘛我恼怒的一拳打在了对面的镜子,微弱的光线下,镜的自己居然如同水倒影一般泛起了一层又一层的涟漪。
不管怎么样,总之要尽快将她找出来。这个鬼地方,恐怕并不像想象那么人畜无害。于是我用手电照着地,想要找出些微的蛛丝马迹。顺着淡薄的脚印,开始爬楼梯,向三楼走去
曾雅茹走进了女洗手间。由于没有外来光线,这里非常黑暗。她将手电的光圈扩大了一点,以便能看到更大的范围。这个地方一楼的卫生间稍微干净一点,没有什么异味。毕竟怎么说也是废弃十多年了。
独自一人老是感觉害怕,虽然明知道有个人在离自己直线距离不到一公尺的隔壁。她深吸一口气,按照从右到左的顺序缓缓的将所有隔间打开。
七十多年前设计的校舍,当时卫生间都没有用马桶,而是适应国人的习惯,用的是蹲式便器。便器原本雪白的瓷砖已经变成了灰褐色,有的槽里甚至积满了灰尘,看起来满恶心的。
虽然明知道不会有异味,但她还是下意识的捏住了鼻子,强压下心里反胃的感觉。好不容易才检查完毕,依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痕迹。
曾雅茹准备离开,转身的时候顺便向正面的大镜子看了一眼。突然,她发现镜子居然有一个手掌印。
血红色的手掌印,甚至连指纹都清晰可见。她提起胆子,好的走前去准备看个清楚。那掌印很老旧,主人应该是个女孩子。毕竟手掌的大小和自己的差不多。
曾雅茹看了看右手,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将手掌贴到了那个掌印。居然,一模一样
她只感到心脏猛地剧烈跳动,几乎要蹦出了胸腔。呼吸也急促了起来。她紧张的收回手,将电筒的光芒直直射在镜子。
许久,她才缓慢的摇头,似在进行自我否定。不可能,一定是巧合。女孩子手掌大小一样的人多到天去了曾雅茹再次深呼吸,确定似的在掌印的右边小心地印下了自己的手掌。
手缓缓的离开镜面,掌印清晰的临摹在了灰尘。她猛地发现,不论指纹还是掌的纹路,居然和那个黯淡的血手印一模一样。
这怎么可能
张雅茹吓得几乎无法呼吸了,她逃跑似的夺门而出,恐惧地大叫夜不语的名字。可是对面的男洗手间并没有传来任何人的回答。
四周一片死寂。连蚊虫的嗡嗡声也听不到。静,非常精,安静的甚至可以听到自己的耳鸣。她快要在这种静悄悄崩溃了
“臭夜不语死夜不语居然敢把人家甩掉一个人不知跑去哪里了。等找到你,看我怎么报仇”她喃喃自语希望能稍微减轻自己哪怕些许的恐惧感,但是似乎没有任何效果。
然后,她听到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听起来像是谁在攀爬楼梯。期间,还夹杂着某种混乱的男性语音。
“夜不语,该死的,是你吗”她害怕到几乎要哭出来了。紧紧握着手的电筒,曾雅茹一咬牙,向那个声音走了过去。
近了,越来越近了,那个声音也越来越清晰。
“九,十,十一,十二”确实是年轻男子的声音,勿庸置疑,但是却很陌生。而且他似乎在数着什么。曾雅茹小心翼翼地靠近,然后看到了一个刚刚走二楼的男生。
那男生穿着蓝色的校服。虽然崭新,但是却给人一种怪异的表情。他带着似笑非笑的脸,嘴里数到十二的时候用力跳了一下,然后流露出满脸的失望。
见到有人,曾雅茹心里稍微平静了一点。虽然不知道这个平常都不可能出现人的地方为何会突然冒出个男性,不过,总要自己独自呆着强多了。
“那位同学,你一个人吗”她思忖了一下,这才决定搭讪。那男生仿佛压根没有见到自己这个大美女,抬脚开始向三楼走去。嘴里不紧不慢的认真数着数。
感情他是在数楼梯真是个超级古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