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所谓的传家宝提到了一回,此后的十多分钟,两个女孩互相扯皮挖掘对方小时候的丑陋,以及语言攻击挖苦讽刺身特殊的部位。 完全不将身旁的我这个大男人当一回事,也根本懒得避讳。
我听的脸都红了,苦笑着摇摇头,趁她俩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的溜掉。
回到自己的帐篷,换了一身衣服。脑袋里乱糟糟的完全没有真实感。自己的手表还丢在床,看了看时间,电子屏确实显示着5月20日,下午一点三十五分的字样。自己果然丢失掉了一天时间。
掏出身的手机看了看,时间停留在五月19日,下午五点左右。自己是在昨天午的时候醒来,发觉进入浓雾的。直到离开,确确实实只呆了四个多小时而已。但显示时间已经足足消失了一天。
直到现在我都没有想通,为什么自己会进入浓雾,而同在一个地方的别人却屁事没有我其他人多做了些什么吗
回头想想,自己确实多做过一件事。是经常性的进出周婆婆的屋子,每天替她送饭。如果这是我莫名其妙的进入诡雾的原因和联系,那么周婆婆所住的13号集装箱,以及她的那个枕头老伴,其一个肯定有问题。
突然想起了自己在神秘的雾里被枕头人形的嘴咬到过,我急忙撩开袖子查看伤口。这一看不打紧,自己整个人都像是被雷击了似的,先是一惊,接着如潮水般的恐惧感从脚底直冒头顶。
右手的伤口还在,而且变得很可怕。自己感觉不到疼痛,但咬伤的地方却微微肿了起来。枕头人的牙齿狰狞尖锐,细如针尖一般的密集。我手臂的伤口也密密麻麻的出现了许多黑洞似的细小空洞,仔细一看,甚至如同蜂巢一般。
令人毛骨悚然的还在后边。我一眨不眨的看着伤口,竟然发现黑孔里边一阵阵的蠕动,似乎有东西想要爬出来。忍住恶心用力挤了挤,依然没痛觉,但肌肉细洞里的东西总算是隐约能够看到了。全是些不足一毫米大小的雪白虫子,自己良好的视觉能够捕捉到它们的身影。这些认不出品种的微小虫子像蛆似的,摇晃着白白胖胖的身体不断蠕动。它们发觉躯体暴露到了空气,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便不约而同的以极快的速度重新钻回了肌肉深处。
这恶心的一幕,让我的胃部不断抽搐,自己几乎要吐了出来。
太可怕了,这种情况算是出现在别人身都会感觉汗毛竖起、膝盖发软。更不论现在真实的发生在了自己的右手臂。
我冷汗直流,紧紧地咬住牙关。虽然确实很惶恐,不过并没有歇斯底里。不能乱,只要稍微自乱阵脚精神很容易垮掉。
自己没有遇到过现下的情况,但应急知识还是懂的。为了不会进一步感染,我找来一根麻绳将伤口侧紧紧地拴住,减少血液对手臂的供应。又从随身的物品找来一把锋利的瑞士军刀,左手划着伤口,想要将那团肿胀的寄生组织给切下来。
冷汗止不住的从额头顺着脸部轮廓向下流,精神已经集到了极限。
以前常常听到社长杨俊飞痛哭流涕的锤着胸口,说自己的股票买糟了,大跌,要割肉。可没想到居然有一天,自己也需要割肉,而且还不是概念的。是确实的割掉身的一大块肌肉。
不论怎么想,都觉得现实让人很唏嘘。
瑞士军刀一点点的靠近着右手手臂,刀尖碰到了伤口表面。伤口的皮肤已经角质化,通体发硬。恐怕里边的寄生虫会分泌出某种物资,不但麻痹了神经,还会改变肌肉的物质成分。
眨巴着眼睛,努力将流入眼的汗水甩开。我踌躇着,始终下不定决心咬牙将刀插入自己的肉里,如此反复的犹豫了许久,等到总算要割开时,门外猛地传来了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有人气冲冲的掀开帐篷的门,想要走进来。
我呼了一口气,似解脱,又似郁闷的将瑞士军刀藏起来,把衣袖放下遮盖住伤口,然后朝门口望去。
进来的是周芷婷,她气鼓鼓的黑着脸,然后丢了两个字给我“解释。”
“解释什么”我明知故问。
“从昨天到今天,你干嘛去了为什么甩我死老鼠”她连珠炮似的问。
我苦涩的笑了笑,自己身发生的事情让我有些心力憔悴,实在没精力跟她耗。
“说话”见我不怎么搭理她,周芷婷更气恼了。
“大小姐,我很累。没见到我现在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吗要不明天我亲自门给你解释清楚,现在我很想睡一觉。”我扯动脸部肌肉,想要做个笑脸。
“你当我是傻子啊”周芷婷看向我,然后大吃一惊,语气甚至结巴起来“你额头怎么流了那么多汗生病了”
“或许吧。”我有气无力的靠住椅背。
“我去把公司的医生叫来。”她急忙往外走。
“不用了,我这是老毛病了,医不好。多休息一会儿行了。”我可不愿意别人看到自己右胳膊的古怪伤口,闹出恐慌来麻烦了。
“这样啊,那你好好休息吧。”这妞说着关心的话,但身体丝毫离开的迹象也没有。她还是一屁股霸占着我的床,难道她没有点常识,不知道所谓的休息应该躺在床吗还是说她从来都是像马一样站着睡觉的
对于我怪的眼神,她反瞪了回来“看我干嘛。”
“没什么。”我叹了口气,决定无视她。
一时间整个帐篷都陷入了沉寂,她似乎有什么心事。而我却在想手臂的恶心伤口。一个坐在椅子,一个坐在床,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周芷婷忍不住了“喂,我说你羞愧不羞愧。一个大美女坐在你的寝室里,你真能忍得住不说话。不说端水倒茶招待了,连话都不搭理一句。”
“那你要我干嘛脱光衣服把你扑倒”我装出邪恶的笑,不过由于心情不好,没有成功。
“扑,扑倒”显然我的话将她吓了一跳,周芷婷本能的抱住了胸口“想死的话你扑来试试。”
“算了吧,我对飞机场不感兴趣。”我耸了耸肩膀,用眼神测量了某女的胸围。不算大,也远远没有我形容的那么小。
“你流氓混蛋”她生气了,狠狠地瞪我。
“好啦,不要在跟我打哑巴谜了,我真的很累。有什么话直截了当的说出来吧”我的耐心完全被磨灭干净了,干脆将话给挑明。这妞赖着不走肯定有原因,不等她说出来,我根本没办
法处理自己的问题。
周芷婷没想到我会如此直白,她沉吟了片刻,然后下定决心了似的猛然抬头。她用黑白分明、清凉如水的眸子望着我的眼睛,缓缓的叹了口气“我跟你讲个故事吧。也许这个故事有些曲折离,你也许不会相信。不过,还是希望你听一听。”
“行,我洗耳恭听。”我坐直了身体。一直都觉得这小妮子很怪,性格也有些矛盾。她曾经提到过有个秘密计划,或许有求于我了,所以准备坦白了。
“这个故事要从周氏家族的一个秘密说起。”周芷婷见我很配合,于是伸出丁香小舌润了润嘴唇,开始讲述起来。
她讲述的是从小到大的人生以及不断煎熬着她的惶恐不安。随着她清脆充满无奈的语言,这女孩的一切像是画卷版像我缓缓展开。
每个人的人生都有跌宕起伏,如同那首络流传甚广的独白讲述的那样。
生命,不断有人离开或进入。于是,看见的,看不见的;记住的,遗忘了。生命,不断的有得到和失落,于是,看不见的,看见了;遗忘的,记住了。然而,看不见的,是不是等于不存在记住的,是不是永远不会忘记
周芷婷感叹着“我不知道我现在做的哪些是对的,哪些是错了,或许当我终于老死的时候我才会知道这些。所以我现在所能做的是尽力做好每一件事,然后等着老死。但是在周氏集团里,老死,或许是一种奢望。”
“我一直都怀疑自己不是老妈亲身的。说实话,最近几年我和父母已经很少见面了。父亲是个傀儡,在公司里根本说不话,他对我也不冷不热的。而老妈,作为周氏集团的总裁,事情很多,人也很忙。从小到大对我很严肃,冷冰冰,从来不笑。她一直将我当作接班人培养,要求的很严厉。小时候常常会被她训的喘不过气来”
她给自己倒了杯白水,像是品酒一般的小口小可喝着“小时候的事情不怎么记得清楚了,总之我对所谓的周氏集团,所谓的这个家感到无厌烦,甚至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