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的吃了晚饭,顾不得夜色正浓。 :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渏小說大家都围着火堆,9双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桑林。
“不吃稀饭,地方到了,也该是时候带我们找找线索了。”邱穆的语气有些不客气。他最近的压力很大,整个团队都是他召集的,人却已经死了两个。算最后有命活下来,报社的工作估计也保不住了。
“我记忆里真没什么线索,来这里后,一队6个人是在村子照照相、在民居里探探险。第二天一早离开了。”桑林摸着后脑勺。
“你们六个人是在一起活动的吗”我不耐烦的问。
“嗯,确实是。”他回忆了片刻。
“那简单了。带我们按顺序去你次去过的地方,做过的事情全都再做一次。说不定能找出些异常来。”我环顾了四周一眼“大家的意见呢”
“我脑子不够用,别问我。”雁过拔毛嘟嘟嘴“只要能把不知道粘在谁身的诅咒弄掉,我没意见。”
冰冷女孩轻音水滴一声不哼,存在感黯淡。
高山和流水互相看了对方一眼“这确实是最好的办法希望不吃稀饭记性还算好。”
说完两人不约而同的揉了揉拳头。
桑林立刻举起手做投降状“我记忆好得很,次进村后干过的事情、进过的房屋,先后顺序记得清清楚楚”
“那麻烦你带路了。”我站起身“走吧。”
“现在去”他诧异的看着夜色“天都黑成这模样了,估计有情况也发现不了吧”
我冷哼一声“这句话说的有些搞笑。难道你们次不是在晚进阴山村里探险的吗”
“我”
“你刚才明明有说过,第二天一早离开了。”我打断了他的话“既然如此,意味着你们只有当晚有空在村里乱搞。既然要重现一次的行为,肯定也要选择晚这个时段了。”
桑林的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响声,许久才说“你推测的很对,我们确实是在晚探险的。”
所有人都对我有些惊讶,不过并没有表示什么。现在大家都像穿成一串的蚱蜢,个人能力强更能救命。
带手电和必需用品,让桑林走在最前边。而摄影师则走在他身后,将一切都录下来。有时候肉眼不能看到又或者忽略掉的东西,回放时反而能注意到。这在大部分恐怖小说和电影里都有提及,至于现实有没有作用,没人知道。但能够多一些救命的可能,何乐而不为呢
一行10人缓缓走着,没人开口。我们在自我营救,虽然这行为的作用大部分人都存疑,但毕竟也是唯一的办法了。估计心里存在着最后实在不行,先杀了桑林再说的人不在少数。连我其实也不例外,如果自己和黎诺依任何一人开始产生幻觉,感到有谁在耳边说时间到了。我会想方设法杀了桑林再想其它办法。
人心是如此古怪。在死亡没有濒临自己身时,没人愿意背杀人犯的名声。可一旦危及了自己的生命,杀个人也变得无所谓起来。所以情况微妙了,例如冬季牧歌,他知道自己三天后将死,所以要杀桑林,但所有人都阻止他。为的是想在活着的桑林身找到线索,避免自己有生命危险。
估计之后被预告死亡的人也会遭遇和冬季牧歌一样的情况,直到赞同杀死桑林的人占大部分为止。
手电的光芒划破黑暗,10个人的脚步在这个无人的村庄里不断回荡。阴山村废弃了百年,处处都是断壁残檐。我们更像走在一个被盗倔的坟茔里,四周空洞而幽黑。
头顶的月光有些暗淡,洒下的光芒像是未化的秋霜般冰冷,让整个村庄显得更为阴森恐怖。地到处都是荒草,顺着大路走,阴冷的空气仿佛带着无穷的穿透力,缓缓的渗入了每个人的骨髓。
桑林带着我们来到村头,那里有个一米见方的土谷祠。那土谷祠很小,而且很残破,怎么看都觉得是危房。祠门口有宽宽的翻檐,下面是不高的石门槛。
“我们第一个进的建筑是这里。”他一边说一边走了进去。
土谷祠修的方方正正,最间有一口很小的天井,两边有二条断裂的石凳,还有两条通向庙堂的窄窄走廊。过了天井便是庙堂,供着土地公和土地婆两尊泥像。
可现在的土地公婆早失去了往日的风采,百多年没有修缮,金边以及油彩全掉落了。头部也残缺了好几块,模样看得人不寒而悚。
用手电扫去,泥像可怕的模样将身后的三个女孩都吓了一跳。黎诺依更是紧紧地抱住了我的胳膊。
“再看一次,我还是觉得有点吓人。”桑林评价一番后,指着土谷祠间的水井“我们参观了土地公婆,一人丢了一个硬币到水井里。”
那口水井虽然被树枝遮盖,可还是能看出形状。典型的八卦状井口,用电筒向里边照射,幽深幽僻,完全不知道深浅。
“丢进去试试。”我拿出六块硬币递给他“一个个丢。”
“我一个人丢”他很不满。
“我们都很忙,要顾着看有没有异常。”我很没诚意的敷衍道。
“你倒是会差遣人。”桑林见抗议无效,只好一个一个的将六个硬币全都扔进了井里。硬币掉落了好一会儿,才传来水花激荡的声音。
“这口井貌似好深”雁过拔毛惊讶的捂住嘴“平时住这里的人究竟是用什么打水的啊”
“看它的形状,应该是祈愿井,通常用来许愿和放生用。一般人都不会在这里取水的。”我打量了它几遍,没发现异常“走,到下一个地方去。”
桑林辨别了下方向“我们去的第二个地方是那个小楼。”
远眺阴山村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情况。村里的房屋明显沿着崖的南北平地方向分成下三层,最下一层西北角的一套房子背风迎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