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凡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卫枫,脸上一片阴沉,眼中,更是犹如快喷火了一般。︾樂︾文︾小︾说|
因为那卫枫在赋灵之时,竟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印刻着斑驳符文的戒指。
“你应该对这个东西很熟悉吧。”卫枫的声音幽幽传来,他虽然没有回头,但陆凡却也知道,他定然是在和自己说话。
“这是须弥戒,原本是一对,是我父母当年的定情信物,你手里的这枚,乃是我父亲的。”陆凡看着卫枫手中的戒指,一字一顿,满腔怒火。
听到这话,卫枫却是一笑,并未回答,但那笑容中的深意,却是极其的耐人寻味。
却见陆凡闭上眼,狠狠的吸了一口冷气,终于是压下了心头的怒火,说道:“你也是修罗门的人?”
卫枫沉默了一下,脸上出现了一瞬间的复杂神色,似乎是陷入了什么回忆之中一般,好半晌后,方才轻声说道:“我叫罗枫。”
“罗枫……”细细咀嚼着这两个字,陆凡又回头看了一眼那身后的罗妖,却见其脸上也是一副戏谑神色,便是轻笑一声,说道:“我明白了。”
是的,明白了,而且是明白的不能再明白了,罗枫、罗妖、罗天命,这之间的关系,难道还不够明白吗?
一直以来,陆凡都想不通,那苏瑀为什么千方百计的想要控制于他,但明白罗枫的身份之后,这个问题却是迎刃而解了。
想必,那苏瑀也是修罗门的人吧。
罗枫是个聪明人,知道陆凡已经猜出了来龙去脉,而且这也明显是他故意告诉陆凡的,听得陆凡的回答之后,便是没有再说话,只是道:“明白了的话,就全力以赴吧。”
说完,便是将手中的须弥戒往空中一抛,顿时,那须弥戒上的纹路便是缓缓亮起,最终,却是犹如形成了某种玄奥的循环一般,蕴含着精纯能量的光华,便是从那须弥戒中****而出,照耀在了罗枫身前的鼎炉之中。
这是炼脉的最后一步。
那光华照耀下来,就犹如携带这某种神奇的魔力一般,一步步引导和沟通着古淼血灵脉,就要将其所蕴含的灵性激活,使之成为真正的灵脉。
“他居然在引灵?”观众席上,季涛看着那须弥戒上所绽放而出的光芒,顿时便是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惊叹道。
众所周知,炼脉分为融脉和赋灵两大步骤,但实际上,赋灵却只是最低级的锻脉之法,真正高明的灵脉师,都不会选择直接赋予灵脉灵性,而是以赋灵之物为引导,将灵脉自身所蕴含的灵性引出来。
玄级上下两等的灵脉,分界线之所以如此之大,便是因为赋灵之法,永远都不可能炼制出玄级上等灵脉,即便是出现了灵光冲天之景也不行。
这绝对堪称是一种本质的区别。
此言一出,果然众皆哗然,不少人都是暗道:“这小子居然能够施展引灵之法,昨日的比试中,他明显是藏拙了啊。”
陆凡也是满脸惊叹的看着这一幕,不得不说,这一次,那罗枫着实将他震慑得不轻。
身为灵脉师,他自然清楚引灵之法的困难,即便他如今对精神力的掌控力大增,也绝对不可能施展出引灵之法。
“哈哈,陆凡,你还是乖乖认输吧,凭你一人,永远不可能斗得过我们修罗门的。”罗妖也是完成了融脉,刚刚收起精神之火,却是正好看见了陆凡那一脸呆滞的模样,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却听他道:“事实上,从你出现在天北城的时候,我们就已经掌控你的行踪了,甚至就连你加入夜阑宗,也是经过了我们修罗门的授权,可以说,从一开始,你的生命轨迹,就被我们牢牢的掌控在了手中,任凭你怎么蹦跶,终究还是逃不出我们的手心。”
“真的是这样吗?”陆凡轻笑一声,却是道:“如果你们真这么厉害,为什么不早点除掉我,反而任由我成长起来?”
这话一出,那罗妖却是瞬间笑容一敛,冷哼道:“哼,宰畜生,也得养肥一些不是?”
对于他这话,大概也只有‘呵呵’两个字才能形容出陆凡对他的不屑。
早在盗圣陵墓之外,罗天命就曾亲口承认过,凭修罗门的实力,还不敢轻易对他出手,而通过和陆坤的对话,陆凡也已经隐晦才出来了,他的母亲,必然是来自于某个不弱于修罗门背后势力的庞然大物之中。
也就是说,修罗门不是不想杀他,而是真的不敢杀他,之所以要派苏瑀千方百计的来控制他,也是因为这个。
罗枫的心机明显要比罗妖更为的深沉,听得罗妖的冷哼,他却只是说道:“不必逞口舌之利。”
“是!”张狂的罗妖,却是对罗枫恭敬的弯了弯腰,言行举止间,竟是没有丝毫的做作,令得陆凡诧异不已。
“如果想赢,就出全力吧。”罗枫没有过多的理会罗妖,却是冲陆凡淡淡的道:“你不是说,输谁,也不能输给修罗门吗?”
“自然不会输。”陆凡神色一冷,道。
“那就拿出你的本事来吧。”罗枫道。
“那是自然。”轻笑一声,陆凡便是直接取出了白玉令牌,心识一动之间,那白玉令牌便是冲上半空,然后不断盘旋,最终,一道白光便是倾洒而下,照耀在了那聚灵法鼎之上。
“你这道令牌的确还算不错,不过要想引灵,却是差了点。”罗枫只是淡淡的瞥了陆凡一眼,道。
他所炼制的灵脉,本质上并不弱于陆凡,甚至还要更强,而现在,他已经施展出了引灵之法,不管陆凡心中怎么想,他想要赢过罗枫,就必须同样施展引灵之法。
只不过,引灵之法的施展,除了看灵脉师的炼脉手段外,灵物也是十分的重要,而看陆凡这块白玉令牌,却明显达不到施展引灵之法的标准。
陆凡显然也是明白这一点,却见他对着罗枫淡淡一笑,屈指一弹之间,竟又是一道令牌被弹射而处,然后和原先的那道相向而立,同样的白光,也是照耀而下。
“一块不够,两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