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奥娜开着陈重的黑斑羚迅速的离开黑人聚集区,在一处偏僻的街道边停下了车。
看着虚弱不堪的陈重,高傲无比自尊心非常强的菲奥娜头一次诚恳的说道:“陈,谢谢你帮我从那可怕的回忆中解救出来。”
陈重忍着头痛勉强说道:“没什么,我们也算是战友了。”
菲奥娜伸出有些干瘪瘦弱的手摸了摸陈重的额头,施放能力检查了一下后说道:“你没有什么大碍,只是精神力消耗过量,看来你从来没有全力释放过自己的能力,休息几天就会好的。”
难得菲奥娜愿意指点自己,陈重问道:“每次全力释放自己的能力都会这么痛么?”
菲奥娜露出怪异的笑容,“第一次总是会很痛的,以后会好一点,当你经常这么做的的话,还会有一些好处。”
陈重感觉菲奥娜的话怪怪的,原本正经的话题有些偏离方向了,“会有什么好处?”
菲奥娜拿出一支烟点燃后吸了一口后说道:“经常全力的释放能力,会让你的精神力有所增长,不过我建议你虽好找安全的地方练习,因为你会变得很虚弱。”
斜躺在座椅上的陈重无意中看到菲奥娜胸前的项链,这个钥匙形状的项链本来是被衣服遮住的,不过刚才和玛丽激烈的战斗中,它从衣服里露了出来。
菲奥娜看到陈重注意到这跳项链,有些怀念的说道:“这是女巫团领袖的标志,每一代全能女巫都会将它交给下一任,根据巫师议会的传说,这条项链是找到永生奥秘的关键物品,不过传说太多了,都是不靠谱的谣言。”
陈重想起科迪莉亚的嘱托,现在的菲奥娜比较感性,正好询问一下她回来的目地。
“我听科迪莉亚说,你很久以前就离开了女巫团周游世界享受生活,为什么现在回来呢?”
菲奥娜自嘲的笑道:“我知道我女儿是怎么想的,我也知道很多人都怀疑我回来的目地,其实我只是累了。”
这位面容苍老的全能女巫叹息了一声,慢慢的吸了一口烟后继续说道:“我知道自己确实很自私,从小就丢下了克莉迪亚,可是谁又能知道我的痛苦呢?我觉醒了七种能力,但是我还不能完全的掌握它们,心灵探测让我每天都能听到身边几百米内所有人的心声,控火术、控物术为我的生活带来大量的麻烦,我每天都靠药物的支撑勉强生活,我生怕会伤害到刚出生的科迪莉亚,所以我将她留给女巫团,选择独自离开这里。”
陈重确实没想到这些能力会带给使用者这么多麻烦和困扰,设身处地的想一想,无数人的心声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确实有把人逼疯的能力。
“我回来确实想找到新的全能女巫杀掉,因为在我心中除了科迪莉亚之外,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比我自己的生命更重要,不过我无意中发现了被活埋在棺材里的拉劳里夫人,她居然活了180年,经过我的询问,她告诉我是玛丽给她施放了一种诅咒,所以我想如果能得到这个诅咒的秘密,那么我就不用杀人了。”
陈重听了菲奥娜的这段话后,不知道该如何评价她,世上每个人都在为了继续活下去而努力,自己也是为了能继续活着而在这些冒险世界中挣扎。
菲奥娜将车开到学校,症状有所减轻的陈重费力的回到教堂,挂出主教身体不适,教堂暂停几天的牌子后,躺在床上休息。
喜欢恶作剧的鬼魂安妮看到陈重受伤,连忙现身出来。
“陈,你怎么了?受伤严重么?”
“安妮,我快不行了,等我死了以后,我们俩就可以在这里飘来飘去了,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很开心?”
安妮看着床上的陈重,悲戚的说道:“你真的要死了么?你为什么不去医院治疗呢?”
看到有些当真的安妮,陈重忍不住笑道:“我去了,医生说没什么大问题,再过几十年才会死。”
“啊”安妮瞪大眼睛看着陈重,终于明白自己被他耍了,愤怒的扑向陈重,“我要掐死你这个骗子,你还有没有良心,居然连鬼都骗!”
“安妮,我死了你会想我么?”
“哼,鬼才会想你。”
“可是你就是鬼啊,原来你会想我啊。”
“啊!我要掐死你。”
几天后的清晨,陈重煮了一壶咖啡,端着咖啡来到客厅打开了电视。
电视机里一个中年妇女正在哭诉,她的身边有一群警察,看样子应该是发生了某种类型的案件,陈重将电视的声音调大。
“无论是谁,如果发现了我女儿的下落请尽快联系我,上帝会保佑你的。”
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照片,记者正在介绍情况,原来是一个小女孩放学回家的路上失踪了,现在警方正在寻找小女孩的下落,记者介绍失踪女孩外貌特征的话让陈重愣住了。
失踪的小女孩穿着红色的上衣,这句话似乎自己在哪里听到过,陈重仔细回忆起来,猛然想起,有一个邮递员和自己忏悔的时候好像说过,他有一种残暴的**,他的目标就是穿着红色衣服的人。
按照教会的规定,神父是要对所有信徒告解时说的话保密的,即使对方是罪犯,所以陈重不能去警察局告密,只能自己寻找这个邮递员,希望能救出这个小女孩。
陈重查找起信徒的等级资料,上面记载了这位邮递员独自住在城外森林里的一幢木屋里。
事情紧急,陈重急忙开着车直奔邮递员的住处。
几十分钟后,陈重开车来到森林中一处木板吊桥处,这里车辆已经过不去了,陈重只能选择步行前进,十分钟后陈重终于看到了树林中的木屋。
乒乒乓乓,陈重靠近木屋的时候听到了里面传来了打斗声。
陈重连忙冲进屋内,看到一个穿着皮夹克的年轻人和那个自己见过的邮递员正搂抱着打在一起。
“看在上帝的份上,住手吧。”
看到有人来了,穿皮夹克的年轻人一边和邮递员厮打,一边喊道:“我是警察,就是这个人抓了那个小女孩,快帮我制住他。”
邮递员看到情况对自己不利,一脚踹飞压在他身上的年轻人,抬起头嚎叫起来。
呜呜呜,伴随着狼叫声,他的脸部发生变化,形成了一个长毛黑毛的狼头,手指上也出现长长的指甲,血红色的眼睛瞪着
着两人。
看到邮递员变成这个样子,傻子也知道他是狼人了,年轻的警察拔出腰间的手枪对着狼人连续射击,打中了他的肩膀和胸口,可是变形后的狼人看都没看自己的伤口,径直向警察扑了过去。
年轻的警察双手抓住狼人的双爪,一人一狼僵持住了,不过很显然警察不是对手,他被狼人摔来摔去打碎了屋里的家具。
事到如今不出手恐怕是不行了,陈重手中出现了范海辛的弩,看到狼人的后背面向自己,连忙扣住扳机,一枚枚银质的短箭快速的射向狼人的身体。
银箭和狼人的身体发生了某种反应,一股股黑烟从伤口冒出来,疼痛的狼人用力将警察甩向木板墙壁,回身用血红色的眼睛看着偷袭自己的陈重,嘴角留下的口水滴滴嗒嗒的掉在地上。
既然做了就要做绝,陈重抬起弩继续射向狼人,狼人伸出手臂放在自己的面前,大力的冲向陈重。
陈重边后退,边射击,念力防护罩也挡在了自己的身前,砰砰砰,三声枪响,狼人的脑袋上出现了三个血洞。
狼人倒下后,陈重看到了勉强爬起来开枪的年轻警察。
这位警察扶着受伤的腰,来到死去的狼人身边,检查了一下对方确实死透了,将手枪插回腰间的枪套,伸出一只手对陈重说道:“我是城里调查失踪案的警察,我叫尼克布克哈特。”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