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肝儿一颤,咋是这祖宗?!
前脚刚看了人家“兄弟”,后脚就找上门儿了?
我靠!比顺丰还快。
谈妞儿心思急转,这丫看上去人模狗样,该不会让她赔精神损失费吧?
“那个……”
“是你。”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不是我!”分贝陡然一提,谈熙转身开溜。
“站住。”又冷又硬。
谈熙头皮发麻,这人属企鹅吧?天生就该待在南极,瞎晃悠个啥?
关键她两条腿已经软成面条,动都动不了!
麻烦要上门,真是想躲都不成!
既然如此,不如先发制人!
谈妞儿深呼吸,转身,回眸,樱唇扬笑,“呦,是你啊哥们儿,来得正好,咱们商量一下赔偿的事儿呗!”
“赔偿?”
谈熙正经脸,“我一个黄花大姑娘,被迫看了你家老二,身心俱创,遭受严重伤害。”
男人瞳孔微缩。
见对方不吱声儿,欺善怕恶的某妞儿顿时来劲。
“公众场所,随意遛鸟,你知不知道,这样的行为会对祖国下一代造成多大伤害?譬如说,我。好在,姑奶奶心理承受能力不错,没被你放出笼的巨鸟吓趴。”
谈熙一脸“你伤害了我,可我忍着不说”,委屈的小表情十分到位。
男人不说话。
挥挥手,状似洒脱:“算了,大人不记小人过,谁让本姑娘颜好心善,原谅你咯~OK,事情完美解决,大门在此,慢走不送。”
躬身,做请。
丫的!赶紧滚……
男人站在原地,不动,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目光高深难测。
“谈、熙。”
珠落玉盘,钟鸣击缶。
自己的名字就这样从一个陌生男人口中逸出,却……该死的好听!
目光一扫,不得不承认,此男极品。
宽肩窄臀,完美倒三角;眉目清隽,侧脸轮廓尤为深邃。
当然,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下盘够稳,鼻梁够挺,再加上两条大长腿,透过现象看本质,此人体力绝佳!
想起晃眼一过的那活儿,嗯,有点资本,难怪这么嚣张。
“收起你意淫的眼神。”冷到刺骨。
“啧,要你管。”桀骜不驯。
她怎么觉得这人有些眼熟?
而且,声音也像在哪里听过……
正当思忖之际,一声冷斥乍响:
“谈熙!我警告你——”
糟糕!童子鸡来了。
“阿征?”庞绍勋保持推门的动作,另一只手摊开病例,目光稍显错愕。
谈熙往旁边一让,尽量降低存在感。
阿征?
这两人早就认识?
等等!阿、阿征?!
一道闪电当头劈下,谈熙嘴唇哆嗦。
不会吧?
秦天霖亲娘舅貌似也叫什么征来着……没这么狗血吧?
陆征颔首,以作回应。
“你怎么来了?”庞绍勋合上病例,状似随意,余光却放在某妞身上,暗自思忖。
气氛,有点奇怪。
前段时间还说不会再插手秦家私事的人,竟然出现在这里。
看来,事情不简单。
其实,陆征也挺无奈。
一大早,陆卉就带着秦天美,气势汹汹出门,准备直接杀到医院,“就是绑也得把那小妮子给我弄回来”陆卉原话。
还有两天,秦氏周年庆,谈熙现身与否直接关系到外界对“秦天霖家暴”事件的评价,已经上升到公司形象的高度。
难怪秦家人急了。
陆征接到陆卉电话的时候,正准备开会。
想起庞绍勋的话,以及秦天霖被狗咬,竟鬼使神差把活儿给揽下了。
没办法,只好走一趟。
来之前他坐在车上,努力回想有关这个外甥媳妇的事。
除了婚礼上,远远瞥过一眼,最深的印象只停留在从秦天霖手上救下她的一刻,皮开肉绽、浑身是血,已经疼晕过去。
再无其他。
好几次去秦家,只能看到一个安静到死寂的身影,长发披肩,永远垂着头,看不清表情。
胆怯、文静、沉默寡言——陆征对她的整体印象。
和庞绍勋口中那个古灵精怪的麻烦丫头,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今天之前,陆征是不信的。
如今,深信不疑。
尤其,从她嘴里听见“遛鸟”、“姑奶奶”这样的词后,陆征觉得,很有必要关照一下这个外甥媳妇。
“接人。”冷沉短促,掷地有声。
庞绍勋一愣。
谈熙心下咯噔,正想开溜,下一秒就被人抓着后领提拉回来。
干燥温热的指尖触碰到颈部柔软的肌肤,顿时全身酥麻,如同被两千伏高压电击中。
分不清东南西北,看不见冬雷夏雨。
“想逃?嗯?”
上翘的尾音如琴弦颤动,袅袅勾人。
谈熙整个人都懵了,数秒后,反应过来——
“卧槽!姑奶奶是水壶吗?提个毛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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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呵,杠上了!
谈熙:你就那龟孙子的舅?
陆二:也是你舅!
谈熙:滚!
陆二:不是毛线怎么滚?
谈熙:不跟随处遛鸟的人一般见识。
陆二:狗东西,不让遛想憋死爷?
谈熙花枝乱颤):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