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旁边的柜子里有。”南宫绝冰冷的插话,蓝色的眸子从她的身上慢慢的转移开,又变得和平常一样的冰冷。
浅汐应了一声,在一旁的柜子里找出了吹风机,是比较古老的款式,看来在这儿并没有什么人爱用吹风机。
“插头,插头,怎么没有见到插头呢?”浅汐拿着吹风机四处寻找了一会儿,都是两口的插头,而这个古朴的吹风机,却是三口。
“这边,刚刚在床脚的地方看到了这样的插头。”小坏说道。
“哪儿?”浅汐走了过去。
“爹地那边的床底下。”小坏指了指南宫绝卧躺着的那边,兴奋的说道。
浅汐拿着吹风机走了过去,蹲下身,在床底下的墙壁边缘找了好一会儿,摸着黑,总算是把插头给插进去了,可是更加麻烦的来了,她以为这卷起来的线应该会很长,但是谁知道一扯才知道,尼玛这么短!
“怎么了,妈咪?”小坏见妈咪迟迟没有动静,心急如焚的问道,当然了,他这边可一直在意,着急的一家子一起睡觉的呢。
“线好像不够长。”她郁闷的说道。
“过来,我教你怎么吹。”南宫绝说着,一把将风浅汐拉到了自己的身边,让她也坐卧到床上。
他是靠在墙壁边缘的,所以和线是最接近的,直接将她的脑袋按在了自己的怀里,拿起吹风机,呼呼呼的吹了起来。
她就感觉脑袋被按在了一个斩头台上一样。而且那吹风机的风力还十分的大,呼呼的吹过来,只感觉后脑勺一股子的热感。
本来还想说什么的,就全部都咽了回去。
他的手指,不断的穿梭与她湿漉漉的发间,手指勾起她的头发,吹风机随着他手指的动作,吹着头发。
浅汐也安分了下来,吹头发这种事,她并不喜欢,手总是要举着,正好,既然有人愿意帮忙的话,她就不客气了。
她也什么都没有想,换句话说,应该是本应该什么都没有想,但是吹着吹着,这个动作久了……
才反应过来,自己一直躺在他的怀里,脑袋还一直这么近距离的贴在他的怀抱里,宛如亲密的情侣一样。
糟糕!
她竟然把这么亲密的动作给当成了习以为常了!
心里咯噔一下,说是忘了,不去想和他之间的关系了,可是时间却还没有把这些给调解过来。总是会,时不时的混淆一些。
现在细细琢磨起来。
不管是在医药室他细心的给自己包扎伤口,还是现在如此温柔的抚摸她的发丝,给她吹头发,这些都是太亲密太亲密的事情了。
根本不是什么被迫无奈才会去做的事情,而是……习以为常的当做了一种惯性,可是这样的亲密,就不应该是他们现在陌路关系应该有的。
就算是当做朋友。
就算是我们之间有一个孩子
也不应有!
而且如果说是前任的关系的话,这样的举动,更加是危险至极,是根本就不应该发生的,及时是一个小动作而已。
心脏迅速的加快躁动着,她闭上了眼睛,努力的去想,反正都吹了,等着慢慢吹干,只要再忍几分钟就好了。
可是……
当一件事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可以理所当然的做着一切,可当所有的事务,都恍然大悟了,就无法再装傻下去了。
及时她努力的试过硬着心肠来,做一回糊涂人,却还是做不到。刚刚还乖乖的身子,浅汐一蹦就起来了。
脑门差点撞到了他手里的吹风机。
弹了起来后,风浅汐开口就道:“不吹了,就这样。”
风小坏伸着懒腰,打着犯困的哈欠:“可是妈咪,你头发不是还没有干吗?我想跟你一起睡觉,你快点吹干和我一起睡觉好不好?”
“为什么不吹?”他理所应当的问道,手里还拿着吹风机。
浅汐嘴角抽搐,她都反应过来了,他竟然还没有反应过来吗?那样亲密的举动,真是我们现在这种前任关系应该有的吗?至少她的答案是NO。难道对于你南宫绝而已,这也是习以为常吗?
她有些无奈,自己都当做了习以为常,别人的习以为常,她又有什么资格说什么呢。随便抓了抓头头发:“就这样吧,反正也差不多该干了,关灯睡觉。”
话落,风浅汐当然是绕到了床的另一头去,坐在床边,稍微整理了一下头发,这才躺了下去。
此时……
她在左边躺着,他在右边,风小坏则是被这两个人挤在了中间。三个人,躺在一张并不算是太大的床上。
浅汐只小心翼翼的窝在床角的人位置,丝毫没有朝南宫绝那边挤的样子,及时他那边还有不少宽敞的地方。
“妈咪,晚上这么冷,你怎么不进被窝里来?被窝里多暖和”小坏眨巴着大眼睛,盯着睡在自己左边的妈咪,看着妈咪就这么躺着,也不一起钻进被窝来。就有种如果自己力气够大的话,就把他给硬拖进来的冲动。
“不冷,睡外面也挺好的。”浅汐连忙拒绝了,刚刚才想了那个问题,现在又要与他共享一条棉被,她心里就觉得怪怪的,甚至是有些躁动难安。
“你躲在那么旁边的地方,这床不大,是想要掉下去吗?”南宫绝冷语道。
“是呀是呀,妈咪,你掉下去摔着了怎么办?”
“还是说,你在担心我会做什么?”他直言不讳说道,毫不避讳,冰冷的眼眸,在这昏黄的灯光下,直勾勾的盯着浅汐。
风小坏听不懂爹地这话的含义,可浅汐明白呀,额头都突突突的冒起了好几个小结,一气之下,迅速的的将被子拉到颈部,把自己裹得紧紧的。
“爹地,关灯。”小坏这才满意了,催促的说道。
‘哒。’床头的灯灭了,似乎世界都安静了,刚刚关掉灯,黑压压的屋子里,伸手不见五指。
太过安静,所以连呼吸和心跳声,此时听起来都会分外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