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阿灵,冷风缓缓开口:“有什么,你今日不妨直说。”
“我希望你能离开毒主!”
闻言,冷风一笑,摇了摇头:“不可能。”
“为什么!”见冷风不答,阿灵继而说道:“你为什么还要缠着毒主呢?她已经够可怜的了,你为什么还不肯放过她呢?”
“我和那个人……长得竟那么像吗?”
“什么?”
“风逆染。”
“呵?”阿灵略带自嘲,死死地盯着他:“你还不肯承认你就是风逆染吗?在这个世上,怎么可能有如此想象的两个人!无论你们的言行举止,包括所有表情,都一模一样!”
冷风面无表情,仿佛在想什么。
“你和林仙儿已经成亲,不仅有了夫妻之实,更有夫妻之名!这一次,倘若你不出现,毒主仍会认为你已经死了!既然如此,你和她就好好地隐居山林,过你们的日子不就得了吗?为什么还要出现,再来找毒主呢?”
“我不是风逆染!”
“够了!”阿灵狠狠呵斥:“毒主是得了失心疯,可我们没有!骗她容易,可你骗不了我们!”
“她……因为风逆染,而得了失心疯?”冷风一脸惊愕,眼神中充满不可置信:“这、这怎么可能!”
“风公子,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很好玩呢?”
“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做,才能证明我不是风逆染。”
“该怎么证明?呵……”阿灵冷笑一声,双眼犹如鹰眼般锐利,直直窥视他每一个神情:“你‘生前’和林仙儿在一起,而‘死后’仍和她在一起,还有必要证明什么吗?”
不等他开口,阿灵紧接着说道:“不可否认,毒主直至今日仍倾慕于你。可你不能这般伤害她,再玩弄她的感情!曾经我很尊敬您,因为是你改变了毒主,让她远离杀戮,多了一丝仁慈。可自从那件事发生,你和林仙儿双双背弃她之后,她就像是行尸走肉,终日昏昏沉沉。直到现如今,她仍认为自己是南宫贝贝,而不是毒素儿!”
毒素儿,南宫贝贝……
冷风没有开口,因为他想接着听下去,想要了解她的过去。
“毒主她不能再受到伤害了,否则、否则她一定会崩溃,再次走上绝境的!”
原来,你为了他……竟宁愿舍弃自己的性命!
风逆染究竟有什么好?是什么让你如此钟情于他?
冷风可以不去计较以前,他只在乎现在!在南宫贝贝心里,究竟谁更重要?而她会不会因为他和风逆染有着同样的外貌,而……
他不敢再接着想下去,因为他怕结果会令自己失望……
“毒主,你醒啦,真是太好了!”
只见,南宫贝贝睁着眼睛,冲她虚弱一笑:“恩,又让你们为我担心了。”
柳伊连连摇头,见她打算起身,慌忙制止:“毒主,您的身体还很虚弱,不能起床的!你想干什么可以吩咐我,让我来做就好了。”
“我有些口渴……”
“我来!”
急急忙忙倒来一杯茶,帮忙扶起她:“小心,有点烫。”
见她竟一口气喝完,柳伊继续问道:“要不要再喝点?”
南宫贝贝笑着摇了摇头,重新躺下,忍不住开口追问:“那个……冷风呢?”他、该不会已经离开了吧?难道又回到林仙儿身边了吗?
“他啊,我刚刚好像看到他和阿灵在一起。”
“和阿灵在一起?”微微皱眉,心里不免有些担心。
阿灵她该不会又要恶言相向吧?
“毒主您别担心,我想,阿灵她是不会为难冷公子的。毕竟,他是您的救命恩人嘛!”
南宫贝贝勉强笑了笑,说实话,她怎么可能会不担心呢!
“毒主,用不用我去通知他们?”
“不用了……”
“毒主您饿不饿?要不要我去厨房为您做些吃的送来?”
南宫贝贝摇了摇头:“不用,我不饿。”
“可是您身体那么虚弱,不吃点东西行吗?”
“没关系,只是身体有些乏……”
“那毒主您好好休息,我在门外候着,有什么事您叫我一声就可以了。”
“嗯。”
目送柳伊离开,南宫贝贝睁着眼睛看着自己左臂上的那条纹路,也许……她真的命不久矣。可是,她腹中的孩子该怎么办?
此毒对她的身体伤害如此之大,腹中的胎儿岂会没事呢?可为什么她却感觉不到腹痛呢?难道,他早已……
南宫贝贝不敢再接着想下去,甚至只是想想,都令她觉得心痛的难以呼吸。无论这个孩子是谁的,她都有责任把他生下来,因为她是一位母亲。
“毒主醒了吗?”
门外传来阿灵的声音,南宫贝贝本想起身,却不小心扯到伤口,疼痛顿时袭来,痛的她表情扭曲,说不出话来。
“已经醒了,刚才毒主还问起你。”
“我进去看看。”
“毒主说她乏了,你还是别去打扰了。”
“那……好吧。”
阿灵,你别走,我还有话想要问你……
南宫贝贝深呼吸,用尽全力喊了一声:“阿灵。”
“毒主!”
紧接着房门被推开,阿灵急忙跑到床边,见她一脸痛苦的模样,慌忙问道:“毒主,您这是怎么啦?是不是伤口疼了?”
见柳伊紧跟着进来,待伤口不那么疼,这才缓缓开口:“柳伊,你先出去吧,我有些事……想要问阿灵。”
“嗯好的。”
柳伊离开前,不忘把门关上。
“毒主,您问吧。”
“你对冷风都说了些什么?能不能告诉我?”她真的很好奇,阿灵究竟会对冷风说些什么奇怪的话。阿灵对冷风有偏见,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至少,她心里很清楚,阿灵不喜欢他,甚至不想他接近我们。
“毒主,我……”
阿灵有些犹豫,见她直直的盯着自己,微微皱眉,启唇说道:“我说……让他离开你。”
呃!
果然……
看出毒主心里十分失落,阿灵也自知这样做很过分,但是她是出于好意,不想毒主再因他而受到伤害,所以才会擅作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