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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
范登龙甚至觉得李沧智商和南宫敏之比起来也好不到哪里去。
魔气在体内冲撞不休,撕心裂肺的痛却挡不住范登龙那颗想笑的心。
手持玉面琵琶的魔礼海冲进了南宫敏之好不容易才发展起来的手下中,几道琴音悠扬响起,顿时哀嚎四起。
就那么一个照面的功夫,南宫敏之就成了光杆司令,手下已经是没有一个可以差遣的人了。
现在,南宫敏之如果还想要将古墓变成一个死亡绝地,那可就得亲自动手才行。
范登龙站在醴泉剑上面,有些艰难的朝着李沧比了一个中指。
就算你曾经是高高在上的神仙那又如何?
现在还不是在小爷面前翻了船?
有时候,武力值高只能代表你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才是硬伤。
“噗,”
一口黑血涌上喉咙,范登龙有些阴狠的擦了擦嘴角,在李沧面前,他确实是毫无还手之力。
真龙印已经在极力的帮着他抵抗魔气的侵蚀了,剑灵也是不要命的往他体内输送灵气,但魔气强大,这一时半会儿还是不可能被完全驱逐。只要魔气没被驱逐出体内,它就会不停的在范登龙体内进行破坏。
灵气修复受损的经脉和器官,而魔气又再次进行破坏。
这样重复循环之下,范登龙遭受的困难也就可想而知了。
皮肤表面渗出丝丝鲜血,很多地方如同龟裂了一般,看起来格外的恐怖。
但就算是这样,范登龙依旧是面不改色的站在醴泉剑上,李沧那种恨不得一剑砍了自己却又无可奈何的表情让范登龙觉得很酸爽。只要看到这表情,哪怕身上再疼,他都觉得值了。
“南宫敏之,你这智商还是不要出来搞事了,不然来一次就是被吊打一次,何必呢?”
魔礼海杀完那批黑衣人之后却始终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似乎还有什么底牌。
这个让南宫敏之一阵犯难,从开战到现在,双方你来我往的,看似已经山穷水尽的地步却又不惊人死不休的亮出其他底牌。
天知道这个时候,范登龙那小子还藏着什么宝贝没使呢。
“范登龙,你这阴险小人。”
南宫敏之可以说是被范登龙气的吐血。
“哈哈,李沧不是很厉害吗?今天小爷有事情要做,就不和你们在这里玩了。”
呼啸一声,醴泉剑陡然拔高,径直冲向云霄。
“留下来吧,”
就在这时,发现自己再次上当之后从始至终都没说过一句话的李沧忽然大喝一声,这四个字宛若凝聚成实质一般,朝着范登龙袭去。
黄沙如同江河大潮一般冲天而起,化为一道天幕,拦在醴泉剑身前。
一道道流火从天外落下,所到之处,温度升高,空气中的水汽瞬间被蒸发。
一道亮光从远及近,三尺剑芒仿佛要将天地撕裂一般。
李沧、三足金乌、镇仙剑,同时一击。
范登龙顿时被这阵仗吓了一跳,真龙印瞬间化为五爪金龙横档在他身前,剑灵拼尽全力撑起一道灵气壁障,护在真龙印之前。
蓬,
最先到来的是李沧那四字真言,撞在灵气壁障之上,瞬间传来剧烈的震颤。
站在醴泉剑上的范登龙全身摇晃,面色更是苍白了几分。
剑灵构建起来的灵气壁障在四字真言撞上来之后已经是摇摇欲坠,当一道道流火落在其上时,只撑住了不到一息的功夫就消亡在了空气当中。
“小娃娃,这一回怕是要载大跟头了。”
剑灵虚弱的声音传到范登龙耳中,它的灵气已经全部耗光,接下来一切就要靠真龙印了。
流火继续,真龙印的身上爆闪着金光,流火未靠近就被金光给吞噬。
看到这里,范登龙紧绷着的那根弦终于是松了松。
挡住了。
但情绪并不乐观,流火好像看不到尽头一般,仍旧是一幕接一幕的袭来。
而真龙印身上散发着的金光却慢慢变得黯淡起来,看这情形,恐怕用不了多久。
镇仙剑在周围盘旋,在等着流火消耗掉真龙印的护体金光之后再直捣黄龙。
范登龙在醴泉剑上已经快要急成热锅上的蚂蚁了,真龙印要是挡不住了,那这一回是真的栽了。
真龙印好像是听到了他内心的祈祷一样,原本已经黯淡了下去的金光忽然再次爆闪,盘旋在侧的镇仙剑直接被弹飞出去。天空中,那一道道流火还在继续。但五爪金龙却是昂头,吐出一颗金球,直接往外太空而去。
“这,这是信仰之力?”
剑灵失声大叫道。
范登龙也是一阵失神,就在刚才,他感觉到了天地间一股熟悉又莫名的玄妙之力注入真龙印中,瞬间,真龙印就好像是吃了十全大补丸一样强大的爆发了。
“这就是信仰之力?”
范登龙体内的魔气也随着刚才那股莫名的玄妙之力注入真龙印时也瞬间烟消云散,灵气快速的修复着伤口。
有些怔怔的看着自己那双血迹斑斑却如破茧重生的双手,“咱们好像不用怕一个小小的李沧啊,”
头顶,一声哀鸣,三足金乌从空坠落。
刚才那像是末世到来的场景已经不复存在,地上燃烧着灼灼的流火,李沧站在那里,面色铁青的紧握双拳。
堕仙成魔,这凡间明面上战斗力最高的人,居然两次三番被一只蝼蚁给化解。
李沧的傲气这时已经全部化为了一股怨恨。
“看到没有?天意如此,正道是不可战胜的。”
身体慢慢恢复,范登龙又开始神气了起来,得瑟的对李沧开启嘲讽模式。
“范登龙,你不可能永远都赢下去的,迟早有一天,我会用你的鲜血来洗刷这份耻辱。”
李沧不服气的朝天大吼。
“想走?”
范登龙轻笑一声。
“晚了,”
天空中,声声呼啸传来。
“轰,”
沙漠当中,平地起惊雷。
范登龙站在醴泉剑上,淡淡的说道:“来而不往非礼也,”
地面在震颤,李沧在狂笑,似乎嘲笑范登龙的无知。
但很快,他面上的表情就凝滞了。
方圆三里之内,一道淡淡的白光亮起,白光之中的人已经成为瓮中之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