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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间一片安宁,上半身的少女目光中充满了惊讶,一里之外几十匹纯血骏马正奋蹄疾奔,马场太小,它们需要的是真正
据说仙佛可以了然世间一切,那究竟是什么样的滋味?
一念之间自己仿佛五洋捉鳖,九天揽月,只觉得人间豪情,莫过于此。转念一瞬,眼前陡然一变,红粉佳人,莺歌燕舞,千娇百媚,柔情似水,齐人之福只恨人生苦短。再回首,白发苍苍,心如槁灰,众叛亲离晚景凄凉,毕生繁华竟不过是春梦一场,宇宙恒河中的一瞬。
陡然惊醒,精神意念从物外神游中回归,顾天佑感觉到脸颊部位的肌肉刚刚完成了最后重组,仿佛每一寸肌肤都充满了活润之感,那丝丝缕缕的药性还未散尽,心念所至,那里的肌肉正随心意悄然产生变化。
睁开眼时,竟已经是中午时分。
啊!我竟将明王不动身的阴阳螺旋状态维持了超过三小时?顾天佑暗吃一惊,心中暗道,难道老子的不动明王身已经大成了?悄然迫运气血震荡发力,似乎又没多大进步。心念一转,也许是精神层面上有了极大进步?
蒋菲快速凑到了眼前,一脸欣喜的样子:“你终于醒啦!我还以为你疼死过去再也醒不过来啦。”说着,不顾上身赤条条的尴尬样子,一下子扑进顾天佑怀中。
顾天佑解开自己身上的衣服套在蒋菲身上,道:“感觉好像做了一场梦,特别短,没过去多少时间似的,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总算幸不辱命熬过来了,接下来就请小蒋老师给讲讲易容术的诀窍吧。”
“这个角度看你蛮帅气的。”蒋菲仰着头看着顾天佑,很喜欢这个角度看男人,痴痴凝望道:“你是我第一个认为值得仰视的人,先别说话也别动,就让我这么安静的看你一会儿好吗?”
这小妖女,也不知哪句是真。易容术是一门复杂的学问,并非只是简单的改形换貌。具体来说,真正修习有成者,应该是神韵气质语气态度无不装神像神,扮鬼似鬼。就好像现在的蒋菲,宛如逃进人间的精灵,模样清纯俏皮,气质灵动非凡。但顾天佑几乎可以断定,这并非是她本来的面貌。也即是说她现在正在扮演的是小女儿天真生动的样子。
二人嬉闹亲近了一会儿,蒋菲才从顾天佑怀中站起,道:“我去换件衣服,难怪大家都喜欢这种事情,男人,果然是容易让人上瘾的生物。”
顾天佑听她在隔壁房间换衣服,起身打量这个地方,这地方落到伏羲投资名下不过月余前的事情。此地的前身本是西海会中一位豪商旗下的高尔夫商务会所,邹海波做主以低廉的价格卖给了自己。到手后也无需怎么装修,只是把球场改做了马场,修了一座马棚,连那些纯血马都是邹海波的朋友们捐赠凑起来的。
蒋菲换了一身干练的猎装出来,容貌恢复到在缅甸时的样子,手里提着马鞭,道:“下午桥牌联谊会的那帮大秘们在你这里有一场聚会,这可是给你这新老板脸上增彩的机会,我给你当个女伴不会让你觉得没面子吧?”
顾天佑道:“这地方我还是第一次来,有今天的气象我都没出过力,要说增彩,也是往海波大姐脸上增。”
蒋菲轻轻一笑,道:“干妈视我如己出,咱们两个交好,她对你自然要大方些,哪像你那么混蛋,翅膀刚硬起来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自己单飞,就算缅甸的事情干妈做的有不漂亮的地方,易地而处,你也该理解她有她的难处和苦心。”
邹海波有个屁的难处和苦心,这个圈子是如此的残酷,你若没有立身的本领便只有接受随时被踢出局的命运。顾天佑干笑两声,话锋一转道:“先前你告诉我力建设身边的厉害人物就是秦木兰那个闺女?”
蒋菲道:“力建设又跑京城来化缘了,那位李处肯定也会跟着,你要想见她倒是不难。”
顾天佑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前阵子我在南边遇到了一件麻烦事,种种迹象表明有人在拿我和九矿集团合作这件事做交易,我曾经以为是海波大姐,见到你以后才意识到另有其人,思来想去也只有力建设了。”
国安的身份还不打算告诉她,之前过问力建设与外国间谍组织勾结的举动有些突兀,这么说算是给先前的问题做个注解。减少蒋菲的疑虑。
蒋菲似乎并未多想,道:“你兵不血刃就拿下了山地军,干妈知道后都赞你是大才,天佑城日新月异,要比林四南和彭家旺的发展前景好多了,尤其是你跟吴登云和宝蜡措的关系,对我们来说这又是一个顶重要的资源,既然不能踢你出局,便只好跟你合作下去,干妈才不会做这杀鸡取不到卵的蠢事。”
顾天佑道:“说到底都是利益结合,拿下了山地军,就意味着在南边要跟苏丹瑞的势力接壤,后面的麻烦谁都指不上,我就是希望天佑军在前面流血玩命的时候,至少后方是稳定让人放心的。”
蒋菲郑重的点点头,道:“放心,天佑城能否在那边站住脚跟对我们而言也很重要,干妈已经决定把宝压在你身上,自然不会看着力建设坏事,而且我不妨告诉你一个重要的消息,力建设兄弟已经被更强力的人物盯上了,估计没多少天蹦跶了。”
顾天佑料知她所说的强力人物多半指的是孙明申。西海会为求自保已决心踢力家兄弟下船,孙明申已经能够确定力家兄弟跟海外的间谍组织勾结,却似乎并不急于收网。他命自己寻找两名失踪的特工,与力建设的合作过程中,孙明申更关心的却是天佑城的建设和能否站稳脚跟的问题。处在孙明申那个高度看局势,肯定跟自己是不同的。也不知老特务打的是什么鬼主意。说道:“我这次进京其实是为了抓一个人,原本打算办完这件事就去九矿集团见力建设的,没想到可以一箭双雕。”
蒋菲道:“你忙完了自己的事情,记得答应我的,帮我救出我的人,作为八行凤翼,这是你的职责。”
顾天佑没好气的:“天佑哥的身份多了,你这八行凤翼很稀罕吗?老子大不了不干啦,免得下次被你算计的更惨。”气呼呼抱怨道:“被你干妈算计还不够,还要受你这妖女的气。”
蒋菲嘻嘻一笑,道:“你现在说这个不嫌晚了吗?我的身子你看也看了,抱也抱了,该亲不该亲的也都亲了,你若敢说不当这个凤翼,我立即联系我亲爹请他帮忙清理门户。”
顾天佑抓起衣服往身上套,拔足便走。蒋菲在后面问道:“哪里去?桥牌联谊会的那些大秘很快就到了,人家可都是冲着你的面子来的,我还指望你帮忙搭桥介绍个姐妹给吴书记认识呢。”顾天佑头也不回道:“你爱找谁就找谁去,老子现在就想单独出去办点事儿,等老子忙活完了,自然来给你打电话。”
蒋菲哈哈大笑,比划着小手,放肆的叫道:“顾天佑,你白长了那么大一条棍子,挺大个爷们儿心眼儿小的像针鼻儿。”
顾天佑头也不回,心道,早晚捅的你要死要活求老子的时候,就知道老子是大男人还是小男人了。
男人和女人之间交往,有时候比的只是谁比谁更寂寞。
蒋菲古灵精怪玩世不恭,骨子里却跟她那神奇的老爹一样,是个认死理的寂寞人。哪比得过顾天佑这情场老骗子。
车行在林间公路上,漫天红叶飞舞,阳光从树荫的缝隙中点点洒落。空气中弥漫着草木和泥土的芬芳,一栋背山而建的灰色老楼掩映在山林之间,越来越清晰。
吉普车在楼前停稳,顾天佑跳下车径直走上台阶。大门口的收发室里,一个灰色中山装的老者推开花镜,看了一眼,顾天佑以为需要登记,老者摆手道:“不用了,知道你找谁来的,人在办公室等你有一阵子了。”
顾天佑心中好奇怪的感觉,按说这种地方不应该是戒备森严吗?纵然不是五步一岗三步一哨,至少也不该如此松懈吧?迈步进了大楼,循着熟悉的路线来到孙明申的办公室门前,正要敲门,孙明申的声音从屋子里传出,门没锁进来吧。
办公室里,孙明申架起个电火炉,正在烤红薯。
“坐吧。”大特务头也不抬,指了指面前的凳子。
“您喜欢这口儿?”顾天佑一屁股坐下,嗅着香甜的气息,忽然想起已经一天一宿没吃东西了。
“泥炉炭火青烟燎,红薯煨熟香味绕。酬宾飨客鬓皤翁,眉宇之间留浅笑。”老特务诗兴大发,抬头瞥了顾天佑一眼,笑道:“我们这代人对这东西的感情是你不能理解的,那时候冬天冷,甜食少,最困难的几年能吃一口这个的都是最好的人家,我们老爷子当年被打倒了,那年我们全家被下放到山南生产队,也是这个季节,天冷的特别早,我姐为了让我吃上一口烤地瓜,答应了嫁给我姐夫,最困难那几年,就是靠这烤红薯养活了我们一家。”
这个人高深莫测,他说红薯怎么说都可以,但听者若真以为他只是在说地瓜,那就真是傻瓜了。
顾天佑道:“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在其位谋其政,咱们的工作就是维护这个伟大国度的稳定,不作为者只配回家鼓捣地瓜蛋儿。”
孙明申笑了笑,拿起一块递了过来,道:“你小子又会拍马屁,又会干工作,就一样不好。”
顾天佑接过来,不顾烫吃了一大口,问道:“哪样?”
孙明申笑眯眯看着顾天佑,道:“胆子太大,路子太野!”
“复仇佣兵个个以一当百,的确非常好用,但明万军这个人就像一颗足以摧毁一切安定的巨型炸弹,不只是曹鸿恩和我不喜欢,应该说是大家都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