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格尼的本质是直性子,除非关系到联盟层面,又或者是矮人生死存亡的大事,他不屑于撒谎或者藏私。
“在这把还没重铸之前,理论上会有一次机会改变这把神器的属性。毕竟光与影并不是彻底的对立,而是可以相互转换的。就好像纳鲁失去了所有神圣能量后会变成邪恶的穆鲁。又或者某个当年身中足以死一万次的暗影诅咒,却愣是没挂掉的家伙。”
熟悉的人,一听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玛尔拉德注意到,好几个联盟领袖都露出了然的表情。
麦格尼放下的碎片,郑重道:“重铸神器,这已不是联盟必须的任务,所以这属于私活。该收的费用,我一个子都不会少,但我也绝对不会多收。当然,前提是伊瑞尔你先找到那家伙,帮你把碎片转化掉。”
关乎神器的任务,似乎总是一波三折的。
很少有那么顺利的。
尽管伊瑞尔也做好了一点点心理准备,但她必须承认,自己低估了获得这把神器的难度。
就这样,一场本应见证神器诞生的分赃大会,在略微诡异的气氛中结束了。
入夜,杜克留在纳克萨玛斯休息。
并没有任何意外,杜克等到了伊瑞尔的拜访。
当凡妮莎把伊瑞尔带进杜克的书房,接着凡妮莎退出后,伊瑞尔开口了:“呃,我听吉安娜姐姐说,你有可能转化的碎片?”
杜克笑了,他当暗牧,在联盟老一批首领当中不是秘密。
如果说净化那些神器碎片,提里奥他们也行。说到要转化,那就唯有他杜某人才能搞定了。
不是‘可能’,而是必定可以。
只是,难得有这么一个敲竹杠的机会,杜克不占够便宜,怎么对得起自己?
杜克一扬手,一个金色的高纯度圣水池子出现在身边。再一扬手,另一个满是暗影能量的池子也出现了。
左右手一合,一个改版太极图出现了。
阴阳鱼!
这种光与影相互交融,和谐统一的大道,光是看上那么一眼都会觉得高端大气上档次。
伊瑞尔肃然起敬。
这一刻,她已经完全忘记了玛尔拉德提醒她,说很可能是杜克故意诱惑她拿下这个神器斧头的。
“这……你真的能行?”
“嗯,不过要相当费工夫,我要透支相当多的神性。”杜克故意抬高价码。
“我……我真的给得起吗?”伊瑞尔傻乎乎上钩了。
有那么一瞬,杜克真觉得自己有种负罪感,就像是给相信世上真有圣诞老人的小萝莉灌输大江户四十八手那样。
不过想到自己的小小愿望,杜克忽然又理直气壮了。
“没!联盟需要德莱尼!我虽然是半神,但我同时也是联盟的统帅。变相增强联盟实力的事,我是很乐意去做的。只是,我有个小小的要求。”杜克尽量放平和自己的声线,让自己显得没那么怪蜀黍。
“要求?”伊瑞尔吞了一口口水,她背后,那条小尾巴不安地扭动着。
“对!真的只是小小要求。”杜克斟酌了一下:“其实,我也不知怎么的,一直以来对你的尾巴很感兴趣。”
伊瑞尔的脸霎时间红透了:“这个……尾巴对于德莱尼人是一种特殊的存在。有非常非常特殊的意义。”
“可以说么?”
“我……我不想说。”
“那……我想好好地摸摸你的尾巴行么?摸到我过瘾为止。”
杜克的要求,让伊瑞尔当场想吐血三升。
为难!
真的太为难了。
她的尾巴可是非常敏感的。
但,自己要杜克付出那么大的心力去改造一把神器,不付出点代价又好像说不过去。
神器的诱惑实在太大了。
她不知不觉,想起了自己在强化状态下,狠揍鲜血女王那一幕。
那个英姿飒爽的伊瑞尔,想想都觉得拉风。
终于,伊瑞尔妥协了。
“只……真的只能碰我的尾巴哦。你发誓!你不能做其它奇怪的事情!”
“呃,我发誓!”杜克以发誓当吃生菜的气势,发出郑重的誓言。
伊瑞尔扭捏着,找了个靠窗的位置,搬来椅子坐下。她在想,只要不看着杜克,或许就没那么尴尬了吧。
看着冰冠冰川,或许可以帮她冷静下来。
眼见伊瑞尔准备好了,杜克终究伸出了他罪恶的魔爪。
“嗯啊——”一声高亢的敏感呻吟声,把杜克吓了一跳。
“呃,我是不是太用力了?”
“不……这,其实是我的问题。”伊瑞尔强忍着尾巴传来的奇异触感,不知不觉,双手已经紧紧扣在椅子上。
她努力让自己的意念都集中在皑皑雪山上。
但是,似乎因为没看,反而感觉更敏锐了。
坦白说,杜克并没有太用力。起初那种轻轻触碰、仿佛羽毛扫过的摩擦感,反而让伊瑞尔整个人的神经敏感到极点。
从轻到重,杜克简直是把伊瑞尔的尾巴当成撸猫一样撸啊撸。
只是,对于伊瑞尔,那种发自心底的羞耻,在短短两三分钟内变成了奇异的热流,从她心里最深深处升起,再汇聚到一个让她万分羞耻的地方。
蹄子忽然发现,远处貌似万年不变的冰山,跟她的处境重叠了。
春天来了。
冰雪消融。
一滴一滴的冰水汇聚成溪流。
起初,所有的水分仍聚集在隐蔽的山洞当中。
然而当雪水越积越多时,终究会冲破一切。
伴随一声巨响,大水缺堤了,汹涌澎湃地倾泻而下。
……
杜克一面懵逼,片刻前,他还觉得一条活生生的尾巴相当可爱。穿越前,虽然自家的猫不怎么喜欢,但他还是经常撸猫的尾巴。
穿越后,这个久违的习惯其实偷偷保留了下来。
杜克正撸啊撸啊,撸得挺爽的时候,伊瑞尔突然无比高亢地尖叫一声,然后全身潮红瘫在椅子上,这算什么鬼?
最要命的是,恰好在这一刻,书房门突然打开了,卡莉娅和希女王居然联袂来到。
杜克一面懵逼,好半天才绝望地道:“如果我说,刚才我只是玩着她的尾巴,其它什么地方我都没碰……你们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