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宫,
灯火如豆,照耀四方。
杨启峰脸上含笑,手臂向前一伸,对着前方的锦衣中年男子开口讲道;“蔡相请?”
“先生请?”蔡相悬挂着微笑,也伸出了自己的手臂,指向前方、
“身为主人,哪里有着让蔡相这样的贵人后走之理,”
“还是蔡相请?”杨启峰摇了摇头,他还是示意着对方先行。
“先生客气,本相却之不恭了,”蔡相客套了一句,大步的朝着里面走去。
杨启峰紧跟其上,两人边走边聊,一副其乐融融的模样。
一张木桌,两人端坐两方。
木桌乃是紫檀木雕琢。
要论价值,紫颤木更在黄杨木之上。
高五六丈,叶为复叶花蝶形,果实有翼,木质甚坚,色赤,紫檀木入水即沉。
有青龙木之称,自古就是皇家御用之物。
出现此地,严格来讲,已经算是大不敬,抄家灭门之罪了。
但很明显在做的两人,对于这一点,根本毫不在意。
坐下之后,杨启峰对着站在身侧的侍女挥了挥手。
侍女点了点头,她莲步轻移,缓缓的走下,不久,端着茶盘上面摆放着茶杯和茶壶。
玉手一甩,茶杯直接的横移飞离茶盘,稳稳当当的落在了桌子之上,茶水微微的摇晃,却是没有一滴水溅出,
展露了一手,俊俏的功夫。
蔡相端起茶水,自己喝了一口,放下茶杯,这才对杨启峰开口讲道;“本相此次前来,是寻找先生履行诺言来了,”
杨启峰脸上笑容不变,面前的这蔡相变化不小,身上那一股畏惧,消失的干干净净,架子也开始的端上来了,一口一个本相了。
不过对于这一点,他根本不在意。
一只手直接伸入到了自己的怀中,拿出了一个精致的瓷瓶。
这瓷瓶上面通体雪白,没有任何的杂色,杨启峰直接摆放在了身前桌子之上,伸手示意。
蔡相毫无风度,一把的抓过身前的瓷瓶,身上沉稳的气度,消失的干干净净,他把瓷瓶拿起之后,猴急之色,消失不见,他没有盲目,而是反手的不断把玩着,沉声的对着杨启峰开口讲道;“这里面是解药?”
“当然,”
杨启峰直接点头,他看着面前的蔡相,口中继续缓缓的说道;“杨某何必蒙骗蔡相,”
“那到也是,”蔡相他直接的打开了瓷瓶,对着自己的嘴巴,直接的就是一口吞下。
杨启峰的话语,蔡相还是较为相信的,
他前来此地,已经可以说是羊入虎口之中了,要是杨启峰想要让他吃下毒药,何必如何麻烦,直接的开始动强,他自认自己也根本的没有反抗的余力。
瓷瓶之中药物,较为晦涩,还有着一股异样的味道,吞下之后,一股恶心之感,在蔡相的喉咙中传出。
本来还可压制,但瞬间仿佛增大了百倍,蔡相的一只手,直接的拍在了桌子之上,扶着桌子,对着一旁。
哇一下。
张口就开始呕吐起来。
蔡相一口吐出了一个小拇指大小的黑虫,八腿,额前长有长须。
黑虫落地,直接在这粘液当中,不断的攀爬起来,看见这一幕,蔡相他也想不想,直接的伸出了自己的右脚,对着这黑虫踩踏起来,脚尖碾压,黑虫死的不能够在死了,。
端起桌子之上的茶杯,蔡相喝到嘴中,直接开始漱嘴。
最后把茶水吐出,他哈哈大笑了一下,再一次落座,对着杨启峰说道;“先生果然是信人,”
“本相被这折磨如此之久,今日终于一朝解脱,顿感浑身轻松,”
“蔡相轻松之言说早了,如今蔡相只是接触掉了身上一件麻烦事,其他麻烦事情可是不少?”
“比如说那神侯府?”
“先生的话,本相可是听不懂了,”蔡相单薄的嘴唇,微微的划起,口中继续的说道;“本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门下党羽遍布朝廷,”
“只要这朝廷不乱,本相依然可以作威作福,”
“先生贵为妖星,如今本相的麻烦事,不就是先生吗?”
“至于神侯府,不过一个糟老头而已,”蔡相对于神侯府,明显不屑一顾,根本毫不在意。
“不,不,不,”
“蔡相说错了,”
“朝廷之上,全部都是蔡相之人,这一点杨某相信,”
“可宗室之人呢?”
“蔡相本事再高,这宗室的人,也是无法拉拢,毕竟你们八字不合,”
“要是换成太宗之时,这一些宗室也不需要太过在意,他们虽然尊贵,左一个王爷,又一个王爷,可是无权,不过是一头圈养起来的肥猪而已,”
“可自从高宗时期,开始任用宗室,时至今日有权的王爷可不止一位,”
“我可是听说神侯府的诸葛正我,已经和那皇叔勾搭起来了,正打算诛奸邪,匡社稷,”
“不巧,其中这一个奸邪,蔡相无论如何,也是逃脱不掉的,”杨启峰缓缓的诉说道。
“这点先生不必操心,本相扶持幼主,主持朝政这么多年来,什么大风大浪没有经历过,要论江湖手段,本相不如你,可论起朝堂争斗来,本相自认第二,何人敢认第一?”蔡相一句话,声音逐渐的开始增高,最后演变为大喝。
“蔡相说的在理,”
“可如今乃是多事之秋,”
“龙气强,妖星弱,”
“相反,妖星强,龙气弱,这蔡相清楚,”
“为了这天下大局,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事,那诸葛正我,赫赫威名,杀起人来,到时候可不会手软,”
“蔡相府邸之中,招募的那一些酒囊饭袋,如何的是这诸葛正我的对手,”
“更不要说诸葛正我主持神侯府多年,私底下可是培养了不少高手,如那他日杀将起来,蔡相如何匹敌,”
“这一点不牢先生劳心,本相主持朝政多年,至今安稳无恙,自有手段应付那诸葛正我,”蔡相神情自若的说道。
“这天下局势,蔡相应该清楚,分崩离析之势已成,蔡相还死保着这朝廷,岂不是取死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