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四章 本世子一夜,值万两白银!

目录:宠上无良世子妃| 作者:冰河红叶| 类别:都市言情

    不知为何,这一次祁玥竟然破天荒地没有顶嘴,像是犯错的小学生一般低声道:“知道了……”

    “浅浅,以后小祁要是对你不好,你就告诉姑姑,姑姑替你做主。”皇后毕竟是皇后,纵使拥有随意出宫的特权,但好歹也要顾及齐皇的颜面,她这三天里每天一大早都回祁王府,为的就是看看叶薰浅,现在见她没有大碍,也就放心了。

    “嗯嗯。”叶薰浅点了点头,皇后轻轻地抱着她,像是在拥抱自己的女儿。

    须臾,叶薰浅抬起脑袋,缓缓从她身上离开,有些奇怪地问:“对了姑姑,你有没有看到我爷爷和父王?”

    照理说,爷爷和父王听说她的消息,肯定会赶来见她的,然而事实是,整个早上都没见到两人的影子!

    “你父王有要事缠身,今儿一大早就回不夜城了,而你爷爷,和我师傅去灵泉寺了!”皇后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慧灵大师是她师傅,这事儿祁玥是知道的!

    “哦。”叶薰浅语话淡淡,似是感到有些失落,祁玥见状立刻上前,将叶薰浅从皇后怀里抱过来,安慰道:“薰浅,别难过了……”

    “浅浅不必介怀,你父王离开前让本宫好好照顾你,若是你因此而难过了,那岂不是本宫的罪过?”皇后拿起手帕,为叶薰浅轻拭脸上沾到的一丝飞灰,轻声道。

    “若非睡了三天三夜,他恐怕在你和小祁大婚之夜就离开了,实在是事出突然。”皇后并没有和叶薰浅具体说是什么事,但她认真而凝重的神色已经透露了不少信息,叶薰浅脸色这才好些,有些不好意思道:“姑姑,我还以为父王是因为生我的气儿才……”

    “怎么会呢?”皇后摸了摸叶薰浅的脑袋,唇角浮现一丝笑意,这孩子,就喜欢胡思乱想,二哥又不是那些老顽固,又怎会因为她和小祁在洞房第二日没有起早敬茶而怪罪?

    “好了,又不是永远不会再见面,开心点儿嘛!”

    皇后理解叶薰浅的心理,大概是刚成亲的缘故,感觉到自己的父亲和爷爷都“抛下”自己,难免感到孤独,毕竟,亲情是无法代替的。

    “薰浅,我答应你,日后定陪你去不夜城见岳父大人。”祁玥亲了亲她的眼睛,眸子里写满了珍视。

    半晌,叶薰浅才微微一笑,双手环住祁玥的腰,靠在他怀里,用力地点头,“嗯。”

    皇后见叶薰浅和祁玥终于恢复了“正常”,这才放下心来,在李嬷嬷的陪同下徐徐离开祁王府,将空间留给了祁玥和叶薰浅。

    膳厅中的人逐渐散去,连一楼的人也没见着几个,时间不早,大家都各自去忙手头上的事情了。

    “祁玥,我们也去书房吧。”叶薰浅知道祁玥并不是闲人一个,每天都要处理很多东西,一旦没有处理完,就会越积越多,像他们这样的人,宁可今日事今日毕,也不愿意等到堆积成山时为这些事情头疼。

    “好,说起来薰浅还没好好参观过我们的新房呢,既然如此,就从书房开始吧!”

    祁玥握着叶薰浅的手,正准备牵引她沿着阶梯走下,不料心爱之人寸步未动,他停下脚步,见叶薰浅欲言又止,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他亲吻着她的额头,小声问道:“薰浅,还疼吗?”

    叶薰浅俏颜一红,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摇了摇头……

    祁玥一听,墨眸里盛满了璀璨的光彩,充满着无限期待,“那薰浅,今晚……”

    “不可以!”

    叶薰浅想也不想,便知道他想说什么了,她跺了跺脚,黑着脸拒绝,她可不想明天起不来床!

    “祁玥,姑姑说得对,你……你要节制一点儿……”叶薰浅轻声轻语,在和祁玥谈论这种事情时,她的脸皮比饺子皮还要薄。

    “我已经够节制了……”祁世子很委屈地说,他分明就很节制了好不好!

    叶薰浅脸色瞬间红成了猪肝色,这也叫“够节制”?亏他有脸说出口,这个男人哪儿来这么多精力?

    难道是饿太久了没吃饱?可是……可是……

    “祁世子,你有如此旺盛的精力,让身为你世子妃的我很难相信你以前没有别的女人!”叶薰浅板着一张脸,怒意冲冲地反问,这个男人极其擅长顺坡上驴和蹬鼻子上脸这种事情,你给他点好颜色瞧瞧,他倒开起染坊来了,所以绝对不能姑息!

    果不其然,祁玥在听到叶薰浅这句话时,脸上戏谑无边的笑意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认真与执着,关系到个人清白问题,就连某世子也不得不慎重。

    “薰浅,真的没有……不信你问银练!”祁玥伸出手,手指指向头顶的苍穹,信誓旦旦道。

    叶薰浅撅着嘴,不以为然反问一声:“哼,你要是偷吃,谁能捉得到?”

    以这个男人的腹黑程度以及那滴水不漏的做事风格,有几个人有能耐捉到他的把柄?

    “再说了,银练是你的人,肯定会替你说话,他的话不具有公正性!”叶薰浅扭过头,不去看祁玥的眼睛,生怕看着看着就忍不住心软,她在心里无疑是信任他的,只是他在床上实在是太过分了!

    “我……”祁玥被叶薰浅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心中暗叹:他以前怎么没发现他的薰浅这么有口才啊?

    “怎么样?没话说了吧?”

    叶薰浅“咄咄逼人”,不给祁玥翻身的余地,心里恼得很,这个男人怎么能那样对她呢?让她求着他……只要一想到如斯情景,她的脸就开始滚烫地烧了起来。

    “薰浅,你脸这么红,在想什么?”祁玥不是个喜欢纠结的人,他知道和叶薰浅讨论自己的清白问题不会有任何结果,所以,一旦寻到了机会,便立刻转移起话题来了。

    见叶薰浅不说话,却撅着嘴,眼里分明就写着“我很不高兴”五个大字,祁玥墨眸里刹那间闪过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搂着她,用仅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问道:“莫非是想到了和本世子在一起时的某些愉快时光?”

    “……”叶薰浅黑着脸,磨了磨牙问道:“祁玥,你的脸皮是不是铜墙铁壁做的?”

    “你亲我一口,我就告诉你。”祁玥微微弯腰,把脸蛋凑过去,使出浑身解数骗取心爱之人的吻。

    叶薰浅恨不得一掌拍飞这个不要脸的男人,咬牙切齿道:“亲你一口?我还想在你脸上拍下五个手指印,看看是不是比较好看!”

    “薰浅,你舍得?”祁玥笑意勾魂夺魄,丝毫没有将叶薰浅的“威胁”放在眼里,继续道:“若是被人瞧见了本世子脸上有手指印,说不定会认为薰浅……咳咳……猛如虎……”

    叶薰浅风中凌乱,恨不得来一道闪电劈死他,这个男人以前也没这么无耻啊……

    “好了薰浅,别生气了,万一气坏了身体……”

    “哼,祁玥你最好别惹我生气,否则……否则……”叶薰浅恶狠狠地盯着祁玥,像是要做出什么重要决定一般!

    “否则怎样?”祁世子眉毛轻挑,其实他也很好奇叶薰浅会用什么方式来“威胁”他,毕竟,她喜欢刀子嘴豆腐心,她爱他毋庸置疑!

    “否则我就带着你的小蝌蚪跑路,跑到天涯海角,让你再也找不到我!”

    这话一出,祁玥脸色果然变了,握着她纤纤柔荑的手骤然一紧,“不许!”

    “薰浅,你说过会陪我一生一世的,你不能食言。”

    “谁让你三番两次惹我生气?”叶薰浅不满反问,她爱他,很爱很爱……怎会忍心离开他?

    “我以后都听你的!”

    “真的?”叶薰浅没想到祁玥会这般轻易妥协,胸中的怒意一扫而光,立刻眉开眼笑了起来,这个男人在床上就像匹脱了缰的野马,根本不知道“节制”两个字怎么写,能得到他如斯保证实在是太难得了!

    祁玥点了点头,搂着她小声道:“嗯……下次让你在上面……”

    叶薰浅:“……”

    某女心头一恼,胳膊肘往后用力一顶,祁玥生生受了她这一击,眉头皱了皱,万分无辜道:“薰浅,你不想在上面也不击中我的腰啊……要是坏了会让你少很多欢愉的……”

    叶薰浅:“……”

    经历此事,叶薰浅终于明白了一个深刻的道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东苑书房,叶薰浅在祁玥的陪伴下徐徐走进,环顾四周,方知书房之大,最显眼的莫过于那足有两米长的黑玉书桌,比在清莲小筑里的那一张大了整整一倍。

    “祁玥,我的书桌呢?”叶薰浅看了半天,也没看到第二张,遂出声询问。

    祁玥微微一笑,拉着叶薰浅来到书桌旁,“这不是吗?”

    “这是我的?”叶薰浅感到有些诧异,在见到这张书桌的第一眼,她已经将其与祁玥划上了等号,因此感到大惑不解,“那你的呢?”

    “这桌子够大,空间也足够,我们一起不好么?”

    新婚燕尔,祁玥自然事事都想和叶薰浅在一起,哪怕是看书也不例外,若是放两张桌子,万一哪天叶薰浅生气了或者是怎么了,没准儿就搬走了,那他还不得郁闷个半死?

    所以,为了防止类似意外的发生,他选择打造一张双人桌!

    他领着叶薰浅来到书桌后,安置她坐下,然后自己蹲了下来,握着她的手,轻放在她膝盖上,目光灼灼道:“薰浅,以后我们都在一起好不好?”

    他没有多少时间了,月族禁地一行,凶险万分,就是他也不能保证一定活着回来,只是他们才刚成亲,他不想和她说这些,让她平白担心。

    “嗯嗯。”叶薰浅点了点头,示意祁玥站起,和自己并排坐在一块儿。

    琼华和琉璃她们已经将今日要处理的文书都放在书桌上了,既包括贤王府的也包括祁王府,并分门别类,丝毫不乱。

    叶薰浅见状也不再浪费时间,拿起卷宗,将里边的文书取出,一一查看,祁玥同样如此,只是他的动作比叶薰浅快许多,就这样,两人一直忙到正午的饭点,夏鸢方才出现在书房门口,提醒他们该用膳了。

    “祁玥,我下午想去街上逛逛。”叶薰浅放下手中的毛笔,漫不经心地对祁玥说。

    “嗯,我陪你去。”祁玥轻拍她的肩膀,柔声应下。

    他的薰浅不是他囚禁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她要出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只是他就是想时时刻刻看见她……不想让她离开他的视线……

    于是,两人在新婚后的第四天,终于走出了祁王府的大门,齐都的秋季大多晴朗,百姓秋收之后,便没那么忙了,因此街上行人络绎不绝,十分热闹。

    祁玥和叶薰浅牵着手,不带任何随从,宛若一对平凡的夫妻,沿着永华街,一路走向栖霞街,那里商铺云集,是逛街的好去处!

    祁王府新开的那家珍爱一生艺术写真馆果真如同预期那般人满为患,只因水晶橱窗里贴着许多祁玥和叶薰浅的合照,唯美而逼真,色调明艳饱满,引得齐都一众贵女趋之若鹜!

    “祁玥,这生意也太好了点儿吧……”

    叶薰浅扯了扯祁玥的衣角,瞠目结舌地看着写真馆门口的人,花红柳绿,令人眼花缭乱!

    “这点子是我想出来的,你得给我好好算算报酬……”叶薰浅眼睛已经开始在冒金元宝了,她不是个习惯依靠男人的女人,在她看来,祁玥给她花不完的银子是因为他喜欢她,她不会拒绝他的好意,只是她依旧习惯于自己创造财富,那样比较踏实。

    祁玥神色莫名地看着叶薰浅,心中醋意翻滚,她就这么喜欢银子?他都没见过她用这种眼神看过他……

    “薰浅,我们是夫妻,我的就是你的,算报酬什么多伤感情啊……”祁玥对叶薰浅从来都不吝啬,只是他喜欢和她不分彼此!

    “哼,亲兄弟明算账,你敢坑我?”叶薰浅一下子就炸毛了,心中暗忖:这个男人怎么这么抠门儿?和他成亲前没发现啊……

    这下子祁世子犯难了,他下定决心要做的事情,很少有人能够改变什么,这一次也不例外!

    “薰浅,不如这样好了,我在床上好好取悦你还不行嘛!”

    叶薰浅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她今天第N次扶额长叹……话说祁世子,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欲求不满?还好好取悦她……

    到最后谁取悦谁还说不准呢……毕竟那种事情是相互的……

    “怎么,薰浅不愿意?”

    某世子墨眸里闪现丝丝期待,结果等了这么久也没得到心爱之人一个确切的回答,他顿时急了,握着叶薰浅手,眸光无意间飘到珍爱一生艺术写真馆斜对面的那家百草苑上,凝神一想,继续道:“薰浅,以本世子的条件,若是去了百草苑,肯定能当头牌的,一夜一万两银子肯定有人买的……”

    叶薰浅华丽丽无语了,那百草苑是什么地方?恐怕这齐都没人不知道……地方大了什么鸟都有,这年头并不是所有男人都喜欢女人的,也不是所有女人都能耐得住寂寞的,百草苑便是这样一个好去处!

    祁玥扑闪着睫羽,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在秋日暖阳下流光溢彩,煞是美丽,叶薰浅不由得看呆了,祁世子的确有魅惑天下女人的资本,若是再和他一起逛街几次,那些个如狼似虎的女人会不会直接扑上来啊……

    “以后我们穷得揭不开锅了,祁玥你可以考虑卖身养活我……”叶薰浅咽了咽口水,半晌才说出一句话来。

    “……”祁世子心中陡然升起一股强烈的无奈感,那种感觉,就好比自己的尾巴被人踩到了似的……谁要卖身了?他早就卖身给她了!

    经此一事,某人再也不敢提“报酬”二字,生怕某世子提出要在床上取悦她作为报酬,那她岂不是亏大了?

    周遭往来的行人川流不息,恰在两人拉拉扯扯讨论某些羞人话题之际,叶薰浅蓦然感受到了一道锐利的视线向自己扫射而来,她浑身一震,习惯性挽着祁玥的胳膊,沿着栖霞街之东看去。

    两人目光相触的瞬间,气氛陡然一凝,急转直下。

    “你……你……”对面那身着鹅黄色纱衣的女子,声音颤颤,脸色惨白,仿佛看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一般。

    “杜小姐。”叶薰浅莞尔一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朝着杜若点头,以礼相待。

    毕竟,她和祁玥身在繁华闹市,很多事情不宜摆到明面上。

    “你没事?”杜若万分震惊,她对自己的巫术很有信心,虽说在月圆之夜巫力大涨,但她依旧放弃了,选择在十月初十亥时三刻做施法,只因她想让叶薰浅在人生中最欢愉的夜晚受尽折磨……

    可现在,叶薰浅竟然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哪有半点受伤的模样?更有甚者,祁玥还陪她逛街,两人有说有笑,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这让她怎么受得了?

    “多谢杜小姐关心,我当然没事了,有祁玥在,谁能伤得了我?”叶薰浅话音平静,在提到祁玥名字的时候脸上满是骄傲与自豪。

    于是某世子的自尊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感,他的薰浅果然是信任他的!

    杜若脑海里思绪万千,这几天她人在太师府,心早就飘到祁王府去了,不仅如此,为了保证消息的可靠性与真实性,她还乔装易容成送菜的大婶,将一车山药送到了东苑,借此打听一些消息。

    不是说叶薰浅和祁玥洞房花烛后的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都没从婚房里出来过么?若不是快要死掉了,又怎会躲在婚房里不出来?

    祁玥面无表情,杜若心里在想什么,他一清二楚,他派人跟着慕容青岚,得知杜若手中有“薰浅”的一缕发却按兵不动,他猜杜想若等到他和薰浅大婚之日再动手,若非薰浅和他坦白说了这件事,他定然会把杜若手中的那缕发换成齐皇和叶怜香的……

    于是,某世子为了自己的福利,顺便迷惑杜若,不惜和叶薰浅三天三夜不下床,还很无耻地派人散播这个消息,杜若听到后十有八九以为她的计划已经成功,认为他们洞房三天三夜不过是幌子,为了掩人耳目,实际上是薰浅已经快不行了……

    而事实,恰恰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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