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现在的阿希拉?该隐,风光霁月,春风得意。 ’
但是,他并不满足现在的生活,不然也不必策划加娜紫罗血浆的完全觉醒了。
罗丽以女主人的身份在客厅忙碌的身影,自然而然就吸引了阿希拉。可是,当他的目光因为罗丽的移动而落到罗丽身后的林听雨身上时,不由得一震。
他看到了一个头发上淡雅地别着几朵茉莉的女郎,就好象许多年以前,他还在庄园生活的时候遇到的那个女孩儿。
林听雨来到这个世界的这三年的时间里,虽然因为肉体上的伤而无法离开那个棺材,可是,她并没闲着。
她的精神力和神灯技能无限妙音,一直都在对赫尔伯特宫及其周围的血族进行着各种探查。
好在她穿越了这么多个世界,精神力和无限妙音都已经得到了长足的提升,赫尔伯特公爵虽然实力强横,但,并没发现有一只修为低下的小血族一直都在探查着赫尔伯特宫内的各种事情。
这三年时间,赫尔伯特宫也没少举办象今晚这样的宴会。许多血族贵族聚在一起,当然不乏闲聊。
林听雨的无限妙音,轻易就能捕捉他们之间的交谈。有些老吸血鬼会谈及王族的一些事,甚至会偶尔谈上一些秘辛,让她对王德古拉?该隐和王子阿希拉?该隐的旧事都多少有了一些了解。
阿希拉在还未被德古拉选中初拥以前,是十九世纪初一个庄园主的儿子,生活在罗马尼亚的乡村。 广告)当时年少轻狂的他爱上了一个女奴,却因为他父亲的反对,这段恋情被扼杀在摇篮里。
而那个女奴。就在他父亲发现他爱上她之后不久,消失得无影无踪。
阿希拉心里明白得很,那个女奴多半已经被他父亲除去了,免得妨碍阿希拉的前程。可是,他始终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在被德古拉?该隐初拥之后,他还在父亲所拥有的多处庄园内寻找过这个女奴。
当然。这种寻找注定是没有结果的。以至于阿希拉郁闷了好久,为了转移失去心爱之人的痛苦,他不得不将注意力转移到修炼上来。
林听雨还在一次贵族宴会上。听到某个血族提起那个女奴,说是曾经看到阿希拉看她的画像,头发上别着几朵茉莉,很普通的乡村女奴装。但,却有着少女特有的清纯与天真。
所以。在别人眼里,甚至是罗丽眼里,林听雨今日的装扮再简单普通不过,可是。那头发上别着的几朵茉莉,却着实吸引了王子阿希拉?该隐的眼球。
他愣怔地盯着罗丽身后的女仆,目光久久都不曾离开。
这让一直关注着自己“深爱之人”的罗丽发现了异常。不自觉地就顺着阿希拉的目光朝自己身后看去。
结果,她看到了给她抬着礼服拖尾的“加娜”。她的眸中闪过一抹嫉妒。但一想到阿希拉是在进行他们早先就策划的计划,这种嫉妒很快就被她压了下去。
不过,她却似是不经意地,身子微侧,无巧不巧地就将林听雨挡在了自己身后,截断了阿希拉的视线。
阿希拉终于回过神来,心中思潮澎湃。他没想过,那个被他计划、令他觉醒紫罗血浆、几乎已经被认定为血族废材的加娜,居然会带给他这样的震撼。
他眼前不停地闪过那个头上别着几朵茉莉、在山野间欢快朝他跑过来的女孩儿。那时候的他们,她爱谈天他爱笑,两个人把头顶在一起,仰面躺在草丛里,望着蓝天白云……
快乐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这种温馨惬意持续了不过几个月。从此,他再也没见过那个女孩儿。
可是,曾几何时,他躺在冰冷的棺材里,看到那女孩儿站在他曾经生活的那个乡野里,或微笑向他招手,或欢快地朝他跑来,或手里举着一捧盛开的野花与他追逐嬉戏……
待到夜幕降临,他从熟睡中醒来,他所面对的,却只有那冰冷的宫殿和阴森的棺材。那时候,他才醒悟过来,原来他看到的那种阳光,只是一场梦,一场已经远逝再也无法回来的梦。
阿希拉?该隐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遂将酒杯放到走过来的侍者托盘中,朝罗丽走过来。
“呃,这位看着有些脸生。我看过客人名单了,这次宴会的客人,只有一位贵客是我不熟悉的。”罗丽巧笑倩兮,朝走过来的俊美男士行了一个古老的屈膝礼。
虽然是在现代社会,但是在血族中还保存着许多古老的习俗与礼节,比方说,象加娜这样的女仆,一定要向罗丽这样的女主人行礼,哪怕罗丽是加娜的好朋友也是一样。
“您一定就是赫尔伯特公爵经常提起的尊贵的阿希拉王子殿下。”罗丽一边说一边已经伸出手去。
阿希拉?该隐微笑着,伸出手来轻握罗丽递过来的那只纤纤玉手,俯身在手背上轻吻一下,道:“在下正是阿希拉。”
顿了一下,阿希拉的目光就迅速地转移到了罗丽身后的林听雨身上。他同样向林听雨伸出了手,并且好不自然地拉起了林听雨的手放在唇边,在其手背上轻印一吻。
“这位清丽脱俗的小姐,容我自我介绍一下,在下阿希拉?该隐。”阿希拉笑着,眸中居然含着温情,对林听雨说道。
林听雨赶紧落落大方地行了一个屈膝礼,脸上现出最灿烂的笑容,在灯光的照耀下,一双眸子中闪着活力四射的光,差点闪瞎阿希拉?该隐的眼睛。
她道:“加娜?希尔,参见阿希拉王子殿下。”
阿希拉脸上绽放着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道:“我能荣幸的邀请到希尔小姐……”
林听雨忙道:“叫我加娜就好。”
阿希拉笑容更加灿烂,道:“哦,加娜,可否邀请你跳一支舞?”
林听雨扮演的是一个女仆,当然不敢贸然答应客人的邀请,她赶紧转头看向自己的女主人罗丽。
罗丽眸中有嫉恨一闪即过,但微不可察地微一低头,掩去了这抹嫉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