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52:鹣鲽情深

目录:毒后归来之家有暴君| 作者:顾轻狂| 类别:都市言情

    杨楚若微微一怔,不知

    正说着话,却突然听到了身后响起了脚步声来,转过头去,却看见风凌含笑走了进来,只见他头上只用了一直竹节碧玉簪将长发挽起,身上穿着一袭雨过天晴色的锦袍,脚上也换了一双普通的软底素面短靴。。恰似白龙鱼服一般,浑身上下竟然无一点一国之君的样子。

    两个人心中都有些疑惑不解,但既然风凌没有主动说起,也就不方便去问他。

    风清扬略思忖了一下,这才缓缓说道:“三日前,他跟我说起了寻找能人异士救回父皇的事来,也许他正在忙这件事吧。”他也不是十分确定,但风凌这几日十分忙碌却是实情,甚至忙到了没功夫吃饭的程度,好几次都是风清扬叫人给他端到了房间之中,却又原封不动的被端了出来的。

    也许他走了吧,毕竟风国也还有国政需要料理,他出来了这么久,也是时候离开了。只是若是走了为什么不来跟自己告别一声呢?

    随口向一旁的风清扬问道:“风凌怎么不见了,好像有几天没有看到他了。”

    一连三天,风凌都没有出现。只知道他这几日都忙碌异常,却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在忙些什么。杨楚若的全部心思都在楚宇晨身上,一直到了第三天,才发现似乎有段时间没有看见风凌了。

    风凌的心慢慢松了下来,似乎为做出了这样的决定而感觉到了些许的宽慰。和风清扬交谈了几句,风凌告辞了出去,却在临出门的一瞬间转头看向了杨楚若,嘴边扬起了一个微笑的弧度。

    这几日,他都在羡慕易书尘,羡慕他有机会为杨楚若尽一份力。而现在,不正是到了他也可以为她出一份力的时候了吗?

    这样的时候里,所有的话语都是苍白而无力的,唯有做点什么,真真切切的为她做点什么,才能让被她牵动,随着她肝肠寸断的心得到些许的安慰。

    这样的艰难的时刻,这样让人心悸的苦闷,她那么的痛苦,每一分一秒都是折磨。

    风凌沉默了片刻,站直了身子,这才缓缓说道:“这天下光有能人异士,山野之中也多有遗贤,虽然我们没有办法,但未必别人就不知道办法。”一个念头一直盘旋在他的脑海之中,是时候了,现在就是该如此做的时候了。

    如果可以的话,他恨不得身下地府,闯入那九泉之下幽冥之境,拷问那判官阎罗,到底如何才能令父皇醒转,看着杨楚若一天天的瘦下去,他心中的痛得如同心肺具裂一般。

    风清扬看了一眼内室之中的楚宇晨和杨楚若,这才叹了口气,低声说道:“也许,就是这个原因了。可就算知道了原因,我们该怎么做呢?”

    “也许是指楚皇现在的魂魄还没有完全融合进他的身子里面去?”风凌皱着眉低声对着风清扬说道,这个是他能解读出的最合理的解释了,否则的话,一个有生命的人怎么会不言不动了如此之久。

    城中的名医已经被请了一个遍,却没有一个人能说得出个所以然来。只有一位老大夫期期艾艾的说了几句关于魂魄和身体的融合程度的话语,却是谁也没有听懂他想要表达的。

    每个人心中都有着同样的念头,可却都觉得束手无策。

    这样的情况不能继续下去了。

    风凌沉默的离开了房间,他所有的劝说都如同石沉大海,似只是阵风一般从杨楚若的耳边吹过,无法流淌入她的耳中,无法让她听见。

    整个宅子似是都被阴郁布满了,浓密而厚重,再耀眼的阳光都无法穿行而过,照耀不到这片充满了哀伤的地方。隔着厚厚的阴霾,这里只剩下了沉默,只剩下悲痛,只剩下了痛苦。

    杨楚若的状态让所有人都觉得心疼了,风凌的眼眶之下透出了乌黑的颜色来,似是几天几夜都不曾休息过一般。偌大的宅子,没有人敢高声说话,没有人敢露出笑容,甚至连走路的时候,脚步都轻软到了像是做贼的地步。大家都屏气凝神,所有人的心中都充满了悲伤的情绪。

    她有一种感觉,一种无法言说却真实存在的感觉。每次当她看到楚宇晨的时候,这种感觉就升起,他就在这里,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可他却又似乎不在这里,在另一个她所不能理解的世界之中。

    眼前的一切都无法让她有真实之感,只有楚宇晨,只要双眼看到楚宇晨的时候。杨楚若才能肯定自己活在真实之中,而他还在她的生命里。

    她怕了,真的怕了,她害怕自己只要一离开,楚宇晨就会消失不见了,自己在也无法找到他,渐渐的甚至发展到了连眼睛都不敢闭上,似乎只要一合眼,眼前的一切都会变化成一场梦境,等醒来的时候,她就依旧在密林之中,而楚宇晨已远去了。

    楚宇晨情况时好时坏,极其偶尔的,会有一些轻微的动作出现,比如皱眉,比如手指的微动。可却始终没有张开双眼,没有发出声音来。

    衣不解带的照顾着昏迷的楚宇晨,为他擦拭身体,喂他喝水饮粥,日日夜夜都不肯离开他身旁片刻。

    从埋葬了易书尘之后,杨楚若就一直非常沉默,每天守在楚宇晨的床前,似乎没有了所有的情绪一般。眼看着杨楚若一天天的瘦了下去,那白玉雕琢一般的小脸尖尖的下颌越加明显,一双本如秋波般灵动的眼眸,此时却像是是一滩沉静的水,似是再也不会起一丝一毫的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