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猛然扭曲,眼前的场景极速变幻,突然之间频繁的撕裂空间让她直犯恶心,胃里一阵一阵的翻涌。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被从一个空间裂缝里扔了下来,踉跄了两下站稳之后,就半俯着身子吐的昏天黑地,直到都快把胆汁都吐出来了,她才觉得胸口不住上泛的恶心感略有消减。
此时她才打量起自己所处的环境来,大片大片的花海仿佛没有尽头一般,淡淡的花香萦绕着她全身,举目望去,天地似乎都连成了一片。
她眉头微皱,只记得自己炼出七纹养气丹引来丹劫,然后就是天空之中突然撕开的空间裂缝,那大手抓着她一路撕裂空间,最后把她扔在了这里,撕裂空间的次数太多,她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更别说分辨这是哪了。
收好乾坤鼎,沈玉衡随意选了个方向穿了进去。这地方全是花海,压根也没有路,走哪里似乎都没什么分别。
在花海里一路穿行,也不知道残害了多少花朵,沈玉衡身上挂着好大一层的花瓣,衣衫上,头上全是淡雅的花香。
抬手把发丝上挂着的花瓣摘下来,沈玉衡掸了掸衣服,抖落一地花瓣,她的身后是有近人高的一片花田,身前是两条蜿蜒的河流一直流淌到天边,河流中间立着一座三层小楼,小楼两边有两棵桃花树,桃花树下有两个比桃花还美的姑娘,桃花姑娘一个背对着沈玉衡,背影窈窕,一个低头浅笑,人面桃花相映红。
沈玉衡微屏呼吸,那两个姑娘实在美的过分,甚至比号称修真界第一美人的颜舜华还要漂亮。
她轻轻扣了扣木门,然而令她诧异的是,她的手没有碰到任何阻碍,就那么穿透了木门,那两个姑娘好似也没有看见沈玉衡这个外来人一般,依旧做着自己手上的事。
沈玉衡不信邪的又去摸了摸栅栏,果然还是碰不到。
莫非她们看不见我?沈玉衡心下疑惑,试探性的到两个姑娘面前晃了一圈,那两个姑娘果然好像没看见她一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眼睛里也没有映出沈玉衡的身影来。
她们果然看不见她!
沈玉衡有点泄气,看起来她想问问这两个姑娘关于这里的事是不大可能了,她只能自己摸索,争取找到离开这里的办法。
她如同一抹幽魂一般,开始往其他地方走去,只是这地方实在大的可怕,也荒凉的可怕,方圆百里之内的活物竟然只有那两个姑娘!而且她一旦想出百里之外,就好像被什么东西挡住了一般,怎么也出不去!
真是怪事!在这地方绕了一大圈,沈玉衡不得不丧气的回到那两个姑娘旁边。
只是这次在桃树下待着的却不是那两个姑娘了,而是一个身披着黑斗篷的少女。
“贱女人!”少女眉目拧起,声音狠戾。
都是这个贱女人害的她!如今她就要狠狠的报复回来!把她受过的苦难加倍奉还!
“晴酒?!”沈玉衡诧异,不动声色的后退了一步,手心里已经扣了张灵符。
她和晴酒关系不睦,光凭着她给晴酒喂了欢颜丹这件事,晴酒就不会对她有好感,此时晴酒突然出现,她也不会以为晴酒是为了帮她!她虽然不是强势的人,脑子却还不蠢!
“我不会杀了你,放心。”晴酒嘴角勾起个笑容,“但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自从因为吃了欢颜丹变的越来越丑之后,她的心理也变得越来越阴暗,曾经的信仰都被她亲手打碎,如今她满心只剩下复仇二字!谁辱她,她就千倍百倍的报复回去!
“到底是谁让谁生不如死,还不一定呢!”冷哼一声,沈玉衡已经往后跃出三尺远,乾坤鼎在手,开始捏决。
晴酒面色狰狞,九节鞭一甩,就已经朝着沈玉衡冲了过来。
然而沈玉衡怎么会叫她那么容易的近身?脚下九转银环催动起来,手中捏决,一道红莲就打了出去。
她承认给晴酒喂了欢颜丹一事欠缺妥当,可是那也是晴酒挑衅在先!君不见那被誉为修真界有史以来的第一美人曾经奇丑无比,也正是因为吃了欢颜丹才越来越美,最后飞升成仙。
晴酒虽然性子变了太多,手上的本事却见长,九节鞭舞出一道道残影,凶狠的朝着沈玉衡打过来,那被灵气包裹的九节鞭上,深深浅浅的紫光让人看了就心底发寒。
沈玉衡身子灵活,如同一条泥鳅一般,滑不溜丢的叫晴酒一点也近不了身,更别说沈玉衡家底丰厚,时不时丢出几张灵符,都叫晴酒要分心去应付。
晴酒恨的直咬牙,却也拿沈玉衡没办法,如今的沈玉衡只差一步就能结丹,哪里是她还能轻易打败的?
不行!再这样下去,留不住沈玉衡,大人会生气的!想到那位大人,晴酒忍不住抖了抖,银牙一咬,径直咬破食指划过九节鞭,只见那九节鞭瞬间被黑气环绕,鬼气森森似乎还泛着寒气!
魔气!沈玉衡瞳孔微缩。晴酒怎么会和魔族扯上了关系?!莫非是她投靠了魔族不成!
“没错,杀你师傅的魔族,是我放进去的!沈玉衡,我要你一辈子都记得,你师傅是因为你而死的!”晴酒面目狰狞,说出这话时只觉得酣畅淋漓。
愤怒啊!沈玉衡!你要记得,你身边的人!都因你而死伤!
听闻此话,沈玉衡顿时目眦欲裂,心头怒火仿佛要烧到天灵盖。竟然是她!
“晴酒,你该死!”沈玉衡双目通红,手中的乾坤鼎顿时化成杀人的利器,只朝着晴酒飞去。
那大的仿佛能把整个世界都炼成丹药的乾坤鼎朝着晴酒就罩了过去。
晴酒起身便躲,却也躲不出乾坤鼎的范围,眼见着乾坤鼎就要把她都吸进去,却突然生了变故!
一双手突然托住了乾坤鼎的边缘,稳稳的让乾坤鼎不能动弹半分。
加注在乾坤鼎上的灵气被悉数反弹,加之本命法宝被困住,沈玉衡不由得连连退了几步,一口鲜血呕了出来,面色惨白如同金纸。
那人一身月色的衣衫。两片薄的几乎只剩一条线的嘴唇勾起个诡异的弧度,声线清冷的像那轮下弦月一般。
“要我为你描一幅丹青吗?”他歪着头,脸上的表情诡谲莫测。
沈玉衡只觉得自己后颈一软,还来不及反抗就眼睛一黑晕了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