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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归族和遒亓的谈判不欢而散,对于形归族来说,他们仅仅只想靠道歉就来抚平蚩尤的怒火。
只是若是蚩尤这么好打发的,东夷族也不会势大到如今的地步了。
最后的结果就是形归族的那些个使者愤愤的离开,只是走的时候却更像是逃。
仿佛生怕自己跑得慢了东夷族就直接把他们留在了这里一般,对于形归族这么怕死的举动,蚩尤不屑的嗤了一声。
既然开战,他自然会堂堂正正的打过去,对于这种小人行径,他还不屑。
既然决定开战,东夷族很快就已经进入了战斗的状态。
这也是沈玉衡第一次看到他们真正的穿上了一身铠甲的模样。
东夷族人皆是有一身属于自己的铠甲,这铠甲制作的材料都是他们凭借自己的本事上山下海打来的,每个东夷族人对于自己的铠甲都爱惜的很。
权玉一身银铠,巨斧竖在她身前,显得她的气质愈发的凛冽起来。
那锋芒尽出的感觉,让沈玉衡都跟着晃了晃神。
这一身铠甲名为孤星战月,乃是整个东夷族除了蚩尤身上的那一身战神蚀日以外最为厉害的一身铠甲。
“怎么,看傻了?”权玉伸手揉了揉沈玉衡的头发,盔甲之下露出的脸蛋上挂着几缕零乱的发丝,倒是显得愈发的英气逼人了。
本来权玉是靠在自己的黄泉上头,只是看见沈玉衡之后,方才站直了身子,眉眼都眯了起来。
“你来做什么?”
沈玉衡没理会她的调笑,而是皱了皱眉头,这个时候权玉不是应该跟在蚩尤身边吗,跑到她这里来做什么?
“唔,首领说不放心你自己待在部落里,所以让你跟着我们一起出战。”
权玉笑嘻嘻的看着她。
沈玉衡哦了一声,却没表示什么反驳。
毕竟经过那一天之后,蚩尤对她的信任已经有些动摇,她也不觉得自己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如今蚩尤对她有几分警惕也属正常。
“想什么呢?我们东夷族虽然强大,却也知道自己树敌众多,如今若是还把你放在部落里,那些家伙可不管你是不是东夷族的人。”
伸手在沈玉衡的头顶敲了一下,权玉笑的颇为无奈。
可惜了,如今小阿衡虽然恢复了记忆,这心思也变的复杂了起来,一点都不如从前那般单纯好糊弄了。
沈玉衡笑了笑,并没有多说话。
或许如今的权玉就是努力照亮她的阴暗面的一道光,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变成这样。
对人总是带着几分猜忌,仿佛在仙界摸爬滚打了一圈之后,她再也无法相信有人会真心的对自己好了。
然而权玉不一样啊,她热情的像是一团火,轻易的就把黑暗和寒冷都驱散。
那些在暗处觊觎着东夷族的人,才是真正的豺狼虎豹。
权玉笑嘻嘻的圈着沈玉衡的脖子,身后还坠着个生了一张妖孽容颜的海无幻。
海无幻扁着嘴,不满的看着权玉和沈玉衡这么亲近,上去一把就把沈玉衡给拽了出来。
“哼!”
重重的哼了一声,海无幻朝着沈玉衡撇了撇嘴,转头就把权玉的胳膊搭在了自己肩上。
这幅争宠的模样让沈玉衡噗嗤一声笑出来。
“哟,小跟屁虫吃醋了?”权玉伸手捏了捏海无幻的脸颊,海无幻跟着她这么多天,最开始确实给她烦的不行,不过习惯了倒是觉得自己有个小跟屁虫也是个不错的感觉。
当然,前提是这个小跟屁虫不哭。
“谁吃醋了!”海无幻翻了个白眼,不满的把权玉的手给打了下去。
“我的第二个条件,你离她远一点。”
海无幻骄傲的朝着沈玉衡扬了扬下巴,那幅骄纵的模样顿时让权玉一阵闷笑。
她倒是不觉得海无幻会对自己有什么异样的感情,只是觉得如今的海无幻实在是可爱极了。
就跟护食的小动物似的。
“唔,小阿衡你就答应他,反正我可以离你近一点是不是?”权玉颇为无耻的瞅着沈玉衡。
沈玉衡的嘴角抽了抽,如今这情景怎么这么奇怪?
当年她在万剑门的时候,似乎也被这样说过?
不过那时是晴酒以为她和楚天璇之间有什么男女之事,威胁她离楚天璇远一点,如今却是换了个时空,换了个人,这样的戏码再一次重演。
想到这里,沈玉衡的表情顿时有些古怪。
这样古怪的表情让海无幻又是一阵吹胡子瞪眼睛。
“好。”
沈玉衡朝着海无幻点了点头。
海无幻顿时满意的看着她,满眼都是“你还算有脑子”的神色。
“走了走了,再晚了可就赶不上收人头了。”
权玉笑嘻嘻的把沈玉衡给勾了过来,方才才答应过海无幻离痊愈远一点的沈玉衡顿时又和权玉来了个亲密接触,顿时把海无幻气的半死,不过沈玉衡确实是遵从了约定,没有主动靠近权玉,这就不是海无幻能管的了。
海无幻顿时撅着个嘴,在后头闷闷不乐的跟着。
只是对着形归开战而已,蚩尤并没有太过上心,形归那种嚣张自大手上却没有本事的部族,他只要一个人就能够把形归给平了。
如今也只是点了二十几个东夷族人罢了,剩下的都在部落里面守着,免得有什么人来偷袭。
东夷族纵然势大,却也是树敌颇多,若是在这个时候被偷袭了,那才是得不偿失呢。
不过点了的这二十几个人,却也都是东夷族的精英了。
譬如权玉,譬如合青,那都是随意放到哪个小部族已经是能够独当一面之人。
只是在东夷族之中,却也仅仅只是精英罢了。
毕竟东夷族的首领是蚩尤,那个仅凭一己之力便能够将这些所谓的精英都掀翻的男人。
所谓的精英,在他的手下,永远都是不堪一击的。
不知道形归族到底是哪里来的胆子竟然敢挑衅蚩尤的威严。
想到那个作死的形归族,合青的嘴角顿时挂起一丝嘲讽的笑容来。
她一手持盾,一手抚着自己的长刀,目光落向部落,似乎在等着什么人赶上来一般。
而她的身侧,那身形高大的男人静静站立,浑身的压迫感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或许也只有东夷族的这些个精英们才能够如此面不改色的站在这个男人的身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