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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必杀的把握吗?”
沈玉衡挑了挑眉,她尽量不会出手,只是不知道安星桃能不能够对抗的了那个丧尸。
能让她有这样反应的,只会是和她同阶的丧尸,或者是更高级的丧尸。
“没有。”
安星桃摇了摇头,她虽然平素里骄傲任性,对于自己的小命还是很珍视的,那个丧尸虽然与她同阶,但是实力却比她强出不少,毕竟她天生便比人家多了几分劣势。
行动不便的身体直接把她的实力削弱了五层。
“那怎么办?那个丧尸迟早会找过来的。”
秦琉璃的脸色也有些不好,跟着基地的队伍出去征战这么长时间,她也知道丧尸的可怖之处,若是安星桃被那个丧尸先一步怼上,怕是安星桃才是要成为丧尸食粮的那一个。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了,逃也没有用。”
沈玉衡耸了耸肩,安星桃能够感应到那个丧尸的存在,那个丧尸自然也能够感应到安星桃,到时到底是谁会成为食粮,就他们的本事了。
丧尸王看上去已经和人类无异,只是没有心跳罢了,那个丧尸王既然也混进了基地里,那么他能够拉出一个队伍也不是没有可能。
“当然,逃,是没有用的。”
婀娜多姿的身影从树后转了出来,那女人穿了一身旗袍勾勒出火辣的曲线,黑发松垮垮的挽着带出几分异样的风韵。
她本以为这几人见到她最起码会惊慌失措,然而她见到的却是三张面无表情的脸,尤其是那个男人,仿佛早就预料到了她会出现一般。
这让女人心里不禁有点犯嘀咕。
“是啊,逃是没有用的。”
沈玉衡笑,不着痕迹的把安星桃和秦琉璃给护在自己的身后。
这个女人的身上同样有九州的气息,她都有些怀疑,是不是有人从九州来了这里了。
毕竟这女人身上带着的九州的印记实在是太过明显了,若说她的背后没有九州之人在暗中支持,沈玉衡是怎么也不肯信的。
“沈先生这么说,倒是叫我有些害怕呢。”
女人佯做惊惧的拍了拍胸口,使得胸前的两团肉都颤颤巍巍的抖起来,愈发显得妩媚动人起来。
女人生来一副媚骨,只消往那里一站,便已经带出千种万种的风情,她不动时,是那色彩艳丽的画卷,她若动起来,便是风中灼灼盛开的牡丹。
其华其艳不可方物。
“只是我今天来可不是来找沈先生麻烦的。”
女人歪着头,脸上的表情透出几分天真来,分明是一张艳丽至极的面庞,露出这样的神情却也不显得违和,反倒因为气质的混合让她看起来愈发的动人了。
“家师仰慕沈先生已久,不知沈先生可愿移步一叙?”
女人掩唇笑着,嗓音轻灵。
家师?
莫非是她背后的人?
沈玉衡只能够有这样的联想,女人身上九州的气息实在是太过浓厚,浓厚到沈玉衡都对女人起了兴趣。
“有何不可?”
沈玉衡微微一笑,她如今也是艺高人胆大,这女人身上虽有九州的气息,然而凭借着九州的气息,她已经大略能够分辨出那人的实力。
至多元婴罢了。
她还不至于连一个元婴都畏惧,既然如此,走一遭又有何妨呢?
女人顿时咯咯咯咯的笑起来,在前头就开始引路。
秦琉璃和安星桃对视了一眼,却是连忙追了上去,没敢把自己给落下。
女人的身份已经昭然若揭,她是基地之中的另一个丧尸王无疑了,只是如今的事显然已经不是两个丧尸王之间的事了。
看起来,女人的背后似乎还有其他人的存在。
那个女人背后的存在,或许才是真正恐怖的。
女人带着三人兜兜转转,绕来绕去,最后却在基地之中最偏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因为靠近基地外围,随时都有可能遭受丧尸的攻击,又离基地中心太远,无论做什么都不方便,这地方的人并不多,最起码他们走了这么久,也只是零星的碰见了几个人罢了。
那些人对于沈玉衡他们一群异能者还要来这地方表达了浓浓的不解,然而末世之中多嘴一句就可能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那些人纵然好奇,却也没有一个人敢问上一句的。
“师父,我把人带来了。”
女人一到院子里便收敛了自己那一身媚骨,反倒是身子立的笔直,若说方才她的身体像是无骨的灵蛇,如今就成了一杆不肯折断的修竹。
就连周身的气质都仿佛发生了一些变化。
“进来吧。”
一声苍老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便有两个小姑娘来开了门,小姑娘们都是普通人,唇红齿白的模样颇为讨喜。
三人进门,一进门瞧见的便是那斜斜的躺在榻上的老妇人。
她看上去年岁已经不小了,最起码也得八九十岁,苍老的肌肤上是绵延的皱纹。
然而看见老妇人的一瞬间,这屋子里的所有姑娘却都被比了下去。
她未施粉黛,只是一头花白的发随意的在脑后挽了个髻,就那么慵懒的往那里一躺,却带出一种浑然天成的美感。
无关年纪,无关容貌,她浑身上下仿佛都写着一个美字一般。
这样的人,怕是这世间也仅此一个了。
“居然是个男人。”
老妇人抬了抬眼皮,她已经很老了,然而这苍老却掩盖不住从内到外透露出的气度风华,仅仅是这么一个抬眼皮的动作,又是让秦琉璃忍不住抽了口气。
她从没见过一个女人,哪怕老成这样都美的这么惊心动魄,在她的面前,任何人都不足以与她比肩。
不,甚至将其他人的名字与她相提并论,那都是对她的亵渎。
“暂时的。”
沈玉衡扶额。
她果然是一如既往的好看啊,无论是修真界的第一美人,还是如今这个白发苍苍的老妪,她都是美的让她有些自惭形愧。
“我觉得你有那二两肉比没有的时候顺眼多了。”
老妇人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的看着沈玉衡。
沈玉衡的额角跳了跳,难不成她之前看着不顺眼不成?
不过之前她总觉得她性子太软和倒是真的,如今沈玉衡不知道经历了多少事,眉宇之间都比从前多了几分凌厉,自然是瞧着多了几分锋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