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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任务。
鼻翼间充斥着馥郁的脂粉味,耳畔有丝竹之声侵入耳膜,须臾,有薄纱轻抚过面颊……
如此种种,让梓箐身体本能的有了一定反应,不过,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意识完全掌控身体,被周围气氛撩拨的意动不已,小腹间隐隐有东西鼓动,偏偏又差点了什么。
刚才杨安在喝花酒的宴席上稍稍打了一个盹,剧情君见缝插针,就把梓箐的灵魂给送来了。
这一切都是原主身体最本能的反应。
梓箐心思何其通透,她瞬间就明白什么了。
她明白了这具身体的“身份”,并非不能情动意动,而是动而不得宣,不得泄……顷刻间,这种躁动化为更狂躁的****,有种想要将眼前所有男男女女踩在脚下让他们“唱征服”的冲动!不过最终,这幅身体便自行将这种冲动深深压制了下去,埋在心底最深处。
在里面发酵,最后变成一头最凶狠最残忍最恐怖的野兽!
也就在这顷刻间,无数记忆涌入到梓箐的识海,从一个呱呱坠地的婴孩,到蹒跚稚童,到少年……灾荒,苛税让一家六口人无处谋生,父母,哥哥嫂子,妹妹,流离失所或被官兵以暴民杀死或饿死,而他不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被还是一个小太监管事的李公公救下,看他面容清秀,骨骼纤细,带入宫,洗涮好带入“蚕房”,蝶变为“宦”,宦者。皇帝近侍,无上荣宠。
后宫太监逾十万,其中各方关系盘根错节,外有大朝堂,内有小朝堂,几年时间就让他历练出一番识人看人的火眼金睛,练出一副狠辣心肠。别人视他们为“阉人”。而他们在“阉人”眼里也不过如此,玩弄于股掌间也不过是挥挥手的事情。
由于他办事得力,心狠。手辣,更重要的是对主子忠心,于是被委派到云州当任盐运监察使一职,内官出了皇宫自然就官高三级。那些心里不管如何骂“阉人,阉党”。可是仍旧要低下他们“高贵”的头颅,跪在随处都埋了几百两黄金的地上。这简直就是妥妥的肥缺。
……梓箐一点一点梳理着时间线……咦,不对啊,算起来现在原主才是初到任云州。这花酒是地方官员和盐商总户们给他举办的接风宴啊。
也就是说距离那次*天灾的大地动还有近四年的时间!
梓箐知道不管是怎样的任务世界,不管是什么样的时间切入点,剧情君都有它的理由。比如夏兮,她想从童年就改变。比如上一次的莉莉……而这一次……
梓箐很快就将所有的思绪全部清理完毕,就像酒后微醺般,一个恍惚功夫,她就完全调整好自己的“身份”了。
在原主记忆中,此刻当潜藏在他身体深处的绮念蠢蠢而动时,原主正是依靠那份超出常人的“狠”,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的近乎变态的偏执心理,才将所有一切都隐忍了下去。不过这一切并没有瞒过沈石的眼睛,于是才有了后来……
不过梓箐现在根本不需要任何压制和隐忍,当灵魂掌控身体和意识后,她只是轻轻一嗅,就嗅出这空气中飘散的气味中竟然含有催|情药的香味。
梓箐眼皮微微搭下,瞥向面前酒杯,心中微微轻嗤,呵,恐怕甚至连这酒也不是那么简单。
所以,这普通的靡靡之音以及那并不算惊鸿的搔首弄姿怎会让一个心性沉稳狠辣的太监情动?!不过这酒以及脂粉中的剂量都拿捏的刚刚好,若非是梓箐有医术专精,普通人还真难分辨这究竟是因为此情此景而心生涟漪,还是因为外物所致。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梓箐眼角视线微不可察地将在座众人扫入眼底…这段记忆还很新鲜,刚才有人做过介绍。而在他来云州之前,李公公也给过他云州的资料,根据他近乎过目不忘的本事以及对人世百态的洞悉,就将这些人之间的关系弄个七七八八了。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他来这里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让这些人按质按量完成朝廷下达的任务。他的任务就是每年按时按量上缴盐银子就行了。所以那些关系,那些嘴脸……呵。
“杨公公可觉得这菜色还入眼否?”一个轻缓带颤的声音从左侧传来,梓箐本能的要循声看去,不过身体的反应却凝滞片刻。她瞬间明白过来,面对这些谄媚的言语,她根本不需要正眼相对。
梓箐仍旧是偏过头看了去,平静的神情,眼底清明而波澜不惊,只是很平常的一个视线,竟然让那人顿时噤若寒蝉,身体都轻微颤抖起来,看向梓箐的眼神充满了畏惧。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并没有让梓箐心中有任何情绪波澜。
因为她将这个人的信息从识海中全部收集起来了:张巡,淄临县县令,一年前到任淄临,安兴十六年进士,由前县令海卫举荐。现海卫升任沧州省府,只因在淄临督促灶户制盐有功,连升三级。不过他背后是邨慧,邨慧乃严门门客,与杜兆麟、陈琦为三位重要谋士。
只是片刻,梓箐就将这层关系顺理清楚。所以,这个张巡,是内阁首辅严明的人,而现任沧州省府海卫也是严明的人。
梓箐淡淡应道:“入眼。”
只要她一开口,桌上氛围立马轻松起来。其实他们表面上看起来战战兢兢,实则,他们内心一点也不怕她能耍什么手段。
毕竟他只是一个皇帝派来的巡察使,有监督的权利,就是所有一切都要经过他“过目”的意思。所以,这职位看起来权利不小,所有人都的看他脸色,而实际上他需要一个承上启下。不仅要让这些人按时按质按量完成朝廷下达的任务,还需要将上面的旨意完美施行,诸如种种。
与坐诸位都不是省油的灯。这次宴会是在督察院别院中举行的,看样子也不是一次两次。
也是,梓箐的这个委托者已经是第四任了,想必他们也是如此对付前三人巡察使的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