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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气势汹汹地涌进会客厅,将包括聂云在内的田家高层全部都围了个水泄不通,黑漆漆的枪口齐刷刷地指了过来,
胡蛮站在这群士兵前面,缓缓说道:“田家主,还麻烦你将你家女儿请出来,刀枪无眼,三思而行。”
“这位田家的客卿长老,奉劝你一句,不要意气用事,我们蛊神教不会枉自害人,但也不会怕人!”
整个会客厅都静悄悄,气氛很是沉重,田家高层更是一言不发。
对面虽然人多,可不表示所有人都会怕,聂云向前走了一步,眯眼看着胡蛮,道:“蛊神教使者难道不知道某些力量并不是刀枪能够阻挡的。”
“哦?”胡蛮不由地饶有兴致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聂云,道:“你的意思,你有这个能力?”
“有没有这个能力,你敢试一试吗?”聂云轻笑一声道。
此刻胡蛮的心里开始有点打鼓了,他真的不确定这个男子是不是真的那么强大,但见对方一脸自信的样子,让胡蛮忍不住迟疑了一下。
“我跟你去!”
突然一道倩影从门外走了就来,田诗涵脸色苍白地走到众人面前,看着胡蛮说道:“我跟你走,你放了我的家人。”
不等胡蛮回答,田诗涵又走到田邵东的面前,一下子扑倒父亲的怀里,声音嘤嘤切切地说道:“父亲,女儿长大了,能承担起家里的责任,为家族做一点事,让我跟他们去吧。”
田邵东眼圈一下子就红了,莹莹泪光在眼中转动,他紧紧搂着女儿,道:“孩子,是父亲无能,让你就这样走去火坑,你年纪还小,我怎么忍心让你离去。”
周围田家高层都不忍地转过头去,这种父女间生离死别的场面,看着真的让人心酸。
田诗涵和父亲道别后,就走到聂云面前,道:“谢谢你,你已经帮了我够多的了,接下来的路就让我自己走吧。”
聂云看着低着头如同天鹅般的田诗涵,郑重问道:“你要清楚这一去意味着什么,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你不答应和他们去,我一定去保你和田家相安无事。”
田诗涵摇了摇头:“谢谢你,我决定了。”
聂云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他不明白田诗涵为什么要明知是一个火坑,还要往里跳,这不是自取灭亡。
“田姑娘,咱们走吧。”胡蛮在一旁催促道。
田诗涵点了点头,不舍得看了一眼田家众人,瞬间梨花带雨,如同泪人,而后头也不回地走出门外。
然而正当人离开的时候,聂云站了出来,喝止住胡蛮,道:“站住。”
胡蛮一怔,阴沉着脸回头看着聂云,道:“你莫不是要阻拦我等离去?”
“不是,我要陪田大小姐一同前往蛊神教。”
胡蛮微微皱眉,思索了一下,瞬间笑了出来,道:“好,既然阁下不介意,去我蛊神教做客一下也是无妨。”
然而在胡蛮心里却冷笑声一片,正好发愁找不到机会弄死这个一直不知天高地厚阻碍自己的臭小子,这回好了,主动送上门来,真是天助我也。
在田家高层不解的目光中,聂云跟着胡蛮也是一同离开,随后持枪士兵也陆陆续续走了出去,整个田家会客厅的气氛瞬间缓和了。
“岂有此理,蛊神教如此欺负我田家,日后休想从我田家拿走一厘一毫!”
“就是!坚决不再上缴给他们丁点钱两。”
田邵东站在原地一言不发,两眼通红地望着门口,田诗涵走了,他的心仿佛被人割了一刀子,奇痛无比。
而在他心里更多的确实自责,他怕了,怕胡蛮发狠对他们出手,他们田家数百年基业必将归于废墟,他身为田家家主,不敢冒险将田家基业毁于一旦。
“老祖”田邵东猛然惊醒,在众人惊憾的眼神中,匆匆离开,向着后宅老祖居所而去。
田邵东一路疾走,后宅里的丫鬟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家主不顾形象地样子,都感觉不可思议。
“老祖!孙儿求见!”田邵东轻轻敲了一下院门。
即便是再匆忙和焦急,可是面对老祖他也一样毕恭毕敬,不敢造次半分。
院门自行开启,田邵东闪身走进,来到老祖的房内。
“老祖救救孙儿!”
田邵东噗通一声跪在田家老祖面前,大声呼喊道,声音凄苦悲伤。
“发生了什么事,慢慢说。”田家老祖一抬手,田邵东的身体就不受控制地站了起来。这一幕着实让田邵东震撼了。
回过神,田邵东急忙说道:“诗涵被蛊神教带走了,让她成为蛊神教准圣女,甄选圣女。”
“什么!?”田家老祖一惊,道:“你怎么能答应?你不知道蛊神教圣女意味着什么吗?”
“哼!蛊神教这些年愈发嚣张,想当初蛊神教历代教主兢兢业业,一心维护苗疆安定,到如今却如此作恶,看来也没存在的必要了。”
田邵东不敢抬头,低声说道:“还有就是聂云已经跟随诗涵而去。”
“哦?”田家老祖惊讶了一下,而后恍然大悟,道:“诗涵于聂云有救命之恩,他去也是不无道理,既然如此那老夫也该走动走动了。”
田邵东一愣神,眼前一晃,老祖的身影便消失不见,而在他眼前只剩下空空如也的一张软榻,别无他物。
走出田家,胡蛮一行人就一路西行,聂云是田家客卿长老,因为身份特殊,就留在了田诗涵的身边,陪伴左右。
“你怎么跟来了?”田诗涵不解地问道,然后看了看左右低声道:“你赶紧回去吧,你顶撞了胡蛮,他不会放过你。”
聂云仿佛没有听到田诗涵的话,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你不留下来,我只能跟上来了,你救过我的命,所以我不会让你受到半点委屈。”
田诗涵一怔,盯着聂云,眼圈一红,正要开口说话,却被聂云抢先了一步。
“别这样看着我,会让我以为你喜欢我,我很不习惯。”聂云调侃道。
噗嗤一声,田诗涵欲哭欲泣的样子一下就笑了出来。
“认识这么长时间,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么幽默。”
“是吗?那可能是因为你对我的了解还少。”
聂云一反常态地竭力用风趣的话去让这个女子忘记不痛快,他不希望田诗涵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田诗涵不相信他,那聂云只能让田诗涵去信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