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83年冬大雪洛阳皇宫
“有事起奏,无事散朝。”一黄门大喊道。
“既然无事,那就散了吧。”刘宏打了个哈欠,挥一挥手,正准备起身走人,回去补个觉。
“臣王允有事启奏”侍御史王允出列。
“哦……那王御史何事,快速速与朕讲来。”刘宏勉强做了个笑脸,心中却不爽,刚才半天不说,都散了再说,真是讨厌,不过此人甚为忠义,且听他说些什么,遂打起了精神,稍稍坐正,抬手道。
“臣领旨,不过此事事关重大,臣斗胆请陛下移步**。”王允大声说道。
刘宏心里暗骂这些人真是麻烦真不消停,一点破事就搞的神神叨叨的,还密奏,见不得光还奏什么奏。
脸上一笑口中却说道“子师忠义,天下皆知,既然密奏,必有天大之事告知于朕,汝随朕来。”刘宏转头就走到里室,寻了个舒服的位置斜躺下来,屏退左右“朕略感不适,子师说吧。”意思是别婆婆妈妈,早说早完。
王允像没看见一样“臣联合40位大臣弹劾张让,张让贼子,勾结黄巾,图谋不轨,不臣之心,昭然若揭,残害忠良,目无法纪,请陛下火速将其拿下斩首示众。”
刘宏趟来趟去,好半天才趟了个勉强舒服的位置,一句话就把刘宏给惊得跳了起来“什么,这这,子师快与朕讲来。”
“是,黄巾教众,十年经营,百万之众,如今气候已成,民心已符,恐欲反之,我大汉有累卵之危,倾倒之险,而张让贼子,勾结黄巾,图谋不轨,还请陛下火速处置,以免黄巾张让里应外合,颠覆大汉。”
“这,这,黄巾乱民攻向何处?”刘宏着急的问道。
“还不曾起事,就在旦夕之间。”王允正色到。
刘宏稍微安定了下来,还不曾起事,那急什么“哦,我那让父,哦不,那张让怎么勾结黄巾,可有证据?”
王允皱眉道“卢植卢子干冒奇险知晓黄巾欲反的情报火速上报圣上,却被张让下狱,此岂不是可证明张让与贼子勾结?”
“哦,还不曾起事,也没有张让通敌的确凿证据啊。”刘宏又趟下了,扭来扭去,甚不舒服,心里暗骂,吃饱撑着大白天吓唬老子。
“陛下,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苍天可是代表我大汉啊,那黄天可是黄巾啊,现在离甲子年可只1个月啦,一旦黄巾造反,悔之晚矣。”王允苦口婆心的说道。
“恩,朕已知晓,王允你查办黄巾之事,逆贼不可轻饶,洛阳绝不可乱,否则为你是问。”刘宏心想这么大的江山,哪天没人造反,有谁能搞出名堂?不就是一群刁民乱冲乱闯成不了气候。
得到刘宏信任,王允激动高呼陛下英明“陛下,那张让如何处置?”
刘宏沉默了半天,突然想到“这个嘛,张让是我近侍,素来对朕忠心耿耿,你且去查办黄巾,张让我当亲自审之,至于卢植,就放了吧,和你一起查办黄巾。”
王允急道“张让贼子,居心叵测,圣上不可……”
“哎,子师之言差矣,无凭无据,怎能断定张让谋反?而且此事朕已然退了一步,放了卢植给你等委以重任,做生意讲究见好就收,子师是不是也退一步啊,不可贪心不足啊。”刘宏微微一笑看着王允。
王允还没从那句“做生意讲究中”反应过来,一时没了语言“这个……这个……这个”
刘宏一看,哈哈一笑自思我这辩才举世无双,公平买卖,也能让你血本无归,何况这次已经给了你重任,我已经亏了一笔买卖,张让乃我近侍,捉了他岂不是一亏再亏?
那这不是砸了天下第一商人的名头?不妥不妥。又说道“难道子师不信朕查办之力?如若张让有罪,定斩不赦,你放心吧。”
王允还不甘心说道“陛下,臣彻查黄巾贼子,如若大臣权贵也在其中,臣该当如何?”
刘宏皱眉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朕且受你假节,彻查黄巾之事你与卢植可全权负责,大臣权贵可先斩后奏,只是不可招惹朕之近侍!否则唯你是问!”
刘宏却不知道,他心血来潮授予的这假节,日后正是此节救了自己一命。
王允看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而且卢植也放了,自己都持节了,虽然仍动不了宦官,却也是最好的结果了,只好说道“臣不敢,臣领旨,圣上圣明,定能查出个水落石出。”
刘宏看到王允服了,非常高兴,“恩恩,子师速去查办黄巾,朕则审问让父,啊不,张让。汝快去吧。”
王允无可奈何“是”
看到王允离去,刘宏却在原地陷入沉思中。
我叫刘宏,是个皇帝,是天下人的天子,这个天下的主人。也是天下最有钱的人,还是天下最有权势的人,更是个曾经差点饿死的人。
我的娘亲就是饿死的,虽然她只是我的乳母,却是将我养大的人,在我心中她才是我娘亲,当时只要有一碗白米粥就能救活,可是没有,所以娘亲饿死了,我以为我也得饿死,可我不害怕,因为我知道娘亲一定在等我!
说起来可笑,此时我还是解渎亭侯!好一个侯爷,却不得不饿死,为什么?因为父亲将家财花光了!因为我没钱!
谁知道过了没几天,突然一下我就成了皇帝,当所有人跪在我面前高呼万岁的时候,我不得不饿着肚子接受他的朝拜,其实我只想吃一碗白米粥,我快饿死了。
有一个人给了我一碗白米粥,哪天我整整喝了10碗白米粥,我发誓要报答于他,他叫张让,是个宦官。
后来,就是他一直陪伴在我左右,我喜欢吃的,喜欢喝得,喜欢玩的,他全部找来给我,就像父亲对待小儿一样,所以我称呼他为“让父。”
这些年来,我身体一直不好,因为少时挨饿过多,伤了根本,所以我只在乎一件事,那就是钱!
我喜欢钱,我爱钱,因为没钱的日子我的娘亲饿死了,我也快饿死了,我受够了,我要成为天下最富有的人,什么社稷?祖宗?国家?呵呵,可笑,我只想有钱,很多的钱,花不完的钱。
让父给我带来了大把大把的金钱,花不完的金钱,所以我爱让父,可是总有人不想要我舒舒服服的赚钱,总打我让父的注意,总想让我杀了他,我真不明白,我这天下的主人赚点钱又怎么了?我要为我和我的孩子赚够花不完的钱,永远不饿肚子,江山?社稷?你们搞不就行了吗?
今天又有人弹劾让父,说他勾结黄巾,真是可笑,让父对我如父亲,怎会反叛于我?亏你们想的出来,再说了,反叛我有什么好处?得到更多的金钱?还是更多的权利?简直莫名其妙,这些我都见多了,不都是为了权利嘛,争吧,斗吧,何苦呢。
哎,这次弹劾的让父的大臣如此之多,只好先对王允和卢植委以重任,到时候再补偿一番也就是了,让父是绝不能有失的,恩,正是如此。
“来人,传张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