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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安琴本来就一直注视着君漠然,自然看到了这一幕,她的脸色一下子就不好看了起来。空幻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她明显就不好的脸色,而顾安琴注意到空幻的眼神就是狠狠一瞪她,空幻毫不在意的回了她一个挑衅的笑意,然后把身子越加的往君漠然身上凑了起来。
感受到身上越加靠近的温香软玉,君漠然直接将放在她腰上的手紧了紧,空幻感觉到腰间传来的不甚明显的压力,也是老实了几分,慵懒的靠近他的怀里,不再挑衅。
君飞扬在他们之间的脸色来回打量,然后猛的一挥手里的缰绳,这回他们为了显出各自的本领使得都是普通的马匹,君飞扬直接就率先跑了出去。
空幻对骑马实在是一窍不通,不过君飞扬的速度确实不错,至少现在空幻都快看不清他的影子了!看着还没有一丝动作的君漠然,空幻终是压不住心中的疑惑:“哥哥,不追吗?”
“急什么。”君漠然依旧是不慌不忙的回答,好吧,算她多管闲事,她可不信君漠然和君飞扬只是普通的赛马,如果是普通的赛马人应该有很多来热闹的才对。而现在除了他们几个,这条路并没有一个人,明显就是已经提前被清理过了。
而这时,君漠然才不慌不忙的骑马追赶了上去,君漠然的速度并不快,所以对于空幻来说也并不是特别难受。君飞扬他们选择的地点已经出了京城,所以时不时地会穿过一些幽深的小路。
而空幻连京城都没逛过几次,更别说出京城了。但是空幻却并没有什么欣喜的情绪,她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细细回想之下却是什么也没有。
君飞扬他们早已不见了身影,而这四周只有他们,他们正经过一片树林,周围都是静悄悄的,有些高大的树木挡住了阳光,使得现在显得很是阴暗,空幻不禁往君漠然怀里又缩了缩。
有轻微的风掠过空幻的头发,空幻刚想伸手把头发固定在后处,君漠然突然直接抱住她,由于靠的近的原因空幻明显感觉到君漠然动作顿了一下,然后下一刻却狼狈的抱着她向下一滚,堪堪躲过了不知从何处来的箭弩。
箭弩有的射在了他们身下的那匹马上,而那匹马没有一丝挣扎就轰然倒下,那剑弩并没有命中要害之处,马匹却死了,箭上有毒!
空幻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惊出一身冷汗,刚才就差一点点,她和君漠然的小命都得交代在这了。这还不算完,周围似乎有阴冷的笑意慢慢响起。
“想不到世子现在也这么厉害了,遥想当年,世子爷还是一个哭哭啼啼的小孩子呢。”声音沙哑,明显服用了特定的药物。
“到底是谁的人在这偷鸡摸狗,就都给爷滚出来!”君漠然带着空幻看似随意却满是戒备的站了起来,口中的话语倒是一贯的不客气,并没有因为处境有什么变化。
那个声音明显是楞了一下,然后笑声便更加狰狞,随着慢慢地有十多个人影从暗处一一走了出来,他们都是整齐划一的黑色劲装,脸什么的也都被蒙上,身上也没有任何腰牌和装饰,让人无法猜出他们的身份。他们的打扮和周身的气质和影一影三他们何其相似,是死士!
君莫然眼里划过凶光:“现在的人胆子也是越来越大了,你们以为,凭借你们几个废物,能杀得了爷?”
“世子爷,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要是以往嘛,凭借这几个人我们自然是不敢在世子爷你面前献丑。可是现在,世子爷你的内力恐怕不到一成了吧。”为首的那个人又幽幽出声。
想起君莫然刚才在马上动作微微的停顿,这些人说的,恐怕是真的,空幻的脸色看不出任何变化,心却提到了,她是不怕死的,但要是能活着,谁会想死?可看现在的场景,她就算再自信,也没有了多大的信心。
那些人一直不靠近也是怕君漠然会反扑拉他们陪葬吧。君漠然自己还是有逃生的希望的,可是要是带着自己这个拖油瓶,空幻眼神微微黯然了些,然后便慢慢松开了刚才情急之下握住君漠然的手。
君漠然察觉到了空幻的动作,不满的皱了皱眉,心里却微微一动,他直接快速的收回手而在空幻未来得及绝望时却又紧紧的揽上她的腰,空幻有些惊讶,毕竟这关乎生命,君漠然凑近了她的耳边:“信我。”
“你们,就这么有自信?”君漠然抽出腰间的软剑,灌进内力,长剑一震,锋利的气势无可抵挡。
黑衣人一阵骚动,又是那个为首的人开了口:“安插在君漠然的内线已经动了手,君漠然就算还有内力也不足,”他参与了这项计划,自然知道得一清二楚,而君漠然这时却直接向他冲了上去,软剑由于内力的灌注显得锋利无比,为首者没想到君漠然现在这个局面还敢主动对峙于他,他慌忙拔剑与君漠然对上,却直接逼得退后三步。
而君漠然也丝毫不恋战,忍住嘴里的血腥气,他又一提气,借着树林的掩护掩盖身形,很快不见身影。
“一群蠢货,还不快追。”等到为首的人回过神来就赶快下达了命令,并燃放了手中的信号弹,君漠然今天要是不除,来日必成后患。
空幻没有来过这里,却明显的感觉到地方越来越偏僻,而君漠然的气息也越来越不稳,那个人说的没错,君漠然确实是中了暗算,而如果不是君飞扬暗算了君漠然,就是有一个人完全利用了今天君漠然和君飞扬这个赛马的行为,布置了眼前这个局。
而按之前那个男子所说,内线是安排在君漠然身边的,那就证明今天这场看似随意的赛马是君漠然他早就设计好的,空幻都是在之前才知道这个消息。所以,如果真的有内线,那个人,就应该是君漠然的核心手下!而君漠然,会不会为此难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