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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大一小,三道身影并排从彩贝村村口走向村尾。
村口聚集起来的所有民众,全都被惊呆在那里,许久都不曾回过神来。
将所有强盗淹没了的剑气海洋缓缓消散,消散的剑道海洋中,除了马大当家马金鸣手中的那把厚重斩马刀,什么都不曾剩下,别说衣襟,便是残肢断骸也没有。
所有的一切,都在剑道海洋的绞杀中,烟消云散。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那个突然出现在彩贝村中的白头发,竟然拥有着那么强悍的实力。
惊讶的同时,在他们心中还有着很重的疑惑,那个白头发明明有那么强大的实力,在第一次马金鸣对其动手的时候,为什么不曾展现出来?
这个疑问,不仅萦绕在那群村民心中,同样萦绕在那群已经死了的强盗心中,同时,也萦绕在青松和江柔心中。
江柔不言不语,不知道为什么,与白头发并肩而立的时候,她感觉到了一种很强烈的压迫感。
青松对白头发倒是很随意,心中想什么,就说什么。
他眨巴着一双亮晶晶的眸子,望着白头发,笑着问道:“师傅,你明明有一身那么强大的实力,为什么在马金鸣对你动手的时候还会被他给击飞啊!”
白头发眸子中一阵迷茫,其实这个问题也是他想要问的。
他空有一身强横霸道的实力,在那个时候却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发挥,要不是最后马金鸣击杀青松的时候,将他触怒,他恐怕仍然无法展现出他的实力。
由此看来,怒火,在很多时候似乎也是一个好东西。
白头发不说,青松便不再问了,他突然加快了步伐,往前跑出了一段距离,指着他家的院落,雀跃的介绍道:“师傅,这是我的家,刚刚我就是带着你从这里跑出去的!”
看得出来,此刻的青松很开心。
娘亲非但没有被强盗带走,那帮强盗更是被他认下的那个便宜师傅一刀给击杀,这实在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白头发轻轻点头,跟着青松和江柔,迈步走进了院子。
江柔有些心绪不宁,她落后半步将院门掩住,心中的慌乱有些不法掩饰,只能够匆忙借口做饭,逃离了开来。
在院子中坐下的白头发和青松望着离去的江柔,有些疑惑。
青松不解的挠了挠自己的脑袋,望了一眼白头发,询问道:“师傅,你知道娘亲怎么了吗?好像从师傅您刚刚大发神威将娘亲救出来以后,娘亲的情绪就有些不对了,那群强盗该不会是把娘给吓着了吧!”
白头发神游物外,青松的呢喃他并没有听进心里,只是不断的“嗯”着以示回答。
他再次翻动他的脑海,想要撬动他脑海中尘封着的那些记忆。
可是刚一触碰,他的脑袋便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那真无法忍受的疼痛虽然不曾让他叫出声来,却让他的脸色变得一片惨白。
见到白头发的脸色,青松心中有些焦急,“师傅,您怎么了?是不是伤势刚刚痊愈,杀掉那群强盗以后,又将伤口触动了?”
脑海中尘封的东西好像是禁忌一般,白头发不敢尝试再次触碰,只能够将主意打到其他方面。
他压抑住脑袋中残余的疼痛,望向青松:“青松,我既然是你师傅,那你肯定知道师傅是谁,来自哪里对吧?师傅好像将以前的事情都忘记了,只要一想,头就很痛,你能不能和师傅讲一讲师傅以前的那些事情?”
“师傅……”青松身体一僵,有些迟疑。
之前面对马金鸣那群强盗的时候,他只能够捏造出一个虚假的事实,此时,强盗给他带来的危险已经过去,他现在要如何做?
眼前这个被他救回来的白头发显然失忆了,虽然失忆,但是能够肯定的是他绝对是一名强者。
这样一名强者如今认下了他这个徒弟,他若是说出真相,白头发还会当他是徒弟吗?
可如果不说的话,对白头发是不是太不公平了一些。
青松,毕竟是一个善良的孩子。
他想的不是多远,更没有想过白头发有一天会恢复记忆。
纵使是这样,他还是做出了一个明智却会让人觉得他有些傻的决定,他的脸上,有着纯净的笑。
青松没有再称呼白头发为师傅,他直呼其名:“白头发,真的很抱歉,之前在那群强盗面前我说了谎,你不是我的师傅,你只不过是我从海边捡回来的一个人,你在我家里已经昏迷了近一个月的时间了!”
听见青松的言辞,白头发的眼中出现了一丝明显的失望。
青松不是他的徒弟,同样不知道他的身份,那他要弄清楚自己的身份到底该怎么办?
没有记忆虽然不会让他觉得恐慌,但心中终究像是有一根刺一般,他很苦恼。
青松望着没有责怪他撒谎的白头发,心中一动,从石凳上起身,话音有些响亮:“白头发,你等等,我把你捡回来的时候你身上好像还有东西!或许那样东西能够让你想起来一些有用的事情!”
青松风一般的跑了开来,他回到了白头发之前居住的房间,很快就再次跑了回来。
在青松的手中,有一把黝黑一片毫无光泽的长剑。
剑身长七尺,剑柄长一尺,合起来八尺,比传统的长剑还要长上一尺。
他将那把长剑小心翼翼的递给白头发,“这把长剑在我把你从海沙中挖出来的时候就被你负在背上,娘亲从小教导我不要乱动他人的东西,所以在将你救回来以后,这把长剑就一直被放在你居住的房间中,我尽管对长剑有些好奇,心痒难耐,但从来都不曾动过它!你看看通过这把剑,你是不是能想起来一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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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头发将长剑接过去,左右打量,甚至是将长剑直接拔出了剑鞘。
铿锵有声,黑而无光,的确是一把好剑,但长剑却毫无灵气,如同一把死剑一般,这很矛盾。
白头发心中有一种感觉,这把长剑原来并不是这样的,他在长剑上感觉到了一种很熟悉的气息,只是那股气息却并没能让他想起一些什么,对于往日的那些事情,他仍旧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这让白头发脸上的苦恼之色更重了一些,他好像真的失忆了,往昔的一切记忆都不知道丢失在了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