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牧离开药铺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一个神色匆匆地仆人冲了进来,焦急地问道:“来福,我是阿德,刚刚你这里是有一个年纪轻轻的符师吗?他现在在哪,少爷让我来请他。”
来福放下手中的灵草,抬头说道:“那个符师已经离开了!”他心想:我早就知道,马先江少爷肯定会折返回来的。
阿德更是焦急,连忙问道:“去哪了?”
“不知道哎,不过,我猜测应该去马府了吧!”
萧牧停在了一座府邸前,上面刻着两个金色大字:马府。在马府这一条街道上,都贴满了告示,告示内容和来福跟自己说的一模一样。
马府前,还排着不少人,大都是药师,他们肩膀上都背着沉重的药箱。站着前面的,是两位长须老者,一个脸上长了许多黑色斑点,面色冰冷,好像别人欠了他几十万纹银一般,另一个面含微笑,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
”小兄弟,你是药师吗?怎么连个药箱都没有?”旁边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狐疑地看着萧牧,他脸上长满了雀斑。
萧牧微微一笑,说:“我不是药师,我是符师!”
“符师!”雀斑男怪叫了一声,引得众人侧目,“打死我也不相信,你会是一个符师!”他虽然不是符师,但是他知道符师的要求要比药师高出很多。整个阳新县,有上千个药师,而符师不过五指之数。
“符师?”冰冷老者回过头来,仔细地打量了萧牧几眼,同时,精神力如同流水一般划过了萧牧的身体。
萧牧眼睛猛地睁大,一股精神力从身体中冲出,化作长鞭,将那道精神力迅速地弹开。
“咦!”冰冷老者面带疑惑,正当他准备继续探寻萧牧的秘密之时,大门开了,出现了一个魁梧的中年男子,穿着淡黄色长袍,腰系玉带,他大步走到两位老者面前,拜了一拜,说:“张大师,石大师,我终于把你们给盼来了!”
和蔼可亲的老者连忙托起中年男子,客客气气地说:“马宗主不必行此大礼,马小少爷的事情,我石尊送定会尽全力的。”
中年男子正是马家的族长,问道宗的宗主马瑞。
冰冷老者也说道:“我张熙也会尽力的!”
“好,好!”马瑞大喜,他说,“先江,快将众位大师迎进去!”
“是!”跟着马瑞后面的马先江带着其他人进了马府,当他看到萧牧的时候,一把抓住萧牧的手,欣喜道,“小兄弟,你也来了!”
萧牧笑着点了点头,说:“嗯!”
很多人不理解,心想:这个自称符师的小子,怎么会和马先江少爷这么熟?两人好像认识好久了的样子。
走进大门,便看到修竹青翠,瑶草铺地,泉水叮咚,黄鹂啼鸣。穿过了大堂之后,众人便来到了一间偏房,四周空寂,只有蝉鸣之声。
“云青,飞儿怎么样了?”马瑞一进门,便问道。
“爹爹,小飞的情况还是不够乐观!”一个夜莺鸣叫般好听的声音传来,只见一个绿衫女子从床沿上站了起来,她面容姣好,青丝如瀑,朱唇如樱,头上插着一根白玉簪子,甚是美丽。
“这马家的女儿果然美貌端庄啊,如果将马飞的病给治好了,不知道马老头愿不愿意将她下嫁给我。”不少人看到马云青的美貌,心中嘀咕道。
“没事,你不用担心的,各位大师都在这里。”马瑞转过身来,恭敬地说道,“各位大师,小儿就在这里,请大家想想办法。”
床上躺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他额头上满是虚汗,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发紫,呼吸微弱,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断气一般。
石尊送第一个走了上去,给马飞把脉,然后仔细查看他的眼睛,约莫一顿饭的时间,才离开了床边。他离开了之后,又有不少药师给马飞把脉,但是都是神色不太好。
“各位大师,不知道有何见教?”马瑞拱手说道。
没有人回答。
过了一会儿,石尊送首先开了口,说:“马宗主,恕我直言,马小少爷的病情十分古怪,他面色苍白,气息不足,肝脏处似乎有一个怪物,在拼命地吞噬他的精气一般。”
很多人不解:药师有这么比喻的么么?这个老头子看来也没有什么本事啊。
萧牧虽然不是药师,却感觉石尊送说的话很有道理,因为,他一进来,他就感觉马飞的肝脏处传来了精神力的波动,虽然很微小,但是他依然感觉到了。而且,马飞身上的精气都涌向了那里。
马瑞竖起了大拇指,赞道:“石大师果然不同凡响,一眼便看出了根本之所在,不知道小儿的病情可有解救之法。”
石尊送没有回答,他反问道:“马宗主,马小少爷的肝脏可曾受到什么重创吗?”
马瑞叹了一口气,对马先江说:“先江,去将你弟弟的衣服掀开。”
“是,爹爹!”马先江走到床沿上,将马飞的上衣掀开,只见他的右肋下,有一个圆形印记,像是有一个画师在那里画了一只三头蛇,然后画了一个圈,将三头蛇禁锢在里面。
“咦,那是什么?是蛇吗?对了,蛇还在动呢!”很多人不解。
“马宗主,这是黑蛇纹!”张熙开了口,“这黑蛇纹,不致命,只会拼命地吸收马少爷身上的精气。”
“大师,可有解救之法?”见张熙认识这个符纹,马瑞眼中掠过一抹喜色。
张熙又仔细地看了一眼黑蛇纹,说:“马宗主,这事难办得很啊。这黑蛇纹,相当于远古时候的‘蛊毒’,几乎没有办法。”
马瑞有些失望,又问道石尊送,说:“石大师,你呢?”
石尊送微微地摇头,说:“这符纹之术,诡异莫测,我之前也遇到这样的符纹,但是还是没有办法。马宗主,说句不好听的话,这马少爷,恐怕快不行了,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啊。”
马瑞见两位大师都这么说,然后又望着其他人,很多人都低下头来,只有一个少年抬着头,目光如炬,似乎有话要说。
“哎,这两个大师都没有办法,这小娃娃又有什么办法呢?”马瑞垂头丧气地想,他也找到过不少药师和符师,皆是束手无策。
“难道我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吗?”马瑞正准备挥手让众人离开。
这时,马先江忽然说道:“小兄弟,你有办法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