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杨英翠背着,她正艰难行走在回杨村的路上。
我下意识的就想开口问杨英翠:
刚才发生了什么?她究竟对我做了什么?杨英翠她不是什么都得逞了吗?为什么现在还要用绳子捆着我、还不赶紧给我解开呀?手脚都被捆麻了,尼玛!
结果我马上发现,自己除了脑子里还会思考会判断以外,全身其他部位都像被冻结了一样!
哦不,幸好还能听还能看,鼻孔也还能呼吸,我甚至察觉到了自己的心跳。
我这才发现自己并没有再被绳索捆住,我的两条手臂僵直不听使唤,就像两根干枯的树枝架在杨英翠的左右肩膀上。
这就证明我还活着。
但是,这明显是生不如死啊!
无论身体还是心灵所受到的伤害,都让我没法面对现实。
我真被强上了?
这个女人也太猛了吧!
怎么一次就把我全身所有的精力都掏空了,把我变成差不多像植物人一样的存在。
这恐怕不是一个正常人能做到的。
难道我竟然看错了,把一只非人类误认为只是一个令人厌恶的姑娘?
但是即便到了现在,杨英翠的体温、气息、行走的姿态动作,甚至举手投足显示出来的情绪都很正常啊!
也就是说她的一切表现和我的认知中,作为人类所应该具有的特征,完全是一致的。
所以我还是坚持认定,她不是鬼也不是妖,而是一个真人,一个我极不喜欢的女人。
好吧、现在回到自己身上。
看来我已不再是初哥一枚,即便是在不情愿的状况下被强上了,这也没什么、那就面对现实吧!
本来作为一个大男人,还斤斤计较这个,实在太可笑。
但我其实不是计较这个,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即便这个女人让我感到厌恶,不该发生的已经发生,我除了接受以外还能怎样?
唯一想不通的是,杨英翠给我来这么一下,就这么一下,就把我搞成了半身不遂,苍天啊,大地啊……
这说明不是坏女人太强大,而是我自己孱弱到了极点。
因此,我受到了沉重的打击、我的身心受到了严重摧残,数以吨计的伤害,即便不是玻璃心也能把它压成齑粉。
心理阴影的面积,已经大到没法计算。
就这样,我被杨英翠背着继续往杨村走,心里真的是要死要活;可惜我连一根手指头都不能动,要不真想掏出一把小刀子,立马抹脖子!
心痛,然后绝望。
万念俱灰中,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慢慢感觉自己的舌头终于能动了、喉咙也能吞咽了,尽管还很费力。
但由于绝望,我的内心是拒绝交流的,能说话并没有给我带来多少惊喜。
唯一想做的就是质问她,我想得到的真相就是:“杨英翠,你怎么就那么狠、那么猛呢?”
半身不遂啊、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不过心里虽然这么想,但话到嘴边我还是得注意措辞、用合适的方式方法,还是不要彻底惹怒这个女魔头吧!
我就说:“杨英翠?”
“嗯,什么事?”
呃,乍听起来语气平静,貌似反应还算正常。
看来虽然占了我的便宜,她也没怎么激动,甚至感觉做了那种事以后她都无喜无悲,好像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老玩家,这让曾经的初哥好生郁闷!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时代!难道是因为女子变得异常凶猛强悍、所以男人们才不得不委曲求全?
现在的我,就像一个失去了清白的古代小女子,无依无靠,又迫于形势,不得不屈从于道德礼教,而向侵犯了自己的坏人低头,就差说一句:“从此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官人,你可不能不要我!”
这样一想,我趴在这个女汉子背上,顿时有些底气不足、变小心小意起来。
我还要不要继续往下探寻真相了?
在我犹豫的过程中,杨英翠没有显得不耐烦,她并没有催促我: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呃……”我委屈而又小心翼翼地说,“我感觉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这是怎么回事?”
结果杨应翠漫不经心地回答:“哦,那是因为刚才给你喝了催情酒,事后都是这样,有副作用嘛。”
不、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
难道真相不是从来都只有一个吗?难道杨英翠还会不好意思,所以才顾左右而言他?
“不是,其实我是想问……我只是想知道,你刚才是不是用了,秘技?”
杨英翠一听这话就停下脚步,表示没听清楚,她要我再重复一遍刚才那句话。
我就问了,她刚才是不是对我进行采阳补阴了?
问的我脸都红了。
杨英翠扑哧一笑:“你尽情猜喽!”
尼玛!占我便宜还不想让我得个明白,江恒我是那种哭着喊着要人负责的人吗?
我固执的又问她一句:“你老实告诉我,刚才你究竟怎么我了?”
可杨英翠还是那一句你猜,“这种事情,我一个女孩子家怎么好意思向你说细节!”。
这下我就冒火了:“我特么要是能动,自己脱下裤子伸手一摸不就全明白了吗?还用得着低声下气的求你解释说明!我不在乎你强上我这件事、我在乎的是你究竟是怎么把我弄成现在这样的。”
“臭流氓!”
杨英翠竟然也恼火的开始骂我,还气呼呼说要是我再多问一句她就把我扔在外面喂野狗!
她说什么了?臭流氓!
我怎么感觉她特委屈的样子,反倒像刚才是我对她做了什么一样。
好奇怪的说、按说我只是昏迷了一小会儿,事情怎么就倒了个呢!
还有杨英翠说话特别不利索,她的声音听起来怪怪的。
好吧好吧,好歹捡回一条命,虽然身心被摧残得支离破碎;但我真不想给野狗当食物,好死不如赖活,先咽下这口恶气,来日方长!
……
我终于被杨英翠带回了杨家。
这时已经是下半夜了,除了标哥
和王心梅还在坚持坐等我们回来,其他人都已经睡得天昏地暗。
我倒还好,杨英翠着实累得够呛。
不过这还不是重点;在灯光照耀下,我这才发现她话音奇怪的原因:
原来她的双唇竟然肿成了两根香肠并排的形状!
唔哈哈哈……
这是为什么呢?换句话说,在我昏迷当中,杨英翠到底经历了什么样的奇葩事件?
但面沉如水的她坚决不肯吐露半个字,我是不敢问、而标哥和王心梅则是不好问。
他们俩望望杨英翠、又望望我,脸上的表情丰富、看起来相当精彩!
一看就知道,他们大概误认为我必然是当事人和知情人。
但我认为自己就是个如假包换的受害者,真是够惨的了!
所以我是绝对不会来当这个背锅侠的。
但我现在浑身僵直,连个摊手耸肩表示这事与我无关的动作都没法做。
那怎么办?只好用个最为简单有效的笨办法。
我因为“伤势严重”,又昏了过去——括符:以假乱真、竟然真的睡着了。
毕竟累了一天又大夜,是真累,身心俱疲!
第二天上午大家比赛似的睡懒觉;也有部分有晨练嗜好的,比如汪姐等人,就在杨村里四处游逛了一番。
我醒来以后立马想到杨英翠的香肠嘴,就在睡袋里埋脸偷笑,终于郁闷稍减、觉得小小地出了口心头恶气。
据标哥说,杨英翠给大家的解释是说,是我在桥头不安分乱走遭到了蛇咬,她到那里时看到我的情况已经很危险,只好用嘴帮我吸出毒液,所以才成了这副模样……
解释还算合理。
但是标哥向来精明,他自然是不肯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