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儿笑得花枝招展:“你当我大老远的来干什么当然是为了和你开间房啦,咯咯咯”
呕,好恶心,我可不好这口!
于是我就板着脸啐了一口:“呸、死猫!”
因为我发现她是猫而不是女人,所以嘴上就不再留情,左一句右一句的死猫,把喵儿噎得脸色发白。
她恨恨说:“江恒,你的嘴怎么那么欠呢、惹恼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呵呵,之前我可是从来都惹到她,可是我得到什么好处了吗?没有、反而被她玩的仙人跳给坑了。
喵儿见我不配合,就开始劝说我:“你还是回去吧,前面荒山野岭的一点也不好玩。”
谁乐意和一只不人不猫的家伙玩儿呀?明明是她们自己找上我的好不好,讲道理!
但是喵儿虽然不是真正的女子,却有着和某些女子一模一样的胡搅蛮缠脾性,又开始堵路了。
我想说:“好狗不当道。”
但她是一只蛮不讲理的猫,所以这话完全没有杀伤力。
“江恒,叫你不要去就不要去,叫你回旅馆你就得很,当我说的话像放屁一样是不是?难道还要挨一顿挠!想清楚,我现在有帮手,你绝对跑不掉的。”
说完就操着不知道什么地方的土话叽哩咕噜一通发号施令。
包围圈外的那几个人终于动手了。
因为喵儿看得见我,她就只要在外面指示方位,而那几个人就开始朝着我撒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这些一落地就满地乱爬的东西,原来是不计其数的青色虫子、胖乎乎的!
这和平时见到的菜青虫差不多。
只不过是眨眼之间,以我为圆心的一片域内,立即密密麻麻布满了这种看起来恶心无比的东西,正朝着我围拢过来。
我自然下意识地激活了心镜之术,把自己的影像外壳留在原地,真身就准备几大步蹿到圈子外面去。
我是知道喵儿能看见我的真身,不过我认为除了她以外,那些同伙以及虫子不能拿我怎么样。
我蹿出一步,落地时自然把脚下的虫子踩成了烂泥但我想的是,尽量忍住恶心、或者有毒也无所谓了,只要能跳出圈子朝后山上奔就行。
脚板上的问题稍后再处理,反正现在先跑出包围圈就好。
但是我失算了。
被踩爆的青虫身体里流出来一些绿色滑腻的汁液,我很快就确定这种汁液没有毒,但是黏性极强!
好吧、终于发现,这其实是生物版的胶水。
所以接下来你懂的,很悲催,我没走出几步就被粘住了。
这还不算完,更多的虫子爬过来,再顺着我的脚拼命朝上蠕动我身体的裸露部分那叫一个,真是从来没有过的不适感体验。
接下来,这些虫子干什么了?吐丝!
原来这些虫子竟然是蚕家族的特殊变种,竟然能把吐出来的丝附着在我的隐形身体上。
话说此刻的我真是有苦难言。
因为这些虫子在我身体表面的工作实在是让人难受。
虫子的数量庞大,所以很快就布满了我的全身。
一开始我还担心自己会被它们织出一个大大的蚕茧给包起来不过接下来我发现他们吐出来的丝只是在我身体表面结成了一个外壳而已。
从形状上看,就和蝙蝠侠的“工作服”差不多,但却是绿色的。
而且这件蚕丝衣服的收缩性和黏性极好,我自己的左右手分别伸出一个指头试了一下,结果把自己的两个指头紧紧粘在了一起,又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它们拉扯开。
“好吧,我输了。”
但是喵儿和她的同伴却像看戏一样,任我挣扎、直到服软。
我认输了,她这才吩咐同伴,再次朝我身上撒一种暗红色的粉末。
所有的虫子一碰到那种粉末,就簌簌簌不断地往下掉,在地上僵直不动了。
然后那些同伴就纷纷扑过来,争先恐后地在地上抢着捡虫子、然后直接就往嘴里送、并且咔嚓喀嚓不停地大嚼,很快就把地上扫荡一空那场面、把我看呆了!
看他们陶醉享受的样子,貌似食物的味道好极了
而且,在那些暗红色粉末的作用下,我身上的蚕丝外壳就慢慢硬化了。
我开始领教那种比五花大绑还要难以忍受的束缚感。
最气人的是,喵儿还向我说抱歉:“不好意思,因为你太滑溜,一不留神就要逃走,所以不得不采取点措施。”
这话真是把我气得手脚发麻!
接下来,喵儿开始安抚我:“放心,我不会很快把你交给翠翠姐的,咱们先得好好谈谈!”
说罢一打手势,她来的人就一拥而上,把我抬进竹篓里,然后又在上面盖了一层青草什么的作为掩饰,打道回府!
我再一次被带回到小旅馆里面,只不过这一次再也不用锁栅栏门了,因为现在就是让我跑也跑不了啦!
现在的我就和一个不能自理的瘫痪病人差不多。
那些人把我扔在床上就下楼去了,房间里现在就剩下喵儿。
说实话,太憋屈了!一个大男人,现在被捆成棕子状,只有颈部以上能动而喵儿姑娘则站在床边,饶有兴趣地盯着我看、看到我又窘又怒。
不过本人应该没有多少吸引她的颜值,再说这个猫体怪物看起来也没有一丁点占我便宜的兴趣。
嗯,这就让我安心了不少。
现在我已经知道了,绑架我的始作俑者,正是喵儿口中所称的“翠翠姐”、也就是杨英翠。
早该明白的:玩仙人跳这种手法,恐怕是由金顺一手操办的,他是江家村的地头蛇,对这一套那肯定是得心应手的。
郁闷!别怪对手太可恨、怪只怪自己太没有警惕之心,宋老早就提醒过的。
对、我又想起来了,刚才在路上她不是说,要先跟我谈谈么,那便谈。
我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喵儿是吧?杨英翠为什么不来见我呢?”
“嘻嘻,她忙呗!别再瞎想啦,安心在这呆着吧。”
汗,瞧她这漫不经心的样子,看似轻描淡写、实则滑不溜丢难以捉摸我反而感觉这只怪猫可比杨英翠
难对付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