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表情阴晴不定,这就让恶鬼悬着的心被升得越来越高,貌似只要我一说出“不行”两个字,马上就会掉到地上摔成八瓣!
所以,他惊恐万状地望着我、可怜巴巴地望着我,而且这一回不是装的而是真情流露了。
我长叹一声:“唉”
欲言又止。
于是恶鬼就像提线木偶一样,面部肌肉一哆嗦、然后他的嘴角开始不停地、神经反射般地抽搐起来。
就在他几乎快要崩溃的时候,我却来了这么一句:“我答应你。”
高度紧张之下突然听到这四个字,恶鬼反而一下子茫然地望着我,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呃、啊”
“我说,我答应你的请求!”
“哈哈”笑声戛然而止,然后恶鬼就痛苦地呻吟起来,“哎、哟我的心脏原来你是故意、戏弄我来着。”
好吧,我的确是故意的但是一口唾沫一个坑,我是说话算数的谁叫我这么富有同情心呢!
当然我也不想做一个傻缺的滥好人,虽然答应了他、但也不是说答应就答应的,恶鬼需要付出的代价就是就是让我恶作剧一下,他紧张我偷乐,这就叫作来而不往非礼也。
谁叫他之前不守信用把我整得像个植物人似的!
这件事这这么定了。
然后,在恶鬼一脸苦笑的注目礼恭送下,我“趾高气扬地”出了空间、重新回到自己的肉身里面。
而这也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n陈大叔或者璇真小师叔都没有发现异常。
一路上还是有些颠簸,我估计现在走的就是当初n陈大叔一言不合就亲自开挖掘机前往石马村,从而开辟出来的那条路。
事实上我们还是没能到达石马村就在半道上停了下来因为前面不是正在施工吗?各种工程机械,各种交通拥堵,所以没办法再往前啦!
车子停下来以后,徐副带来的几个医护人员马上抬来担架,将我从车上接下来,这时候我已经勉强能睁开眼睛了。
偷偷从眼睛缝向外观察,我发现这个位置刚好过了桥头不远,在高挂的白炽灯照耀下,这里分明是一个凌乱而忙碌的工地。
空地上扎着好几排帐篷,不远处还有正在装卸材料渣土的车辆,另外还有穿工装戴安全帽的工人走来走去。
也就是边走边看得到的景象,很快我被被抬进一个相对宽敞帐篷。
在徐副的指挥下,医护人员小心地把我置在行军床上,然后就离开了。
帐篷里同样灯火通明,很多人聚拢在一起,其中就有我认识的人,比如宋老,杨英翠和标哥他们好像专门等候我的到来。
看到这个场面,我禁不住在心里嘀咕一句:“我去、我啥时候变得这么有面子了”
其实却是我想岔了。
因为接下来还有一些人进到帐篷里来,只不过除了我是躺下的而外,其他人都自觉坐到了一起,看起来好像是要召开一场会议的样子。
在把我安顿妥当之后,徐副就和n陈大叔、璇真小师叔一起过去,和宋老以及旁边的人打了声招呼、然后就自己自己找地方坐了下来。
在会议开始之前,坐在宋老旁边、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朝我这边看了一眼,然后偏头向宋老说了句什么。
宋老随即点点头,再向坐在他另一边的一人耳语了一番。
然后会议正式开始了。
我就这样躺着,虽然只是旁听,大概也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参加这种规格的会议了。
主持会议的正是那个中年男人,几句简单的开场白之后,就是听取工程样关人员就石马山隧道开工以后的情况进行汇报。
从讲话的套路和风格上听,中年男人应该是位领导,他就今天的现场会进行了指导性的总结,然后作出了分工。
这倒是很明白,也就是,他兼任工程领导小组长,副长某某,组员若人,我在他念到的组员名单中果然毫不意外地听到标哥父亲的名字,他的职务是工程指挥长。
整个会议过程不外乎是一些数据和人员调度安排,以及目前取得的进展和存在问题等等,这些都与我无关,我当然不太有兴趣听,索性就左耳进右耳出了。
好在会议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
我不感兴趣的部分很快就结束了,与这一部分相关的工程人员迅速退场,然后只留下了那位领导、宋老以及几个陌生人人数倒是不多,但是帐篷里的气氛却突然一下凝重起来。
我明白了:刚才的上半场应该是例行公事的过场,而下半场虽然经过刻意的低调处理,但却是重点。
因为在刚才那一部分人退场以后,徐副还特意对照着名单进行了点名清场。
这时候中年男人就谦逊地表示他在环境资源方面完全是个门外汉,今晚就是带着问号来学习的,云云
之后就客气地请宋老主持会议后面的部分。
先是情况说明,由宋老来向大家通报。
其实环境资源这个说法,就是灵异事件的隐晦表述。
我默默地听宋老说:“接到有关人员报告以后,我们紧急赶往石马山现场进行验看,事实上,早在隧道工程开工以前,石马山范围内的各种石雕就发生了异常的移位现象,具体说即是雕像的头尾进向发生有规律的移位,分别集中在四个方向。”
后面的情况是,几乎就在定向爆破启动的同时,所有的石像就像突然活了一样,分别沿露着不同方向快速移动。
然后宋老等人临机应急处置,安排了人手朝四个方向进行追踪搜寻。
综合各个方向反馈回来的情况,这一次石马山石像群异常“出逃”的范围分布在以石马山为圆心、半径约二十公里的范围内。
而且所有的石像都在几乎相同的距离处静止下来,但无一例外都已经残破不堪面目全非。
又经过检查分析,排除了人为故意损坏的可能。
听到这里,中年男人插话说:“如果不是由宋老亲自看的现场,我怎么都不相信这种不可思议的事情竟然就在咱们沙柳发生,石头竟然会走路,这真是千古奇闻啊。”
听他这么一说,我不禁在心里说:在术法的世界里,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只不过,很少见到、当然就觉得
得难以理解罢了。
接下来,中年男人就对此次事件的后续处理作了安排,主要就是由宋老牵头来进行,县里将会尽全力给予支持。
不过,为了避免造成不必要的负面影响,他要求所有参加会议的人严格遵守工作纪律,绝对不可以对外散布个人主观言论,所有意见必须经由宋老过目,形成统一意见口径。
“对了,那位小朋友、小江是吧?他也是咱们沙柳人,也就是制作这些石像的匠人江庆生的儿子。只可惜江庆生师傅已经不幸辞世,我提议让小江加入小组协助宋老的工作,大家的意见怎么样?”
“同意!”
“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