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儿抿了唇,忽然有些紧张了起来。
她意识到,他说的话,可能是和他们的未来有关。
他不太轻易谈及婚姻的,她侧着小脸看着他,匈口因为情绪的起伏而起伏着。
他也看着她,车子里的光线并不是很好,可是他们仍是能从眼里,一直望进对方的心里。
他再次开口,声音很是沙哑:“宠儿,你能接受丁克吗?”
宠儿大概是了解了他的意思……
他是不是说,他可以和她结婚,但是他不要孩子。
孩子……
宠儿想起了那些肉团团……
她很喜欢。
而她,也更喜欢他。
可是如果现在,让她说,不要孩子也和他在一起,她是真的决定不了。
如果以后,她想要,而他不想,是不是会有很大的矛盾?
大概是经历了很多,她也不是那么地冲动。
而且他们之间,总是横着一些东西的。
她……其实也不是那么忍心地利用他的。
她得到的越多,后面叔叔大概也会叫她做得更多。
她能接受的,也只是目前这样……
多种心情之下,宠儿浅浅地笑了一下,声音很温柔,是她从来没有过的温柔。
这一刻,他感觉到,她不是小孩子,也不是少女,不是女孩了,而是一个女人。
“慕阳,我喜欢孩子!”她说得认真,也是小心翼翼的。
然后眼睛望着他。
如果这时,他说他们结婚,生孩子,她大概是跌入地狱,也是愿意的。
可是他只是看了她好久,最后,伸手摸了她的小脑袋一下,“知道了!”
他并没有再说什么,而她心跳如雷……
她的心里,是在猜想着他知道了三个字是什么意思。
大概是知道她会乱想,他的手指又碰了一下她,然后笑笑,什么也没有说!
将车子发动。
宠儿垂了眼眸……就这么算了?
而这件事情,他没有再提了。
时间也过得飞快,到了秋天了!
只是这一阵子,过得也不太平。
唐中山娶了赵颖这样的,按理说也是应该安份些日子才是。
但是并不是……
新婚第二天,就在外面乱玩了。
而赵颖也不是吃素的,于是吵骂有,大打出手有。
赵颖和宠儿并没有在外面撕破了脸皮,还有唐中山这事儿,总是家事,所以不免也是跑了几次!
后来她倒也是悟出来了,为什么赵颖不爱叔叔,却是会和叔叔闹。
有一次闹到了医院和警察局里……
因为,她去时,顾慕阳都会陪着她一起去。
次数多了,她看出来,心里也有些冷……
她开始没有说,后来确定以后,对着顾慕阳说不要过去了!
他拿着车钥匙,笑了一下:“我以为,你会放不下的!”
宠儿拉着他往回走,声音也有些低:“其实你是一直知道的对不对?”
他滞了一下,然后叹口气:“是的,我一直知道!”
“可是宠儿,那又怎么样呢,于我,那根本就不重要!”他伸手莫了一下她的小脑袋,声音低低哑哑的:“总算是不是太笨!我以为,你要花一辈子的时间才会明白过来的!”
宠儿的闷闷地开口:“我其实,并不是笨,而是不想这样想!”
明明就结婚了,明明就恨透了自己。
赵颖这样一次一次地作,看着自己和顾慕阳一起出现,她就不难受吗?
她是不能理解了。
赵颖现在在医院里,割腕自杀。
在抢救。
可是她不想去了,她也有些累了。
这时,唐中山的电话过来了。
听声音,他也是有些疲累的:“宠儿,过来看看她吧……”
宠儿沉默了一会儿:“叔叔,你应该是知道吧!”
唐中山以前都是蛮嚣张的,这会儿竟然梗住了。
过了一会儿才反问着:“我知道什么?”
“赵颖一直喜欢顾慕阳,你明明知道,为什么还要放任她这样?”宠儿的声音很轻:“我也相信,你也是知道我和赵颖的关系破裂了……所以,她的事情,我不方便管!”
大概是理亏,唐中山竟然是没有发火。
他顿了一下,才开口:“宠儿,她现在总是你的婶婶!”
这一次,宠儿想也不想地说:“那叔叔,有当她是妻子吗?”
唐中山被问住了。
宠儿叹口气:“如果叔叔没有当她是妻子,那么,她又怎么会是我的婶婶!”
况且她并不是一个多么大度的人。
不是圣母,说是任何的情况下,还能相信一个人。
赵颖,是对她做过那样事情的人,她们之间,不管怎么样也是回不到从前了。
而现在,赵颖正在作茧自缚,她自己不走出来,旁人是无能为力的。
宠儿挂了电话,她垂着眸子,像是在想着什么一样。
“想什么呢!”顾慕阳伸手揉她的头发,像是莫着小宠物一样。
她将自己的小身体投在他的怀里,叹息着:“我和她……”
小手忽然捶了他一下,在腰间狠狠地掐了一把:‘都是你!’
顾慕阳的心里,软得不可思议。
她现在这样……
“吃醋了?”他低低地问着她,本来以为她别扭的性子,必定是不会承认的。
哪里知道,宠儿却是承认了。
声音闷闷地开口:“是啊!”
“我和她没有什么的!”他也破例地说了:“因为我想她照顾你,所以才……”
“可是,你可以长得不这么帅的,否则我和她也不会这样!”宠儿有些孩子气地抱怨着。
他有些好笑,揪她的小耳朵:“如果我不长得这么帅,那我家的宠儿,还回来吗?”
她看了看他,睨了一眼就挪开……
有些小情小感地不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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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动声色地等着。
然后那只小家伙,就幽幽地说:“其实……你的皮相,挺祸水的!”
他咬了咬牙:“就没有别的优点吗?”
她一脸的惊讶:“还有别的吗?”
顾慕阳又看了她好一会儿,然后忽然伸手将她抱了起来,朝着卧室走去。
“你干什么?”她的小手捶着他,现在在谈正事,他又不正经了起来。
他已经将她扔到了大一床一上,整个人都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