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乔安坐着,指尖放在一叠报告上,抿了下唇,“张行长,你让一个新来的和我接触?”
程瑶看着乔安,没有吱声,将皮球踢回给张行长,看他怎么说。
张行长一愣,然后就扫了一眼程瑶,再小心地赔着笑脸给乔安,“乔经理,对程瑶不满意?要不,我换回原来的客户经理,这成不成?”
乔安睨着他,表情有些冷,“算了。”
张行长悄悄地松口气,又给了程瑶一个‘好好侍候’着的表情,急勿勿地走出去了。
乔安看着程瑶,笑了一下,“没有想到,你会到这里来上班。”
程瑶也没有和她客气了,张行长不在,也没有必要顾忌着面子,坐下来,手支着额头,“如果我知道这家银行和瑞泰有业务往来的话,我也不会选择在这里上班。”
乔安看着她,眼里有着一抹冷意,“程瑶,你以为你还是以前的那个程瑶吗?你现在什么也不是了,你只是沈远之不要的女人,一个丧家犬罢了,我根本就不忌惮你。”
“当然,乔经理也实在不需要,更不需要说这些来虚张声势。”程瑶将自己的东西收拾了一下,起身微笑,“我想我得另外找工作了,再见,不,以后我也不希望和你再见!”
乔安叫住她,有些故弄玄虚:“你怎么知道我会让你在这里呆不下去呢?也许你求我,我会放过你。”
程瑶垂眸,“我有什么地方,是需要乔经理放过的呢?”
她说完,就走向门口,乔安叫住了她,“是因为远之的钱,所以你才底气这么足,才会这样说不干就不干,对吗?”
程瑶掉头,看着程瑶,笑了一下,“乔经理,等你当了真正地沈太太,再来质问我……如果你太过份的话……”
程瑶的笑意有几分邪恶,“我可能会忍不住地将沈远之抢回来的。”
“你休想!”乔安瞪着她:“程瑶,我们走着瞧。”
程瑶没有再理她,径自走向外面,声音低低地,“乔安,我和你们不是一条路上的,你知道吗,你正在作茧自傅。”
但是乔安,又怎么能听得下去,她只知道,她要将程瑶赶走,让她无路可走。
程瑶走出去,在自己的位置上收拾东西,小林在一旁看着,有些干着急,“怎么回事儿啊?大小姐难侍候?那也不用走啊,行长的心软,多说几句好话就行了。”
程瑶抿了抿唇,抬眼笑了一下,“不是,我们有个人恩怨。”
“个人恩怨?”小林有些呆住了,巴巴地重复了一次,然后咽了一下口水,“你和乔经理?”
这看起来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人啊,乔经理听说是个白富美,瑞泰的接班人,而程瑶,怎么看……虽然优秀,但是和上流社会没有啥关系啊。
程瑶已经将东西收拾了一下,抱起来,看着小林,“我前夫是乔经理的未婚夫。”
小林的嘴巴张得老大的,天哪,这是真的吗?
不会吧!?
那,就是情仇了?
程瑶笑笑,走进张行长的办公室里,将东西往那儿一放,淡淡地说,“张行长,我辞职,来说一下,这几天的工资……”
她不能不要……
张行长一愣,先是紧张起来,立即就想到了乔安……
这大概是恼了吧!
“张行长,我也不为难您,工资看着给就是,至于乔经理,我想您亲自安抚一下,大概就能搞定。”程瑶不卑不亢地开口。
张行长还是为难了,这个程瑶的业务能力,可以说是一个顶十个,其实这样的人才,就是年薪百万也不为过,在他们这个小银行里是屈就的。
现如果说是为了一个乔安就要走人的话,就太得不偿失了。
瑞泰现在是他们的重要客户,但是银行要想发展,也要人才嘛,特别是大格局之下,特别需要像是程瑶这样有经验的。
张行长想得比较多,程瑶这样的,虽然说现在退出银行业许久,但是人脉多少有一点,那随便拎出来一点,也是吓死人的。
于是安抚着,“小程,这个事情,我去解决,然后呢,你看着是不是将这个辞职的事情缓一缓,缓一缓再说……”
程瑶想了一下,想到了乔安和沈远之的婚约,于是也淡淡笑了笑,“那我请一个月的假。”
一个月……张行长是真的为难,一个月,他得损失多少,而且得掉多少头发?
有个贴心的人用着,省不少事儿。
不过为了留住人,他还是答应了。
程瑶顿了顿,“那工资?”
这个张行长就不太愿意了,不是舍不得,而是万一拿了钱,程瑶不肯来了,那他就亏大了……
张行长抿了下唇,“我们这样吧,工资结算在这里,一个月后,你上不上班这钱都少不了,怎么样?”
程瑶也不好再坚持,捧着东西离开……
她得做给乔安看……她是怕乔安的,怕她找自己麻烦,因为她不想再卷进有关沈远之的麻烦了。
乔安站在会议室里朝着下面看着,看了许久,张行长进来,讪笑了一声,搓搓手,“乔经理,是小程招待不周,还是我来向您解释清楚吧……”
“不需要了,文件没有问题,账目也是清楚的。”乔安拿起了自己的包,淡淡地笑了笑,“记住,是程瑶自己要辞职的。”
说完,乔安就离开了。
而张行长摸着自己半秃的光头,纳了好一阵子的闷。
这两只在闹什么鬼?
半天,他才悟了过来,程瑶辞职,并不是真的辞职,而是在避开乔经理……
张行长笑笑,摸摸头,看来,还是程瑶比乔安要沉稳一些,沉得得住,懂得以退为进。
这两丫头,一定是对头,一定,而女人之间,大部分的仇恨,来自于男人!
乔安坐进车子,看到程瑶的车离开,那是一车商务车,七座的。
乔安的脸色微微怔了一下……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如果程瑶要和沈远之在一起,她就不会买这样的车,一切,都是沈远之自作多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