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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陆小凤前脚刚刚离开城隍庙,后面数十名黑衣人尾随而至,他们翻箱倒柜地寻找着什么,正在此时,庙门前多了一个白衣人,他如同天上降下,没有半点儿声息,说道,“你们是在找我吗?”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刚刚离去的陆小凤,黑衣人见陆小凤杀回马枪回来,惊愕地看了看陆小凤,不错,是他,真的是他,他们怎么也想不到,陆小凤会返回城隍庙里,一个个面面相觑。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你们就不想说点什么吗?说吧,来此做什么?”
黑衣人一句话也不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随后挥动着手中钢刀,直朝陆小凤砍来,好个陆小凤,见钢刀砍来,也不避让,数十把钢刀从不同方向,不同角度朝陆小凤砍来,陆小凤举手就接,食指和中指牢牢地夹住了一把明晃晃的钢刀,随后使出了册门司马烈的鞭法“左右披红”,只听“铛铛”数声巨响,黑衣人手中的刀散落在了地上,夹在手中的还安然无恙。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要想活命,就说吧,你们到底是谁派来的,你们的上锋到底是谁?”
黑衣人明白,就凭陆小凤的两个手指,他们再多两倍的人,也无法取胜,一人战战兢兢,准备说时,突然,从院墙西侧飞出一个黑影,黑影像幽灵一般掠过整个城隍庙,没到眨眼功夫,就消失在黑夜里,还没等陆小凤醒悟过来,数十名黑衣人纷纷倒落在地,身体上冒着白烟,转眼间就变成了淡淡的血水。
孙香苑和叶丽格此时才走进城隍庙里,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由大惊失色,孙香苑大惊,说道,“又是化人为血,真是歹毒之极。”
陆小凤淡淡地说道,“好厉害的冰针,看样子,又是与小河边的人是一伙的!”
孙香苑道,“他们到底是谁呢?他们为什么要三番两次行刺于我们?”
一阵沁人心脾的风吹了过来,让人有些不寒而栗,她的问题没有人能回答,陆小凤看了看地上的血水,说道,“走吧,这里的事情已经结束!”
三人同坐一辆马车,穿梭在茫茫的夜色之中,孙香苑劳顿了一天,早已昏昏欲睡了。
陆小凤见孙香苑睡去,走出画逢,对叶丽格说道,“现在你可以说话了,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你现在该知道我为什么让你不说话了吧!”
叶丽格似乎没有听见陆小凤说话,默默地看着前方,继续赶着马车,陆小凤再次说道,“你歇息吧,让我来!”
可叶丽格始终没有回答,数十天来,他一句话也没有说,也许早已忘记说话了,陆小凤夺过缰绳,说道,“别耍小性子了,让我来,你进去歇息!”
叶丽格坐在赶车位,一动不动,看样子,她心中的怨气还没有彻底清除,陆小凤不知该如何解释,继续赶着马车。
夜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儿声音,能听到的只有马儿喘气的声音,突然叶丽格低沉地说道,“明天我要回白云城!”
陆小凤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是自愿来,准备与陆小凤一起闯荡江湖的,可此时,她为何主动提出加川西白云城呢?难道她真的死心了?陆小凤想起一路上他的苛求,想起那些折磨人的话,他知道,他伤了她的心,但不这样不行,孙府绝不是想像的那么简单,此次他们到孙府,连半丁点儿破绽也没有看出,他当时怕叶丽格惹事生非,才不得不让她化着哑巴,化着赶车之人,可现在……
陆小凤镇静地说道,“行,我送你回去。”
每个人都有一个极与度,当极与度的变化过大,相应的东西就会变化,也许这就是量与质的变化。叶丽格变得异常冷静,每逢遇受过过人打击的人,都会改变,她冷冷地说道,“不用了,我自己会回去的。”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你是跟着我回来的,我理应送你回去,要不我怎么给你父亲交待?”
叶丽格冷静地说道,“你用不着给父亲交待什么,出来是我个人的意愿,回去也是我的意愿,与你无关!”
如此冰冷的话,像一把利剑穿刺着陆小凤的心,他不知她在想什么,也不知该如何解释,从江南到金陵,一路上他为了安全,为了查清孙府,不得不这般布置,可她并没有完全理解,她做到了,但她并不理解为什么这么做。
面对叶丽格的冷漠,陆小凤的解释早已苍白无力,在她心中,他就是因为不喜欢,甚于讨厌她,才这般无理捉弄,无理取笑,她****夜夜面对着马厩,面对着寂寞空虚,面对着冷,他在何处?他正在与别的女人谈情说爱,甚于打情骂俏,她不只一次地想像着那四条眉毛灿烂的笑容,可一切都是想像,当梦醒之时,面对的还是不变的马厩。
陆小凤再也笑不起来了,他淡淡地说道,“我现在反正也没有什么大事,不如我送你回川西吧,正好我到白云城,有事找你父亲,向他请教一些事情。”
叶丽格不再说话,转身走进车逢,闭上双眼,她丝毫没有睡意,因为她的睡意早已被他无情的安排与苛刻的条件掩埋,一个花季少女之心,早已蒙上了本不该她拥有的多愁与善感。
少年不知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那是因为少年没有经历过大风与大浪,没有见识过什么是真正的爱,什么是真正的恨,什么才算是真正的情,什么才是真正的愁,随着时光流逝,渐渐地渐渐地经历着,经历着人生酸甜苦辣,经历着人生的生老病痛,那时,才真正地懂得拥有的幸福。
马车不停地在静寂的黑夜里穿行,渐渐地,东方起了启明星,天终于亮了,陆小凤一行三人,一夜之间,足足赶了100多里路,总算找到了一家开门的茶棚,陆小凤叫停马车,掀开帘子,喊道,“美人们,下马了,让我们享受一下清晨的阳光,歇息再走吧!”
孙香苑探出了头,微微张开她蒙蒙的双眼,伸了伸懒腰,下了马车,陆小凤笑着道,“可休息得好?”
孙香苑见他嬉皮笑脸的样子,也跟上了节拍,“不错,你这马夫不错,技术好,值得打赏。”
陆小凤见只有孙香苑一人下车,却不见叶丽格,不由问道,“还有一个呢?他该不会是还在睡觉吧!”
孙香苑愣了一下,问道,“什么?哪里还有什么人?”
陆小凤道,“就是那个赶马的哑巴女呀?她不是和你在逢里歇息吗?”
孙香苑此时才想起,昨晚与他们在一起的,还有一个赶马的哑巴女,她摇了摇头,独自走到茶棚喝起晨茶来。
陆小凤慌张地走到马车前,掀开帘子,马车里哪里还有半个人影,陆小凤仔细看了看,车内有一手绢,上面歪歪斜斜地写着,“鸳鸯情浓缱绻时,却见呆鹅亦入池。两情相悦来搅局,招人讨厌己不知?待君见此手绢时,呆鹅早起莲花池。”
叶丽格离去了,悄悄地离开了陆小凤,不带半点眷恋地离去了,却不知她所向何处,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