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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面争辩是不明智的,尤其会影响巧儿闺誉。
王瑛忙上前,先冲他蹲身施礼,赔罪道:“对不住,严兄弟。”又轻声道:“慧姐姐以为我丢了貔貅,才会误会,故而口不择言。望严兄弟看在家父面上,原谅她鲁莽。”
她极聪明,将重心扯回到貔貅“误会”上来,混淆视听,免得众人盯着“私相授受”的话题,对双方都不好。
她没有向巧儿赔罪,巧儿不指名地骂了慧怡郡主,不亚于掴掌,若她再上赶着去赔罪,就不是大度了,会失了王家的尊严。
严暮阳见她含蓄有礼,加上之前坦诚作证,是个光明磊落的人,不便相逼,放缓语气道:“在下便罢了,郭姑娘不能白受委屈。”
王瑛面现为难,堂姐可不是石寒玉,要她向郭巧儿道歉不可能。
蔡家兄妹也明白,却不能不说,否则便和石寒玉区别对待了。
蔡钊便道:“本是桩误会,王姑娘已经代郡主道歉了,各让一步吧。”
反正此事一定会传到王家长辈耳中,还是让他们来管教慧怡郡主更合适,严暮阳处置很妥当。
慧怡郡主闻言愤怒不已,怪王瑛多事。
忽一转眼,见巧儿看王瑛和严暮阳的目光不对,心下一动,便走过去对严暮阳道:“严少爷,今天的事你不能怪本郡主鲁莽,原是你母亲亲口告诉我三婶,瑛妹妹的貔貅就是你丢失的那只……”
话未说完,就被王瑛急急打断,“慧姐姐,严伯母并没说过这话。慧姐姐这是听谁嚼舌根子?”她口气有些严厉了。
严暮阳听得一呆,脸也红了起来。
待要分辨,王瑛已经否认了,又无可分辨;不分辨,这话似乎暧*昧的紧,他紧张之下,居然想不出合适的应答。
他只否认道:“王姑娘的貔貅不是我的。”
一面心慌地用目光去搜寻巧儿。
巧儿见王瑛对严暮阳轻声道歉,严暮阳本来瞪眼竖眉,听了王瑛几句话后,眉头就展开了,说话也轻柔了,她都没听清他说什么,猛然心一痛,如被重锤锤击;接着,慧怡郡主又添上那么一番话,王瑛含羞掩饰,严暮阳俊脸涨红……巧儿更觉心里难受的要命。
她再也撑不住,愤愤地待不下去了。
她对蔡铃道:“蔡姑姑不是说带我去看蔡爷爷的画吗?走吧。”
说完不管不顾地转身先走了。
蔡铃见她忽然眼睛红了,以为她是为了刚才慧怡郡主的羞辱,急忙道:“是。咱们这就去吧。”
回头嘱咐蔡钰一声,又向众人告退,又朝蔡钊使了个眼色。
闹了这么一出,还是将这两拨人分开为妙。
严暮阳见巧儿走了,急忙丢下王家姐妹,赶上去拦住问:“巧儿妹妹,你脚好了吗?”一面仔细打量她脸色。
巧儿绷着脸道:“没好怎么走路!”
严暮阳道:“那也要当心。伤筋动骨一百天,要好好调养,别让郭姑姑担心。”最重要是他担心,他上次去幽篁馆没见着她。
巧儿一言不发地拉了蔡铃,绕过他就走。
她不想理他,再者她见好就收,她的身份低,不宜和慧怡郡主直面冲突,那样不但得罪了王家,还得罪婉容大长公主,对姑姑来说毫无益处,她聪明的很,才不会鲁莽呢。
反正慧怡郡主的表现大家都看见的,无需她再多嘴。
她退一步,正好和慧怡郡主的不知分寸形成鲜明对比。
严暮阳伸手拉她,“巧儿妹妹!”拉了个空。
他感到巧儿妹妹生气了,不愿理他了。
他想追去和她解释,当着人又不便,会坐实他们有私情;且他也不知怎么对她说,当年他送她貔貅确实有私心,还有他母亲在王家说的话、他母亲对亲事的态度,都不是一句话能解释清楚的。
他便站那看着巧儿背影发呆,心里也难受极了。
慧怡郡主便对王瑛冷笑,王瑛像没看见一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