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后余生,城墙上变得静悄悄,血婴的可怕,在每个人的心头都留下了一片阴影。
“接下来怎么办?”白杨打破沉默问,看向莫元池。
青木县境内的血莲教成员几乎在这一役全灭,可县尊大人却死了,没有人主持大局,莫元池作为宗师高手,这个时候理应站出来。
微微皱眉,莫元池看向周围说:“县尊大人虽然死了,但王朝秩序还在,县城中还有其他官员,没有了血莲教威胁,其他官员足以稳定局面,等下我去找他们商量一下,一面和郡城方面沟通派遣新县尊下来主持大局,一面派出军队,镇压青木县境内其他混乱之地”
“哦”白杨耸耸肩回答,不再关心,这些不关他的事情。
莫元池张了张嘴,得,白说了。
“别看我,见识了血莲教的残忍和手段,我感觉到了自己的不足,我接下来需要游修行,一面增强自己修为,一面看看能不能杀掉更多血莲教的妖人”凌骄看着白杨下巴一抬说。
“随便你吧”白杨撇嘴,看来是没法把他忽悠到葫芦山谷去了。
接着,白杨看向莫元池问出了心中的一个疑惑:“莫前辈,之前在进攻血莲教大营的时候,很多人并非王朝军队,足足数百万,他们哪儿来的?”
莫元池看了看县尊的尸体,眼神示意其他人远离,这才解释道:“原本这件事情不容透露的,如今血莲教威胁解除,告诉白少也无妨”
“你所说的那些人,他们其实是青木县境内的山贼盗匪,亦或者是一些大户人家的家丁护院,有的则是小帮小派,之所以参与进与血莲教的厮杀,这还是一个人的功劳……”
“蓝霜?”白杨眉毛一挑。
“没错,说来也让人惊讶,蓝霜此子,在来到县城后,居然主动上来请命,说青木县兵力不足以和血莲教对抗,说有办法‘借刀杀人’对付血莲教”莫元池笑道。
“所以,他就离开县城大本营,游走在外面,说服一个个山贼盗匪势力,然后约定好了一窝蜂对血莲教发起冲锋?”白杨很快就想到了这点。
“的确是这样,说真的,我到现在也没想明白,他是如何做到说服那些人的”莫元池摇头百思不得其解。
白杨心头明了,看来是自己给蓝霜的那些地球上的兵法起作用了,活学活用,根据兵法操纵人心,要搞定一帮各自偏安一方的山贼盗匪还是没有问题的。
然而一个县城境内有数百万非法武装?白杨想想都觉得蛋疼,这个世界太大,事实如此。
“那么蓝霜他们现在哪儿去了?”白杨问。
来到青木县之后还没有见过蓝霜他们呢。
“蓝霜带人在说服青木县境内的盗匪山贼之后,请命去了其他地方,有了在青木县境内的经验,他对于说服别人帮助王朝对抗血莲教越发得心应手,所以接下来他的行动白少你懂的”莫元池感叹道。
啧,可以啊,蓝霜成长挺快的,只是如今不知道跑哪儿去了,看来短时间是没法见面的。
借刀杀人用的可以,借那些不服管束之人手中的刀帮助陈王朝镇压叛乱,后面会不会出现美人计什么的?
心中乱七八糟的想,白杨发现凌骄在边上用古怪的眼神看自己,好奇道:“你不是要去游吗?还不走?”
“咳,白兄,借一步说话”凌骄尴尬道。
“搞毛?”白杨不明所以。
然而凌骄没说明,看向莫元池说:“莫前辈,告辞了”接着他才看着白杨说:“跟我来!”
白杨向莫元池告辞,这边的事情白杨就不管了,他又不是官,善后有人收拾。
和凌骄七拐八拐来到一栋废弃的民房,白杨看到了昏迷的两个人。
一个是白杨抓捕的阵法师,另一个则是被凌骄抗回来的陆羽曦。
“你给人家打晕抗回来了?”白杨瞪眼,看着凌骄惊奇不已,哥们你可以啊,都学会强抢民女了?
“嗯呐”凌骄不好意思的挠头,然后看着白杨尴尬道:“这人我虽然抗回来了,但却不知道怎么相处啊,白兄教我!”
人你都抗回来了,那还纠结鸡毛啊,直接上啊,对方反抗就打啊,打到不敢反抗为止,女人嘛,尤其是这个世界的女人,那啥了还不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然而这种金玉良言白杨是不会告诉他的,干咳一声说:“送你四个字的真言,你悟透了这女人绝逼对你死心塌地”
“哪四个字?”凌骄迫不及待的问。
“日久生情!”白杨竖起四根手指说。
“什么意思?”凌骄不懂。
耸耸肩,白杨不负责任的说:“自己慢慢想吧,高深的武功秘籍都难不住你,这四个字你肯定能想明白的”
“那是”凌骄臭屁了下,然而还是不懂‘日久生情’到底是什么意思,可又不好意思问,一旦问了不就承认自己笨了嘛。
“不懂的话,要不你跟我走我慢慢教你?我很忙的”白杨看着昏迷的阵法师说。
“有缘再见”凌骄丢下这样四个字,飞速扛起陆羽曦跑了,鬼知道他接下来跑哪儿去。
翻白眼,白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再次见到那不靠谱的家伙。
民房很破败,显然很久没人居住了,此时是夜晚,显得静悄悄的。
突然,白杨只觉汗毛倒竖浑身冰凉,念力一扫,却没有发现危机来自何处,同时那种诡异的感觉也消失了。
吐出一口冷气,白杨知道自己估计是摊上事了。
“麻痹,搞不好老子被那消失的血婴给盯上了,这特么算什么事儿啊,你去找别人不行么?”白杨纠结得要死。
找不到对方,找到了也弄不死,对方暂时也奈何不了自己,可周围有那么个诡异的东西存在,天知道什么时候他就对身边的人下手了!
蛋疼!
“你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出来!”
“我们谈谈,你能不能不要跟着我?”
“如果你敢伤害我身边的人,无论如何我也要弄死你……”
白杨冲着周围大声道,好话坏话都说尽了,可压根就没有那血婴的丝毫踪迹!
这就没法搞了。
无奈,白杨只能忙其他的,不过从这一刻开始,他变得提心吊胆起来,被一个邪门的东西盯上时时刻刻都浑身发毛。
带着昏迷的阵法师,白杨没有回白府,怕把那邪门的东西给招家里去,而是来到了一家酒楼开了个房间。
阵法师中了数十针镇定剂,陷入深度昏迷,鬼知道什么时候能醒来。
忙活一天,白杨也累了,洗漱完毕休息。
这一晚白杨没睡好,总觉得暗中有一双邪门的眼睛盯着自己,惊醒了十多次,等到第二天的时候他人都憔悴了,一双熊猫眼。
特么的,这样下去不是个事儿啊!
白杨皱眉纠结,必须得想办法解除血婴的威胁才行。
或许是因为白天的缘故,血婴不敢出现,白杨并未感受到那种诡异的注视,带着昏迷的阵法师回了一趟白府,找到王二吉,吩咐他将施粥的事情落实下去,然后弄了一辆豪华马车迅速离开青木县。
阵法师抓到了,得立即回去将卫星搞定,要不然白杨没安全感。
不过带着个阵法师他没法飞回葫芦山谷,只能乘坐马车,如此一来至少得一天时间,还是这个世界的一天时间。
“如果不是暗中那血婴的威胁,我直接开飞机回去了”坐在马车上,白杨无奈自语必须得在路上搞定血婴的威胁才能安心回去,要不然小猫若是出了点什么事情白杨觉得自己估计会发疯。
这次回葫芦山谷,他谁都没带,赶车都是亲自上阵。
赶车这种事情他不专业,是以不快,走了一天,也才远离青木县两百多公里而已,这还是马匹速度不慢的情况下。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当夕阳西下的时候,白杨勐然感觉浑身一寒,他知道,那邪门的血婴找来了。
“我知道你就在周围,出来!”白杨站在马车上,冲着空旷的树林大声道。
开口之后,白杨没有喊出邪门的血婴,反而是头上的大树上掉下一只死去的黑鸟。
原本这只黑鸟展翅有数米长,可此时身躯干瘪,掉在地上的时候浑身羽毛都被震落得差不多了!
果然被那血婴盯上了!
白杨倒吸一口冷气。
砰……
马车一震,拉车的三匹骏马死去倒地,浑身干瘪身躯冰冷,被那血婴在暗中弄死。
“握草尼玛!”
白杨给整得没脾气,怒骂一声,念头一动,蓝色火焰升腾,席卷而出,将周围这一片林子给点了!
然而,依旧没有那血婴的丝毫踪迹!
这他娘咋搞?
“血婴血婴,根本就是个邪门的死孩子,从他孕育出来的第一时间就弄死了血莲教那个人的情况来看,他根本就没有自主意识,不,应该是没有善恶之分,如同懵懂的婴儿,行事全靠自身的喜乐和兴趣……”
坐在孤零零的马车上,白杨一边注意着周围,一边摸着下巴思索。
越想眼睛越亮。
“婴儿嘛,对世间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只要勾起他的兴趣,不难让他现身,甚至还有可能给他忽悠成我的打手呢,到时候看谁不顺眼,放血婴,瞪你一眼看你不死?……有搞头!”
越琢么越觉得靠谱,吸引小孩子的玩意多得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