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么说,您就是堡主咯?”
“堡主?呵呵呵,你要这么称呼也无不可。”
“不知堡主请我二人来是有何贵干?”
“你这小丫头倒是牙尖嘴利。分明是你搭了我毕方鸟的便车,自己闯入我的城堡,何来请你一说?”
“堡主可听过一句话,所有的巧合不过是预料之中的一种,更何况,我可是给了小毕方路费的。”
“哈哈哈,有趣有趣。好些年没见如此有趣的人了,也难怪你能认得出毕方。”
这一来二去,梦心下却是明了,看来这人也不见得有恶意,只是为何会···如此行径?
“小丫头,可是愿意听老夫讲个故事?”
“既然是故事,堡主但说无妨,只是这故事的可信度,要一听才知。”
“几千年前,神界发生过一场混乱。”那声音说了一句后,突然停了下来,像是再细细思索一般。
“至于什么是神界,用一句话来说,就是凌驾于一切空间之上的一片天际。”怕他们听不懂,那声音又加了一句解释。
“那场混乱之后,受到影响的,不止是神界。魔界,甚至人类的每一个空间,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响。”
“毕方本是神鸟。本该无异,却在那场混乱中被牵连,在魔界之缘被我遇见了深受重伤的她。”
“当然,那个时候的毕方,与现在的毕方,是一样的,却也是不一样的。当毕方遭遇什么不测或是实力无法再精进,便会自燃,自然后重回雏鸟形态,再成长。一切照旧,唯一变化的,是她的记忆已经一干二净了。”
“现在的她已经重回过好几次了。每一次,我看着她长大,修炼,老去,自燃,重生。却无能为力。小丫头,你明白这种绝望吗?”
梦轻轻点点头,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她本可以远走高飞,寻找一个实力高深的主人,然后一起修炼,说不定可以成仙成神,但是她没有。每一次她重生,我让她离开这里,她都会说,这是她的家啊,她还能去哪里呢?”
“是啊,我是她的家,我不能赶她走,所以只能一次次看她生老病死,我却只能默默观之,说实话,我已经厌倦这种无始无终的循环了,所以我必须要改变!”那苍老的声音里透着几分疲惫,却有着别样的坚定。
“我是魔界的魔堡,又称镜像城堡,几千年和毕方一同流落到这里,在这几千年里,我试图通过毕方,带来各种各样的人类,打破我这魔堡中的限制,这样,我就可以化形,甚至可以带着毕方远走高飞。但是无一例外,他们都失败了。”
“他们有的贪婪,有的懦弱,有的实力强大目空一切,却无一例外在这里遭遇了他们人生中最大的失败。而失败的后果···很惨重··很惨重·····”那苍老的声音似乎有些惋惜有些愧疚甚至有些感慨。
“小姑娘,我的故事讲完了,你觉得,这个故事怎么样?”正当梦想知道那些人的结果时,堡主却停止了讲述。
“呵呵,堡主,你讲的这个,算是故事吗?为何我听到的,只有结局,没有开始,也没有过程,这样只有结果的阐述,算什么故事?”
“哦?那你想知道什么?”
“第一,那场混乱是怎么开始的,而这之中又发生了什么?”不知为什么,当那老者提到这件事时,她心跳的频率不知为何会加快几分,让她不由得好奇,那是怎样的开始。
“这个····自从那场混乱之后,便被设下了天限,任何人,神,魔都不能谈论那件事,除非那个人自己找寻了去。”堡主也有些无奈,这丫头问什么不好,偏偏问那不能说的。
“好吧,第二,你和毕方到底经历了什么,会让你们沦落至此?”
“额···抱歉,这也与第一个问题相关,所以我还是不能给你答案。”
“·····那第三个问题,那些失败的人,到底怎么样了?这个总能说吧?”这老堡主到底是要哪样,这个不能说那个不能说,还藏着掖着,哼,等有一天她非得自己去搞清楚,隐隐觉得,这事····自己好像格外感兴趣。
“比死亡更可怕的结果。**死去了,灵魂却去往一个地方,日夜被鞭笞着。”
“无间地狱?”梦好奇的接了一句,这种故事不就是以前实验站那些书籍里话本小说中最常见的嘛。
“你怎么知道?”堡主语气中多了几分惊讶,没想到这小女娃看着年轻,却听过那地方。
“猜的····”梦没声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自己不过随口一说,没想到还真是。
“最后一个问题,要怎样才能破开那些限制?”梦抛出了最重要的一个问题。
“怎么?小丫头想帮忙?”那声音里充满了兴趣,这还是第一个进来之后不但不害怕,还兴致勃勃和他聊天的。
“呵呵。堡主,您这话说的,可有点假了。”梦撇了撇嘴角,虽然堡主扯出了一大堆故事,且不论故事的真假,他让毕方带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可是一点都不简单啊。甚至·······
“哦?”堡主反问了一个字,他不信,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能看出什么门道来。
“堡主也不必如此假惺惺。明白人和明白人说话,哪里需要那么多套路。”
堡主没接话,不知是在思考还是要愤怒的节奏。
梦接着说:“堡主在这些年里,染了不少人的鲜血吧?用恩人之名,将那些濒临危难之人带到这里。而那些愚昧的头脑不清的人,估计看到这般际遇,兴奋的都要跳起来了吧?只是兴奋之余,他们忘了,天下从来没有免费的午餐,哪有那么好的事,不但救你一命还送你一场际遇?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些年来堡主恐怕一直在用有缘人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再骗人吧?”
“小丫头倒是看的通透。”堡主像是赞许一样,说了一句。
“通透又怎样?我想,若是破不了那限制,恐怕就是堡主有心放我走,我也出不去吧?与其这样,不如送堡主一个恩情,主动接下这破开限制的任务,岂不是更识时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