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胡小姐现在“圣泷”选墓地。”司机坐在车内等待,盯着玻璃墙及时将胡以瞳的一举一动上报,当看到胡以瞳起身与销售小姐握手转身离开,压低语调:“已经出来了。”
司野桀喝着咖啡,听到汇报,眼中划过一丝异样,回来后开口的第一个要求就是向他拿回那晚的报酬,第二个要求则是要回她妈的骨灰盒,原来如此。
“给你两分钟时间,将“圣泷”五分钟之内的成交的单子调出来。”司野桀将咖啡杯放下,望向坐在对面专注盯着商务本本手指翻飞的阿诚。
“啊?”阿诚闻声抬起头,用诧异的语气问:“你要墓园的订单做什么?”
“哪来这么多废话?”司野桀单手托着额头,眸子透着丝不耐烦。
“ok!”阿诚打了个手势,手指“啪啦”几下后,很快,将本本转过来朝向司野桀:“搞定!”
司野桀扫一眼订单,五分钟之内的订单只有一个,客户,胡以瞳,成交价450万。
揉了揉额头,这个笨女人,眼光倒是不错,挺会挑,那墓园的位置可不是一般人舍得买买得起的,她竟毫不犹豫将所有钱奉上买了块死人用的地,真不知是傻还是笨。
当时向他开口时,他确实有些失望,开口要钱的女人,终归不是那么可爱,现在想想,确实挺笨的,相当的笨。
阿诚见司野桀脸上露出奇怪的神情,饶有兴致的问:“难得啊,司少对一个女人这么上心,一举一动尽在掌握中,唉呀,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司野桀慢慢眯起眸子,性感薄唇慢慢弧起:“打扫整个层楼洗手间三个月,立刻执行!”
阿诚原本调侃的笑顿时转换成陪笑:“司少,别这样!”
“若以后再管不住你的嘴,嗯哼!”司野桀慢慢靠在椅子上,慢悠悠的说:“可不止只打扫整层楼!”
“我投降!”阿诚举起双手,语锋一转:“司少你这臭脾气得有个人来降你,太昌狂了!”
“看来你嫌扫整层楼太轻,那就去扫整幢楼吧!”司野桀抚着食指上的戒指,漫不经心的下达命令:“限你一分钟消失在我面前!”
“唉呀唉呀!”阿诚这次真一张脸成了苦瓜,抱着本本直撞头,他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怎么就不长记性。
恳求上帝,赐个降住他的女人吧,缺爱的男人太可怕了!
……
办完事回到司宅,天色已近傍晚。
车子刚驾进大铁门,紧随其后,是司野桀的红色兰博基尼。
两辆车并排停,胡以瞳下车后,司野桀也随之下了车。
“少爷。”胡以瞳没有料到,两人会同时回来,当看到一身黑色帅气无比的司野桀时,脸色微微泛白,拿着包的手不自主的紧了紧。
出门前那血腥的一幕,让她不由自主的想逃离司少的视线,他怎会是那么冷漠的人,视人命如儿戏。
“事情办完了?”司野桀满意的打量着清新可人的胡以瞳,嘴角一抹淡笑,问。
“嗯。”胡以瞳对上司野桀那似乎永远含着邪气的眸子,点了点头。
“这项链很配你。”司野桀用欣赏的目光望着胡以瞳脖子上的钻石项链,项坠所在的位置正处于锁骨,闪亮的项链衬得锁骨越加性感。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偏还佩戴着那块玉佩,这样一来,搭配上减分不少。
感受到司野桀的目光凝在玉佩上,胡以瞳忙用手捂住胸口,“这块玉佩是我妈留给我最重要的东西,我长年不离身,我知道你不喜欢会觉得看着不顺眼,但我不能取下来。”
见胡以瞳紧张的神情,司野桀啼笑皆非,真是个敏感的小家伙。
“忙了一天,饿吗?”语气温和的问。
“嗯。”话题转折太快,胡以瞳呆呆的点头。
“陪我吃饭。”司野桀伸过手。
胡以瞳条件反射得往后一退,冲司野桀牵强一笑:“好……”
手落了个空,司野桀有丝不悦,自从那晚后,她现在的表现是越来越来冷淡,这样他可不是太喜欢。
“看来,你还没做好当情人的心理准备。”将手插入兜,嘴角扬起玩味的笑,帅气的转过身:“晚饭后,在房间等我!”
胡以瞳死死的攥着包包,脸色“刷”一下变得苍白,逃不掉的,终究是来了。
晚餐在无比压抑的气氛下结束。
家里的佣人全部消失,又只有赵妈一个人,晚餐过后,胡以瞳帮着赵妈收拾打扫晚上最后一次清洁,等一切都收拾好,已到晚上九点。
这段时间里,司野桀并没有打铃催促胡以瞳,原本的担忧,随着时间的消耗慢慢变低,赵妈去了卧室后,胡以瞳又到花室整理花盆,磨磨蹭蹭,硬是拖到了十点。
整个司宅静悄悄一片,抬头望一眼二楼,黑漆漆一片,胡以瞳侥幸的想,这么晚,司少肯定早就等不耐烦睡去了吧,只要他睡了,今晚,她就逃过去了。
生怕司野桀没入睡,胡以瞳又喝了浓杯咖啡,呆在花房里,作起画来。
全神投入到作画中,忘记了时间,忘记了一切。
司野桀在看了n次时间后,终是等得极不耐烦,胡以瞳那点小心思能瞒过他?
眼见时间过了十一点,接近十二点,门外一点动静也没有,十分不悦的从床上起来,拉开了房门。
整个宅子静谧得厉害,司野桀慢悠悠下了楼,当看到花房里透出亮光,眸中越发不悦。
这个笨女人,居然又在花房!
悄无声息的站在胡以瞳身后,她的画已经基本完成,画的是司宅,不否认,她在作画方面很有天赋,若好好培养,将来在这方面定会有傲人的成绩。
可惜在胡家那样的环境下成长,埋没了天份。
“外面的路,可不是这样!”将手搭在花架上,打破了沉寂。
胡以瞳惊得手一抖,画笔从手中掉落下来,司野桀手快,接住了画笔,眉头轻皱:“你什么时候能学会不这么一惊一乍?”
“少爷……还没睡呢……”胡以瞳专注画画,让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不轻,嘴里不满的啼咕:“你什么时候能别老这么神出鬼没的?”
“嘀咕什么?”司野桀将画笔放好,胡以瞳声音细如蚊蚁,却入了他的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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