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侧厅。
莫绍雷和凌风坐着喝茶,佐晴靠在窗前一直望着外面。
昨晚说出解除婚约的话,又没有等到莫绍雷敲门,佐晴躺在房间偷偷哭了一晚上。
天亮后,收拾好自己,仿若没事一样,笑得依旧灿烂明媚。
只是,不再寸步不离的跟在莫绍雷身边,也不再一看到他就往他身上靠。
这变化,对感情慢一拍的莫绍雷却没有察觉。
见佐晴从回来后就一直站在窗前,凌风说:“你也别一直站着,过来喝杯茶,指不定他们一会就回来了。”
佐晴站了这半天,干着急也无济于事,便坐到桌前,拎起茶壶倒茶:“阿瞳当时的脸色很不好看,会不会是司少出事了?”
“周书航他老婆不是说司少和老太爷下棋下得很开心吗?”凌风倒是不太担心,就算南宫家是半黑,也或许是全黑,也不会无情到将孩子的父亲弄死的地步!
“可能是我想太多。”佐晴端起茶杯喝茶,其间一直没有看莫绍雷一眼。
她知道,即使她从此不再缠他,不再出现在他面前,他都不会有感觉。
茶水喝完,下人又重新泡一壶。
三人坐着,喝着茶慢慢等着。
喝第三壶时,司野桀出现在面前。
看到他安然无恙,众人齐放下了心,真是虚惊一场。
凌风指着自己的下巴,“桀,这算工伤吗?”
“好兄弟!”司野桀给了凌风一拳头。
“桀哥,你下次别再这么冲动,吓死我们了。”佐晴给他倒了杯茶,更是往他胸口砸了一拳。
司野桀看一眼坐在一旁的男人,嘴角上扬,“老莫!”
“没事就好。”莫绍雷扯出一丝淡笑。
几个好友来不及寒喧,下人走过来:“司先生,请随我来,大小姐要见你!”
闻声,司野桀心头一喜,对几个好友说:“你们先喝茶,我去下就回!”
佐晴握起拳头给他打气:“桀哥,加油!”
司野桀邪魅一笑双手插兜转身。
随着下人,来到二楼的会客厅,客厅里,欢欢和乐乐正在摆弄最爱的变形金钢和芭芘娃娃。
“儿砸、闺女!”
司野桀一把将欢欢和乐乐抱起来,左边亲完亲右边:“快告诉爹地,有没有很想很想爹地。”
“想。”欢欢笑得很甜,并往他脸上贴了一下。
“乐乐呢?”司野桀转过脸望着神色淡淡的乐乐。
乐乐并没有回答,只是望向对面:“妈咪!”
司野桀转身,手摆茶具面带微笑的南宫以瞳站在他身后。
欢欢和乐乐齐滑下手臂,拿着自己心爱的玩具离开了房间。
四目相对,一眼万年。
南宫以瞳含着淡然从容的笑走过来,司野桀嘴角弧度高高扬起张开手臂。
然,南宫以瞳却径自从他身边走边,坐在椅子上,将茶具放下,拎起茶壶往茶杯里倒茶。
顿时,茉莉花清香在室内弥漫开来。
司野桀在对面坐下,目光热切的望着她:“阿瞳,我有很多话想和你说——”
南宫以瞳放下茶壶,将一杯茶递到司野桀面前:“先喝杯茶。”
司野桀接过茶杯,手指碰到她冰冷如初的指尖。
只轻轻一碰,两人同时如电流划过全身。
茶杯一到他手中,南宫以瞳速度抽回手,拿起茶杯递到嘴边啜了口。
司野桀伸手握住的她手:“阿瞳,不要和他结婚!”
南宫以瞳含笑望着他深情如初的眸子,微微掀唇:“喝完这杯茶,你回去吧!”
司野桀手一僵,放下茶杯的手用力握住她的手:“阿瞳,和我一起走!”
他过来,就是为了阻止她嫁给别人!
“司野桀,我已经不爱你了。”南宫以瞳语气清淡,却掷地有声:“无论你做得再多,也改变不了我的决定,我爱上了诺,嫁给他,是我心甘情愿。”
司野桀的手一冷,再一紧,“你撒谎!”
南宫以瞳笑着轻摇头:“为什么你总是这么自以为是?”
司野桀紧盯着她没有任何感情的眸子:“若你已经不爱我,为何要扮成白露在我身边照顾我?”
闻声,南宫以瞳心底一颤,却不以为然的轻笑:“是欣怡告诉你的吧?”
“那晚,喝第一口咖啡我就知道是你!”司野桀手上力道加重:“阿瞳,不用任何人告诉我,你的气息,你的行为,你的一切,我都刻在了心里。”
心口的痛,开始肆无忌惮的漫延。
他知道,原来从那晚送第一杯咖啡开始,他就认出了她。
却没有揭穿她!
她们整楚小星,他视而不见,原来,只为配合。
他和她说,他的腿没事,是说给真正的她听。
却是云淡风轻的说:“有人敢用我的脸冒充我,我当然要查清楚,若非如此,我怎会扮成白露?”
“别骗自己了,阿瞳。”司野桀让她的语气刺得心很痛,“那天我从树上跌下,你说的话,我听得很清楚。”
原来,他是假晕捉弄他!
这个骗子,又骗她!
“你以为我真那么白痴,不知道你是假装的吗?”南宫以瞳说得没心没肺:“你装晕想捉弄我,我不过配合你而已。”
见司野桀眼中痛楚,南宫以瞳又不以为然的说:“楚小星被揭穿后,我不过是可怜你才多留几天,你的腿是因为我才不能行走,得知你并无大碍,我当然要离开!”
不死心的问:“那刚才呢,你救我怎么解释?”
她爱他,一直爱他,他感受得到!
刚才他差点窒息而死时,他看到她眼中的焦急和害怕!
“怎么说你都是欢欢和乐乐的亲生爹地,这么多年也习惯没有你,但我也不能让他们没爹地,当然,孩子的抚养权我是绝对不会让给你!”
感觉到他的掌心在变冷,南宫以瞳笑得更加妩媚:“司野桀,你不会还天真的以为,你害我死过一次,我还会再次爱你?”
“我知道这些都不是你的真心话,你告诉我,是不是有什么苦衷?”司野桀的心让她这些毫无感情温度的话刺得心很痛,但他仍然相信,这是她的违心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