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七章与美共言药池边
“你是说那个地方?”露西有些不确定的问。
“对。”
“你不是说,把它当作最后的避难所吗?”
“对呀,现在就是最紧急的时候了,你看起来是风平浪静的吧,事情远比你想象的严重。”
苏东来转过头,对那个护卫说:“你叫什么名字?”
“石根秀。”
“是华夏人吗?”
这个人一脸莫名其妙,心想:华夏人是什么人?倒是云娘在旁边接口道:“他们都是在社会最低层长大的人,对自己的祖先,根本就没有什么研究,所以也就无所谓,到底是哪个民族的人了。”
很快就撇开打这个话题,苏东来安排这个石根秀和七憨一起,到外面去重新掠了三个人过来,然后动用了野外监测站的装甲车,向镇外高速驶去。
苏东来的想法是,进出镇子的关卡,只监控进出身份卡的走向,同时进出的人数与身份卡数一样就可以了,至于这个人本身,与身份卡是不是一一对应,倒是没有人去管这个问题,所以,随便找三个人绑起来,把他塞进一个黑暗的角落里,利用这三张身份卡,把黄错花,云娘,石根秀送出去,由七憨在中午风沙大时,将三人送进地下花园,在地下花园期间,由石根秀保护两位女士的安全,出来之后,在去两个地点找人,如果找不到b1三人,就随便掠三个人进来,保持一进一出的平衡,然后再讲的三个人处理掉。
这个事情,只能由露西和七憨两人亲自去做,两人走了以后,苏东来重新检查了自己的物品,也幸亏是由露西和云娘亲自动手,使他开朦胧中,没有做出剧烈的反弹,让他们顺利的把自己身上的东西都解了下来,这些东西都是不能够出现在大众面前的,如:老苏家的菜刀,山本先生制作的各种武器,新生星上的牛皮靴子,刘老头送的软甲,等等。
说起这软甲,苏东来想起了一件事,公孙老头认为自己是受了严重的内伤,所以他并没有向自己问受伤的经过,但是他也明说了,昨天晚上,使用的是鬼冢家的武器,大功率的,特定频率的电磁脉冲武器,目的就是要杀死躲在东石镇附近的那些人,那些人来到了东石镇,却也不进镇子,十有**与无影人有联系,死了也活该,不仅如此,以后的每天午夜,在所有人都要躲避风沙的时候,都会用这种武器,定点清除一遍。
按照这老头儿的说法,只要是被这种电磁波照射过的地方,人和动物都不可能生存下来,现在回想起来,可能是自己从那里冲出来的那一刹那,受到了电磁波的照射,而自己靠着摩托车的惯性,很快就脱离了那个地方,最关键的一点是,也许会有可能的一点是,刘老头给的软甲,价值连城,自己身上穿的那套整体甲,什么也没有挡住,只有那套软甲,护住了自己的躯干,最终,只有四肢和头部受到了灼伤。
自己所受的伤,说重也很重,说轻也十分轻,毕竟五脏六腑,没有受到任何损伤,四肢的肌肉损伤,很容易就恢复了,但是血液一次性损失太多,几乎到了无法维持生命的地步,这也是他一口淤血堵在肺部,不能顺利吐出来的主要原因,自己已经吐了三次血,每次都有数碗之多,但血管里依然有大量的死血,但是不能再吐了,不然,血管里都没什么东西了,只能等身体一边生出新血,一边再运功排出死血了。
苏东来现在手脚的力量很弱,但并不防碍他穿上干净的军用衬衣,制式灰色长裤,但是这一次,他将软甲穿在了衬衣之内,衣领上的口镖,护腕里的钢钉,都不少,然后将长弓做的钢腰带也系上,再把菜刀往后腰一插,心里才踏实起来。
拖过自己的背包,从里面拿出一块小小的铼晶石,一块小小的紫外线发光板,然后把这两样东西叠在一起,用一块毛巾裹上,缠在自己的头上,重新打开浴盆旁边的电加热器,让它保证浴盆里的水温不会下降,然后再舒服的躺了进去,嘴里含着一根饮料吸管,作为呼吸之用,然后全身没入药液中。
铼晶石这东西,苏东来最刚开始也是听霍华德教授讲的,然后自己也试了几次,对它的功效有些信心,但这玩意儿,对大脑有没有影响,谁也说不准,虽然从受伤的那一刻开始,苏东来最先开始修复的,就是大脑,这也是没办法的,他才刚刚通小周天,内息的运行,也就是在躯干和头部之间,根本就还达不到四肢,该片冰劲的带动下,头部的淤血很快就被带走了,可是受损的头部组织,却不是那么容易被恢复的了。
他自己十分强烈的感觉到,头部的伤,根本就拖不得,要不然,很有可能会影响他,他以后的思维速度,而这一点,这是很致命的,说的直白一点,就是智力下降,所以他不得不来试一把了。
然而,他躺在水里还没有一会儿,就赶到门外,又来了好多人,而此时的他,在刚刚调匀呼吸,正准备入定,但那些人已经走进了院子,而整个院子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他又能如何?不接待吗?
很快他就听见几个脚步声停在了门口,一个人走了进来,说了几句话,脚步的震动,是从地下传来,他倒是感觉很清晰,但说话的声音从空中传来,他就听得有些不清楚了,不知道那人在说啥。
那人很快用手掌拍了拍浴盆,而且还在不停的拍,让本来存在着一点侥幸心理,想躲过去的苏东来,无可奈何的探起了身子,伸手拿下自己口中的吸管,又忙了一把脸上黑黑的药水,眼都没睁开,直接伸手,道:“毛巾。”
等了一会儿,才有一条毛巾递过来,苏东来一边擦脸上的药水,一边说:“先生们,随便打搅人休息,很不礼貌的。”
一道少女的骄声叱道:“哪来的野小子,竟敢在我家小姐面前,如此无礼。”
那些大家族的人,大多数都去追寻无影人的事去了,能够这么短的时间内,又重新回到这个地方的,只有那个苔丝姑娘和她的主子了,现在这道少女的声音,证实了苏东来的猜想,不过,他现在需要的是,是坐地起价,让这位索菲亚小姐,主动替他解决身份卡的问题,因此,他故作迷糊地睁开了眼,看了苔丝姑娘一眼,而并没有抬眼去看索菲亚,然后淡然地说:“是一位年轻漂亮的小姐,女性具有先天优势,她们许多的错误,总是在第一时间里,被有教养的绅士所原谅,尊敬的小姐,我原谅了。”
“你……”这位苔丝姑娘的性
子可能比较急燥,今晚这句话之后,可能要发飙了。
旁边的索菲亚,及时插了一句话:“十分感谢您的宽宏大量,尊敬的先生,冒昧来打扰您的休息,是我们的不对。”
别人都说话了,苏东来当然不能再装下去了,他从浴盆里站起身来,丝毫不在乎浑身**的药水,寻找一个苔丝姑娘从来没有见过的,古怪的礼,说:“索菲亚小姐?”
“是的,先生。”
“我虽然在这里呆过一段时间了,但今天上午才刚刚回来,我早就听说了,东石镇来了一位受人尊敬的小姐,而且是唯一的一位,我猜想就是您,虽然我们是第一次见面,但如果我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而重新要求怎自我介绍的话,我认为,那是一种十分不礼貌的行为。”
而索菲亚小姐右手轻轻扬了扬,左手微微提了提裙子,回了一个苔丝姑娘从来没有见过的礼节,说:“感谢先生的宽宏大量,我是索菲亚。”
“你好,索菲亚小姐,我叫艾米,但我更喜欢别人称呼我为a先生,不过我受了伤,医生建议我最好躺的药池里,索菲亚小姐,您看呢。”
“请原谅,是我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于是,苏东来再次躺回药池里,不过这一次,他在药盆里放了一个金属盒子当枕头,这样,他的头部就露了出来。
“先生这算是游历吗?”
“也许吧,我把它看作成一种另类的惩罚。”
“为什么呢?”索菲亚小姐有些好笑,每一个大家族的子弟,都必须经过这一点,大家都把它当作成奋斗的起点,而不是惩罚。
“这算是对生活的看法不同吧,几年前,我去拜访一位长辈时,他请我品尝了一点东西,也就是手指长了一点小鱼干,和鸡蛋大小的芋头,那滋味……好了,不说了,从那天起,我人生的目标,不再是机甲之类的,乱七八糟的东西,而是我,我自己,所以我决定,要尝尽天下之极味,于是,我就在这里了。”
索菲亚小姐,在离浴盆几步远的地方坐着,两人也见不到面,就这么交流着,听他仔细描述着,他在刘老头家吃饭的那次经历,只不过将做饭的主角,由他自己,换成了刘老头,但是这其中做饭的手法,对味道的描述,对香味的形容,极尽细腻,如人亲眼所见一般。
索菲亚小姐,倒是细细地思量着苏东来的描述,而她的两位侍女,却是喉咙咕咕响着,一副烦心欲吐的样子。
苏东来躺在药池里,悠然地说:“两位女士,出门右转,那有一个小垃圾桶。”
等两位侍女出了门,索菲亚小姐才说:“下人见识不广,倒让先生见笑了。”
“如今的社会现状如此,索菲亚小姐倒不必太在意。”
等到两个侍女回来之后,听到两人在讲许多美食方面的事情,这其中的很多事情,对了两个侍女来说,简直是听所未听,闻所未闻,但索菲亚小姐似乎了解很多,并对其中的一些东西,发表了很多的看法,让两位和她一起长大的侍女,大跌眼睛。
最终,两人从没有提起过什么壮骨强筋汤,也没有说起眼前的混乱,只是在这个地方的天气有些特点之类的话语中,友好的告别了。
一直等到出了门,上了自家的装甲车后,苔丝姑娘才急急的问道:“小姐,那个药……”
索菲亚小姐慢悠悠地说:“人还在这里,还怕没药吗?”
“可是……”
“你不懂,咱们的心思别人一清二楚,可是别人有个害怕的举动吗?人已经开出了价码,就看咱们怎么应呢。”
“开,开出了价码?”
“是啊,你们俩啊,什么脑子都不动,你刚回去告诉我的时候,不是说这里面有一屋子的人吗?现在人呢?”
“是啊,人呢?”
“你还说那个药池里的人,就穿着一件内裤,正在那里泡药水,可你刚才见到了什么?人家全身上下,穿戴整齐,这说明了什么?”
“小姐,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人家在等着我们去,我们的目的,别人一清二楚,整个谈话过程,对方都没有提起过这个话题,这就意味着,对方在这个问题上,没有禁忌,这也就是说?这个问题可以谈,今天我和他谈话的内容,就是他开价的范围,至于价格,取决于双方对这件事情的看法,若是方法对的话,对方可能不要一分钱。”
索菲亚小姐,似乎有点受不了对方的榆木脑袋,干脆一口气把话说完了,在两位侍女的沉默中,装甲车准确降落到了自家的星空舰中。
不久,空中就充满了尘土,中午的风沙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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