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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是我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
木清河仰望天空,出了悲鸣之声,而这一种悲鸣,让人听了,是足以落泪的。≥
而在土坡之后的草丛中藏身的柳思健,却是在心底里受到了震撼,这让他禁不住感叹道:“看来,用人才是最需要警戒的,稍有不慎,所用的人便会成为自己的敌人,从背后捅自己一刀,让人防不胜防!”
但是,此时绝不是感慨的时候,必须关注眼前,那里的局势可是瞬息万变哪,容不得半点马虎。
“你当然错了,你从我手里夺走了原本属于我的一切,你却天真地以为仅凭对我好,向我使点小恩小惠,我就会忘记这一切,我就会念着你的好,并且心甘情愿为你卖命?你想得可也真是太完美了!太天真了!”
石开印厉声斥责道,显然,他的仇恨,在心里压抑已久,他需要泄,否则,直接上前,或者干脆甩出匕,杀掉木清河和刀疤脸,这是并不犯难的,然而,他却还没有这样去做,他仍然是在说,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少说废话,杀了我吧!”
木清河皱起了眉头,浑身的伤损,所带给他的那种苦痛,让他承受不住了,他闷声地嘶吟了几声,有气无力地朝着石开印吼道。
此时的木清河,求生不得,他对生,也已经不报任何希望了,他就只求死,早一刻死掉,便能早一刻解脱,这一点只怕也是他仅能有的奢望了。
“杀了你?”
石开印却是瞪起了眼睛,惊奇地看着落入他手中的这两个仇人,他的脸上所洋溢出的,其实是一种病态般的疯狂,这一点,或许就连他自己都是未曾注意到的,毕竟,他是压抑得太久了,他太需要泄了,只见他接着道:“就这么杀了你,那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他再一次地笑了出来,而他的笑声,也便是就在这个过程中,变得越来越凄恻、阴厉。
“这样的狂徒,杀了他!”
冯玲儿实在是忍受不了他这种小人得志的模样了,因为这太夸张,让人看不下去,听不下去,只想一刀将他砍了,以结束这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场面。
但是,柳思健却是再一次地阻止住了她,轻声地道:“先别忙,再等等!”
章白虎和仇金豹也是有些忍耐不得了,觉得这个石开印实在是太可恶,杀人不过头点地,木清河既然与你有仇,你又有机会报仇,如今机会来了,一刀杀了,也就是了,何必非要这么羞辱人不可?
所以,尽管跟木清河有仇,二人却还是转头看向了柳思健,只要他一声令下,他们两个都是会愿意去搭救那木清河的了。
然而,柳思健此时却是格外的平静,他的两只炯炯有神的目光,就只是死死盯住眼前那一副场景,同时,用神地倾听着那石开印的话语。
石开印的话语,是要听的,因为处于像他那么一种癫狂状态,他是忘记了警惕和防备的,就只剩下了泄,而在如此景况之下,他所说出来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那都是真实可信的。
所以,柳思健才要倾听,他希望更多地了解情况,掌握事实真相,如此一来,对于到底该怎么做,他才能心中有数,而不至于误判形势。
错误,任何人都犯不起,对他而言,也不例外。
“你都是快要死的人了,我这个人向来心善,不忍心让你做个糊涂鬼,索性把一切都告诉你吧!”
石开印在经历过之前那极度的癫狂之后,此时,倒是有点恢复冷静的意思,虽然距离真正的冷静,还差着很远。
他长出了一口气,平缓了一下过度激动的心情,偏过头脸来,道:“木老贼,不妨实话告诉你,对于你死之后的一切,我也都想好了。我会放出风去,就说你是跟一个叫柳思健的人比试神通,被他给打死了!”
柳思健听到这话,眼睛顿时瞪得大到了极点,他是实在没有想到这个石开印,竟然会如此地奸猾狡诈,明明是他杀死了木清河,他却把这杀戮城主钦命大员的滔天大祸,给转嫁到了自己的头上。
“他这样说,自然是有人相信的,因为木清河跟我展开大战,整个木府的人,都是知道的,而他杀死木清河,却是没有一个人看到,至少石开印是绝对会这样认为的。”
柳思健猜到石开印的险恶用心,他那眼神便是随之变冷,越来越冷,最后,便是有着一种杀机,显现出来,他恨恨地道:“真是虎无伤人意,人有害虎心哪!石开印啊石开印,我柳思健跟你无冤无仇,想不到你却这样的暗算于我!”
“我去杀了他,不要再拦着我!”
冯玲儿咬响银牙,一双玉臂在地上用力地一按,便就要一跃而起。
但她却没有跃起来,她的那只皓腕再次地被柳思健给抓握住了,他用力地一拉,就将她拉回到地面,悄声地道:“玲儿,不要慌,要沉住气。我们必须要听一听他都说了些什么,这个更重要,你怎么就不明白?”
出这样一声喝问,他的语调之中已经有了几分的不悦,他觉得冯玲儿虽然是为他好,这个他也感激,但是,不能毛毛躁躁的,这是会坏大事的。
“好吧,不动,那就让他继续给你栽赃吧!”
冯玲儿没好气地但也是轻声地嗔怒道,她是接连被他压制,眼看石开印栽赃嫁祸柳思健而不能有所反应,而心生不满,是对柳思健的不满,她是没有闹明白柳思健到底是在搞什么,怎么这会儿竟是变得如此消极冷淡了。
不过,冯玲儿还是选择了克制,尽管对柳思健的不作出反应,心存不满,她对他的了解却是让她知道,柳思健既然选择了这样做,那是一定有他的用意的。
所以,她还是选择了忍耐。
“城主大人当然是会为你报仇的,只不过不是找我,而是找那柳思健!”
石开印阴险而又得意地一笑,抬起头来,瞅了一眼头顶的高空,接着道:“而我,当然还是会恢复我原有的一切,小雀山不用问,将会重新回到我的手中!”
“卑鄙无耻……”
木清河忍无可忍,拼了命地骂道,除了这些,他也实在做不了别的了,但就是这样的咒骂,只怕他也是骂不了几句了,他的伤势在继续加重,他几乎已经不剩什么力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