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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钟诚得知了岳平生回来的消息,也赶到了山巅。
他急急忙忙的冲进了大厅,还不等岳平生询问已经神情紧张,快速的说道:
“宗主!炼心剑宗的宗主出关了!”
“哦?”
岳平生伸出手来,感受着虚空之中依旧残留的锋锐之气,轻声道:
“这股剑气就是他留下的?门子弟子有没有损伤?”
“炼心剑宗的宗主并没有来,门人弟子也没有任何的损伤!”
钟诚的面色凝重,沉声道:
“宗主,我看我们这一次还是将那两个人送回,再请端木世家的人出面,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为了我和叶凡两人招惹如此强敌,实在不值。”
“我心里面有数。”
岳平生一皱眉,冷声问道:
“那两个人没有被带走?那这一剑是怎么回事?”
“宗主!这一剑不是炼心剑宗宗主本人激发!”
钟诚脸色极度的难看,还带着一点点的恐慌,道:
“这只不过是炼心剑宗宗主灌注在景泰行徒弟的随身佩剑,发出的剑气!”
在他看来,这个炼心剑宗的宗主显然比起申宏天来还要强大!而这件事情的起因说到底也只不过是一些意气之争,结果愈演愈烈,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也是他所预料不及的。
在他看来岳平生的处理方式以牙还牙,已经让他心惊肉跳,而这个所谓的炼心剑宗宗主却更加霸道!不光让你恭恭敬敬把掳走的人送回,还要一宗之主当着炼心剑宗成百上千弟子的面去给他负荆请罪!
什么?
这一刻,钟诚身后的夜莺与紫怡两个人,齐齐震惊。
她们两个人虽然在特殊机构当中担任要职,但是气道宗师级别的神魔武者同样是战略性武器,能够见到一面已经十分的不易,更不用说亲眼见到他们出手。
他们的武道是机密中的机密,是绝密的杀器。哪怕是以夜莺的身份地位,几乎也没有亲眼见到过这个级别的神魔武者亲自出手,是以超凡脱俗的宗师级别强者到底具备什么样的能力她们两人也不甚了解。
而此刻听说大厅当中残留的仿佛尖针一样的锋锐余韵,竟然只不过是随手灌注,不是本人所发,如何能不震惊?
岳平生依旧面无表情,钟诚一咬牙,继续道:
“炼心剑宗宗主让我们八抬大轿把他们两人送回,并且......并且还要宗主亲自去负荆请罪!还说如果不照办的话......后果自负!”
......
道路之上,马蹄声阵阵,四人四骑护送着一辆马车,不紧不慢的行进着。
为首的四骑是叶凡与林城和两名弟子,而落在马车后方的则是夜莺与紫怡两人。
叶凡与林城两人一言不发,神色沉凝而肃穆,隐隐还带着一丝丝的难堪。
他们这一行,正是要载着华绍白与孙宇两人,送往炼心剑宗。
“大人,岳平生这是招惹了什么人?”
马背之上,紫怡紧盯着车厢,压低声音,凝聚成线,担忧的问道:
“我们就这么跟着过去会不会有危险?”
“他似乎是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车厢里面不是还有两个人么?应该就是因为他们了。”
夜莺目光灼灼,轻声道:
“不过他的胆子还真是大啊......居然招惹一名达到宗师级别的大人物。好在听上去这件事件还没有到不可转圜的地步,对方也只不过想要借此狠狠挫挫他的锐气罢了。不过他受此挫折也有好处,能让他明白以他的实力和势力,没有我们援助,恐怕永远不可能洗刷这次的耻辱了。
不过我倒是很好奇,我们培养的宗师与他们的宗师相比,到底谁会技高一筹?”
车厢之中,岳平生端坐不动,流光星陨刀横于膝上,夜莺与紫怡的谈话断断续续的传进他的耳朵,他却充耳不闻。
精神世界世界当中,一把虚无的意念之刀显现,与流光星陨刀沟通链接,实体刀身仿佛成为了他身体的延续,血气在他的控制之下一点点蔓延、冲刷着。
流光星陨刀刀身之中,那条隐约可见的星辰白骨兽的脊骨此刻仿佛成为了整把刀的经脉,而冲刷而至的星辰血气就在其中的通道游走着。
【日月明灭拔刀术运转下,岳平生一点一点的与流光星陨刀建立着联系。
在血气的冲刷之下,他能够感应到在这支脊骨内部虚空当中,九颗耀眼的星辰高高悬挂,同时也在血气和意念的共同牵引下,九颗高悬的星辰投射下来缕缕银色的光辉,如同银河倒挂,汇聚进了刀身之中不断奔涌的血气里。
“嗬,嗬,嗬嗬......”
车厢的角落当中,华绍白披头散发,喉咙滚动,目光极度的仇恨,还隐隐带着一丝丝的畏惧,死死的盯着岳平生如同雕塑般盘坐,一动不动的身形。
直到此时此刻,他浑身的关节散开,依旧是无法动弹丝毫。不光如此,在上车之后因为歇斯底里的大声咆哮,他的下巴骨也已经被岳平生卸掉了。
一旁同样无法动弹的孙宇则要沉静一些,缓缓开口道:
“岳宗主,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决定了向我炼心剑宗低头赔礼,却又如此对待我二人,这是什么道理?等到你到我炼心剑宗山门的时候恐怕会受到我燕宗主的追究斥责,你又何必因为一点面子而死撑?”
那一天燕归南剑气当中蕴藏的雷音声震数里,他们二人在关押之中同样听的清清楚楚,并且喜出望外,本以为能够好好出一口恶气,结果却出乎他们两人的预料。
没有八抬大轿,也没有人惊慌失措讨好请求他们原谅,只是简单将他们两人带上了马车,告知要去炼心剑宗,除此以外什么都没有。
岳平生随口道:“等到了地方,我会替你们接上关节的。”
孙宇脸上微微扭曲了一下,只觉得岳平生的举动愚蠢到了极点,既然在宗主的高压下选择了低头,为何还要死撑?
他心中冷笑:
“愚不可及!等到了宗主面前,你自然知道什么叫做后悔!”(未完待续。)